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填飽肚子,天色已黑,村民們應該已經回家吃飯去了,謝景行拎著剩下的那隻兔子向張叔家走去。
“張叔,張嬸兒。”謝景行到張家的時候,張叔一家人正在吃飯,見到他除了張叔,其他人臉色都不太好。
“混子,還沒吃飯吧,快坐下一起吃。”張叔以為混子這個時候來是因為肚子餓了,連忙熱情的招呼他一起吃飯,混子的爹和他比親兄弟還親,他也是真心把混子當成侄子,雖然混子每天遊手好閒讓他有些恨鐵不成鋼。
“不用了,張叔,我已經吃過了,今天我在後山打到一隻野雞和一隻野兔,野雞我自己吃了,野兔就給你們送過來,以前多虧了張叔張嬸兒照顧我,我都記在心裡。”謝景行說完,將兔子往張叔手裡一塞,連忙轉身離開了,留下一屋子震驚的人。他也沒有在意其他人的臉色,畢竟原主確實一直在給這家人添麻煩,從來沒有過任何回報。
“誒?這混子轉性了,竟然會給我們送東西!”張嬸兒驚訝道。
“說什麼呢,混子一直都是個好的,他以前那是什麼都沒有,連自己都養不活,你看,現在不是有了肉就給我們送過來了嗎,我就知道這孩子是個知恩圖報的。”張叔欣慰道。
張嬸兒張了張嘴,想像平時那樣反駁,可又覺得張叔說得有些道理,難道以前是他誤會混子了,沒看出這孩子是個好的。
這個年代也沒什麼娛樂,謝景行簡單的洗了個澡就睡下了,他決定明天去縣城裡看看,有沒有什麼賺錢的方法。
第二天早上,謝景行起了個大早,沒辦法從村裡到縣城有十幾裡路,村裡隻有一輛牛車,每個月會固定幾天去縣城,這時想要搭車的人不少,想要坐車就得趕早。
謝景行到村口的時候見到已經有四五個人等在哪裡,其中一個人特彆引人注目。
那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男人雖然坐在輪椅上,卻不會給人羸弱的感覺,他周身縈繞著一種強大的氣場,即便殘疾也讓人不敢小覷。
謝景行走進後才看清男人的相貌,劍眉英挺,五官如刀削斧劈般深邃,輪廓分明,感覺到有人在看他,那雙眼睛看過來,幽深而銳利。
謝景行倒沒有被男人眼中的銳利嚇到,他自然的移開目光,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沈戰,男主沈建國的大哥,曾經是軍人,因為在一次戰役中腿部受傷而退役,如今在家修養。但謝景行知道沈戰的腿後來是治好了的,雖然再次站了起來,但沈戰的腿也不可能再上戰場,不想轉為文職的沈戰沒有再回部隊,而是做起了生意,他在軍中人緣極好,這些人脈都成為他後來商場上的助力,而男女主的事業能夠做那麼大,可以說大部分都歸功於他,可以說他是男女主最大的金手指,是書中的幕後大佬。
這些信息在謝景行的腦海中過了一遍就被他拋在一邊,沈戰雖然厲害,謝景行卻沒有想過要去抱金大腿。謝景行相信以他謝家二少爺的能力和後世帶來的眼光,即使如今沒有任何人脈,他也會成功。
很快牛車就來了,謝景行看到沈戰用雙臂撐起整個身子坐到牛車上,即便有衣服遮擋也可以看到他手臂上遒勁的肌肉。然後一個村民將他的輪椅折疊起來放在牛車的一個角落,沈戰禮貌的道謝。
謝景行坐在牛車上,正好坐在沈戰對麵 ,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村民們聊著天,為了不惹人懷疑,他儘量模仿著原主的說話的方式。
謝景行卻不知道沈戰一直在觀察他,雖然謝景行極力的在模仿原主,但有些刻在骨子裡的東西卻是改不了的。
原主坐姿隨意那是猥瑣懶散,他卻顯得慵懶而優雅。不管村民們說什麼,他永遠看著對方的眼睛,真誠而耐心十足。嘴裡說著流裡流氣的話,眼神卻乾淨清澈。
沈戰一路上不著痕跡的觀察著謝景行,發現他一舉一動中不經意散發出來的良好教育,比起他以前見過的世家精心培育的少爺也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