剛逃出境的時候,華聰和黃翔都有種逃出生天的快感,甚至還在汽車內擊掌慶賀,可是在這間破工廠內暫時安頓下來後,兩個人有種“他鄉異客”的感覺。
廢棄工廠外。
有穿著acu迷彩防寒服,戴著黑色滑雪頭罩,隻露出眼睛和嘴巴,手中握著akm自動步槍的武裝分子在警戒著。
廢棄工廠內,緊貼著廠房牆壁的平台上,也是站著幾個武裝分子在警戒著。
這些穿著acu迷彩防寒服,戴著黑色滑雪頭罩,握著akm自動步槍的武裝分子,全都是帕拉卡武裝販毒集團的人。
被派到這裡來,除了是保護華聰和黃翔外,也是為了監視他們兩個人。
馮澤陽雙手被麻繩捆紮著,吊在鐵架子上。
馮澤陽被剝得隻剩下一條牛仔褲和一件保暖內衣,臉上有著好幾處淤青,嘴角也是被打得裂開了一道口子,保暖內衣上滿是血漬。
廠房空地上放著幾個舊柏油桶,作為火爐用來取暖,黃色的火焰包裹著舊柏油桶中的木柴正在燃燒著。
嗶啵!
舊柏油桶中的木材發出一聲爆裂聲,細小的火星飛揚起來。
儘管擺了好幾個舊柏油桶燒著木柴,可是廠房內的溫度,並沒有因為這幾個舊柏油桶而有所升高。
必須要靠近舊柏油桶,才能感覺到火焰的溫度。
華聰和黃翔圍坐在一個舊柏油桶旁邊,搓著手烤著火取暖,他們帶來的保鏢站在不遠處。
這次逃出境前,華聰和黃翔是進行過計劃的。
他們兩個人已經察覺到了警察的動作,意識到,國內不能繼續再待下去了。
為了不提前引起警察的懷疑,華聰和黃翔除了自己名下的不動產外,把汽車、古董、首飾全都變賣,進行變現。
儘管是變現了不少現金,用腰纏萬貫來形容也不為過,可是華聰和黃翔自己也清楚,從今往後自己就沒有了過去在國內的地位,隻能看人臉色過日子。
“草他媽,我們以後就要給人當孫子了,想想就不爽!”
黃翔從柏油桶邊站起身來,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踢了一腳地上一根嚴重生鏽的鐵管。
“當啷……”
鐵管向前滾動,撞在前麵的舊柏油桶上,又反彈回來了一些。
以前自己在齊哈市的道上是一把手,誰見到自己都要恭敬的叫自己一生“光頭哥”,可現在卻變成了彆人的小弟,這巨大的反差,讓黃翔越想越憋屈。
“你他媽以為我想給人當孫子?”
華聰本來就已經很煩躁了,現在被黃翔在耳邊嘀咕抱怨,更加煩躁了,“條子要對我們動手了,我們手上那些事,隨便拎一條出來就是吃‘花生米’的下場。我們就隻有兩個選擇,要麼被押上刑場吃‘花生米’,要麼給人當孫子,你怎麼選!?”
如果能不走,華聰也不想走。
在國內“安聰”飲料公司董事長當著,寬敞的辦公室坐著,頂級的紅酒喝著,何等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