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卻不同,沈建國即使再喜歡夏安安也覺得她這次有些無理取鬨。他明明考上了大學,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她卻讓他不要去上,還讓他去做生意,要知道如今做生意可是投機倒把,被抓住可是要坐牢的。
他不像夏安安知道未來的發展,心裡忍不住想起她娘的話,夏安安是不是因為自己沒考上所以也不希望自己去上,怕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擔心自己會拋棄他。於是他隻好再三向夏安安保證自己心裡隻有她,不會愛上彆人,更不會因為讀了大學就拋棄她。
夏安安擔心的卻不是這個,她怕沈建國若是不按照前世的軌跡走,今生都達不到前世的高度,那她重生嫁給沈建國還有什麼意義,她又不敢告訴沈建國她是重生的,隻能不停的勸說沈建國。
次數多了,沈建國心中也產生的厭煩,最終夏安安也沒能讓沈建國改變主意,一直到沈建國離家,兩人還在因此事爭吵,最終不歡而散,原本恩愛的夫妻也因為這事起了隔閡。
首都。
在沈戰戰友的幫助下,謝景行和沈戰花了八千塊買了一個二進的四合院。院子原來的主人剛平反回來,對那段特殊時期發生的一切還心有餘悸,便打算將名下的房產處理後出國,如今正好便宜了兩人。
兩人安頓下來後,謝景行的學校也開學了,因為四合院離學校不遠,騎車也就十多分鐘的路程,謝景行便沒有住校,為了他上學方便,沈戰特意又買了一輛自行車,至於原來家裡那輛則留給了賀老。
謝景行開學後,沈戰便開始尋找賺錢的方法。他發現首都已經有不少私人買賣,雖然不敢明目張膽,但也沒有像以前監管的那麼嚴格。
連續在黑市和各大供銷社、百貨公司徘徊了一個星期,他發現這些地方最多的就是女性的身影,這些女性打扮得青春靚麗,特彆願意在一些款式新穎的衣服和裝飾品上花錢,於是他最終把目標定在女性的服裝上。
他將這個想法告訴了謝景行,謝景行想了想,拿出紙筆花了幾張圖交給沈戰,沈戰一看,竟然是衣服的設計圖。這些天觀察得多了,他還是有些審美的,他發現愛人畫的每一件都十分好看,整體簡單大方,符合當下的審美,一些細節處又十分巧妙,襯托出女性或柔美或可愛或妖嬈的一麵,竟絲毫不比那些百貨公司賣的差。
謝景行雖然沒有學過專業的設計,但他會畫畫,而且他的審美眼界擺在那裡,畫幾張符合這個時代審美的設計圖在他看來根本不算什麼。沈戰覺得愛人像一個挖不淨的寶藏,每時每刻都能給他驚喜。
沈戰原本打算像那些黑市的倒爺一樣,去廣州那邊拿些衣服回來賣,雖然有些冒險,卻有利可圖,但如今有了愛人的設計圖,沈戰改變了想法。他準備請人將這些設計圖上的衣服做出來,到時候直接拿著衣服去和黑市的倒爺談生意。
除了偶爾提供幾張設計圖,謝景行便專注在自己的學業上,沒有再插手沈戰生意的事,作為原劇情中的隱形大佬,謝景行十分相信沈戰的能力。
忙了一段時間,沈戰的生意終於步入了軌道,於是他今天打算接愛人去慶祝一下。
他等在學校門口,見愛人推著自行車走出來,剛要出聲叫他,卻發現一個女生攔在少年麵前,一臉嬌羞的說著什麼。沈戰距離隔得遠聽不清她說得什麼,但他用腳指頭都可以猜出來,他的愛人如此優秀,會有女生告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一年來兩人的感情愈深,如今沈戰已經不會再像一開始那樣患得患失,他知道愛人雖然年輕,但卻是一個心智十分堅定的人,一旦對誰動情必是全心全意。
即便如此,他依然心中酸澀,覺得這樣的畫麵礙眼極了,愛人是他的,他卻不能對任何人宣誓主權,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彆的女人覬覦他的愛人,實在是憋屈至極。
他大步走到兩人麵前,正好聽到愛人說:“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他心中一甜,攬過愛人的肩膀就準備離開,這個動作外人隻會覺得兩人關係好,不會多想,但隻要謝景行感受到他手掌曖昧地摩挲著他的肩頭。
那女生還想說什麼,卻被他冰冷的一眼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