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鐘愛民做事如此妥帖,讓謝景行十分滿意。
吃過飯後,謝景行就離開了鐘家,再一次去了供銷社,終於買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肥皂,順便花光了手裡的布票,買了幾條內褲,衣服破點他都可以忍,但內褲是必需的,原主的日子過得實在太糙,連內褲都沒有。包括之前的牙膏牙刷,一共花了不到五塊錢,謝景行不得不感歎這個時代的物價之低。
東西買好後,謝景行看著天色,估摸著離牛車回村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便準備去廢品站看看,淘幾本書回去看看,他平時不下地,這半個月在家也沒什麼事兒,總要找點東西打發一下時間。
謝景行來到廢品站,看守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謝景行給了對方一塊錢,說要進去找書,老大爺也沒有多問,直接讓他自己進去找。
謝景行原本隻是想隨便淘幾本在這個時代不出格的書打發打發時間,沒想到無意中翻出一個木盒子,盒子十分普通,既不是黃花梨木也不是紫檀木,上麵也沒有精巧繁複的花紋,可謂十分普通。
謝景行隨手打開一看,發現裡麵是幾本醫術,他隨意翻了一下內容,雖然不懂醫術,但也看得出來這幾本書上的內容在中醫中應該不算高深,硬要說出有什麼價值,那就是這幾本書的紙張年代比較久遠,勉強算得上是古籍。但謝景行卻遲遲沒有放下,他反複摩挲了一下幾本書的封麵,總覺得手感有些不對。他想了想,又挑了幾本課本與醫書合在一起,放在盒子裡態度坦然的走向老大爺。
老大爺見他盒子裡的書是一些醫書和課本,倒也沒說什麼,如今的人都不太相信中醫,但中醫的書籍卻也不算反動書籍,課本就更不算了,至於裝書的盒子也十分普通,沒有引起老大爺的主意。
離開廢品站後,謝景行將木盒子放進手裡灰撲撲的布袋,這個布袋是他在原主的櫃子裡找到的,一看就是用舊衣服改的,他今天早上來縣城,想著要買東西特意帶上的,也幸好他帶了這個布袋,不然他手裡拿著一個木盒子實在是顯眼。
謝景行也沒有再去其他地方逛,直接去了牛車集合的地方,牛車已經等在那裡了,車上已經坐了一些人。謝景行跟趕牛大叔打了招呼就上了車。上車後,謝景行發現沈戰已經坐在車上,而他的旁邊坐著一男一女,這兩人不在今早坐牛車來的村民當中,謝景行已經從原主的記憶裡知道了兩人的身份,男主沈建國和女主夏安安。
也不知是不是沈戰的氣勢太盛,他對麵的位子倒是沒有人坐,謝景行便不客氣的坐下,方便他觀察男主女。謝景行雖然沒有打算和男女主過多交集,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男女主這種生物,總歸是好奇的。
男主沈建國的長相是這個時代受歡迎的男子長相,國字臉,五官硬朗,看著十分正氣。女子夏安安倒是不同於那些時下受歡迎的濃眉大眼黑辮子的女生,皮膚白皙,五官精致,那雙眼睛總是想蒙著一層霧氣一般,身材嬌小,因為剛病愈臉色有些蒼白,頗有些弱柳扶風之態。謝景行卻不會被她柔弱的姿態蒙蔽,女主在重生後的手段可是十分狠厲,特彆是對待趙燕這個沈建國前世的妻子。
謝景行的觀察不過一瞬,除了沈戰誰都沒有注意。
沈建國和夏安安自然認出了謝景行,眼中自然的流露出兩分厭惡。沈建國是個男人,自己的心上人被人抱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都不可能毫無芥蒂,他不能生心上人的氣,自然遷怒上混子,甚至惡意的揣測混子是不是故意的。
夏安安其實對混子沒什麼印象,畢竟她重生前已經近二十年沒有見過這人了,但她如今想嫁給沈建國,自然不想自己的名聲有汙,她也知道上輩子這個時候村裡人是怎麼傳她和混子的,所以即使混子救了她,她對混子也沒什麼好感。
三人各懷心思,都不想和對方有交集,但耐不住車上的村民八卦。
“夏知青,你和混子都這樣了,什麼時候和混子結婚啊?”
“王大嬸兒,你彆胡說,安安和混子清清白白的,什麼叫都這樣了。”夏安安還沒有說話,沈建國一聽心上人被人這麼說就趕緊跳出來維護。
王嬸兒一聽他這麼說就不樂意了:“我怎麼胡說了,他倆濕漉漉的抱在一起,這可是村裡好多人都看到的。她不嫁給混子,難道還能嫁給彆人。”這麼說著,王大嬸兒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沈建國,那眼神隻差在說“嫁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