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謝景行喘不過氣來,季桓才放開他,還意猶未儘的在他的唇上啄吻了幾下。
謝景行靠在季桓的懷裡輕喘,他臉頰酡紅,瀲灩的桃花眼中沁出迷蒙的水光,眼角帶著淺淺的紅暈,似醉非醉,雙唇微張,像是在邀吻一樣,誘人至極。
季桓目光灼熱看著懷裡勾魂奪魄的青年,隻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燥熱,一股熱流直衝下腹,感覺到身體的反應,他不自然的交疊雙腿。他瞄了瞄青年誘人的紅唇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卻不敢再吻下去,怕自己把持不住唐突了青年。
想到青年剛剛的話,季桓緊了緊放在青年腰間的手,問道:“寶貝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歡你。”那聲和他性格完全不符、甜膩至極的“寶貝兒”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隻有他知道他曾經無數次的在纏綿悱惻的夢境中這樣叫著青年。
謝景行斜睨了他一眼道:“太明顯了好麼,這世界上哪個好朋友會一日三餐的送飯,況且送飯這件事本身就跟你的性格不符。”
季桓想想也是,他自以為掩飾得好,其實心思早已昭然若揭,驀地他眼睛一亮,低笑道:“那寶貝兒之前默認我的接近,是不是也早就喜歡上了我的。”戀人間總是會忍不住去問對方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季桓也不例外。
“當初確實不討厭,現在嘛自然是——”謝景行看著男人期待的眼神,故意拖長聲音道:“喜——歡——”
季桓聞言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般,眉眼間洋溢著幸福和愉悅,他低下頭再次吻住青年的唇,兩人交換了一個熱情而甜蜜的吻後,他啞聲道:“我對你肯定是一見鐘情,雖然那時我自己也沒發現。”
謝景行想到兩人的初遇,想到當時自己心跳一瞬間的紊亂,挑了挑眉,說不定他當初對季桓也是一見鐘情,但為了避免男人太過得意,他還是暫時不告訴他了吧,謝景行有些壞心的想。
這一番互訴衷腸下來,謝景行肚子也餓了,季桓叫來侍者進來換下已經冷掉的餐點,那侍者見他臉色柔和,眼中都透著笑意,心裡鬆了一口氣。剛剛這位客人的冷臉實在是太恐怖了,不過他的動作依然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留神又惹了這位客人不高興。
謝景行見侍者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等他出去後,笑道:“你把他嚇到了。”
季桓想到自己之前有些幼稚的模樣也有些失笑,心裡卻有些了悟,跟青年在一起,冷漠如他也變得生動而鮮活起來。
飯後,因為兩人都喝了酒,季桓便叫來司機先將青年送回家。一路上,季桓拉下前後的擋板,將青年抱在懷裡,一會兒將他白皙修長的手握在手中把玩,一會兒又用手指描摹他的五官,還不時在他唇上啄吻。謝景行見他一副小孩子得到心愛的玩具般愛不釋手的模樣,心裡又甜又軟,放任他施為,感覺到青年的縱容,季桓心中甜蜜,車子後座空間連空氣都變成了粉色。
車子到了謝景行公寓樓下後,謝景行正準備開門下車,卻被男人拽著手臂,兩人交換了一個纏綿又熱烈的吻,才在男人依依不舍的目光的離開。
季桓靠在後座上,平複了一會兒呼吸,看到愛人所在的樓層亮起燈,這才吩咐司機道:“回吧。”
雖然擋板被拉下,司機看不到畫麵,但兩人親吻時發出曖昧的嘖嘖聲,他還是聽得見的。這段時間,少爺每天都會給剛才那位送飯,他其實早就懷疑了,如今真的確認他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至於兩人都是男人,他雖然有些吃驚,卻知道這不是他可以置喙的事。
他為季家開車也有十幾年了,對少爺的性格脾性還是有些了解的。對先生太太,少爺雖然尊敬卻不親近,對小姐這個親妹妹,可以說是不屑一顧,他曾經一度覺得少爺太過冷漠涼薄,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少爺對誰這麼上心。越是像少爺這樣冷漠的人,一旦愛上誰越是癡情。
他更沒有想過要去告訴先生太太,若是告訴先生太太,他們知道少爺愛上一個男人,反對是必然的,但少爺從小到大做的決定,即便是先生太太也改變不了,到時候肯定要鬨起來,但老爺隻有少爺一個兒子,以少爺的能力,繼承季家的一切是遲早的事,他犯不著去得罪少爺。
季桓不知道司機心中所想,他根本不怕他和青年的關係被人知道,會拉下擋板不過是不想讓彆人看到青年被他親吻後誘人至極的模樣,他甚至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青年是他的。
他知道一旦曝光兩人的關係父母一定會反對,但他早已經濟獨立,不擔心被經濟封鎖。季父隻知道他在國外的投資公司乾得不錯,不少新銳職業都有他的股份,卻不知他除此之外,還有彆的產業,涉及不少行業,若是整合起來,完全不比季氏差。他不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所以從來沒在季家提過。他對季父還是十分敬重的,並不想和季氏對上,但若是有一天,季父季母想要用季氏逼迫他的青年離開他,他也有實力與其抗衡,司機想的不錯,他確實冷漠又涼薄,唯一真正放在心裡的人隻要他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