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祁悅憤恨的抬起頭, 她沒想到謝景行竟然錄音了,更沒想到她都道歉了,謝景行竟然還不肯原諒她, 誰稀罕他這個哥哥,要不是有霍禹撐腰, 這人算什麼!
她的眼神將她心中所想暴露無遺, 謝景行心中嗤笑,也不知這樣的蠢貨祁家是如何教出來的, 連基本的表情管理都做不到。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 霍禹冰冷的聲音響起:“將你的眼神收收,既然要做戲,好歹也裝得徹底一點, 蠢貨!”
霍禹這話瞬間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祁悅身上, 果然看到她眼中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憤恨,紛紛在心裡搖了搖頭, 可不是嗎,既然都道歉了,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你好歹裝得徹底一點。
他們這些富二代平日裡雖然囂張, 那也是對人的, 他們其實十分懂得利弊, 一般情況情況下他們絕不會招惹自己惹不起的人, 即便惹上了,也很能拉得下臉道歉。欺軟怕硬也好,能屈能伸也罷, 這就是他們的生存法則。若是不想看任何人臉色, 除非像霍禹這麼強。像祁悅這樣沒有能力, 家世也不是頂尖,還一味囂張,看不起形式的人,可不就是蠢貨嗎?
被人這麼直白的被人指著鼻子罵蠢貨,是祁悅從沒有經曆過,若是彆人,她可以毫無顧忌的罵回去,但偏偏罵她的是霍禹,連祁父祁母都不敢招惹的人,氣憤、委屈、害怕,諸多情緒糅雜在一起,最終變成淚水留了出來。
她哭得可憐,若是一般人恐怕會心軟,但霍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見祁澤還想對謝景行說什麼,他眼神冰冷的看著祁澤道:“祁悅敢三翻四次的奚落祁佑,你這個當哥哥的縱容恐怕功不可沒;你們出門祁家都會有車子接送,祁佑卻沒有,是不是在祁家連傭人都敢欺負他;你明知道祁佑不是會員,卻偏要讓他一人過來。不要說什麼忘了,所有的疏忽不過是因為不上心罷了,所以收起你那些虛偽的表情,你這幅好哥哥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厭惡,祁佑也不需要你這虛假的親情。”他說得篤定,卻沒人知道他其實十分忐忑,忍不住用餘光去偷覷謝景行的表情,見他臉上沒有什麼傷心的神色才放下心來,心中驕傲,果然是他看上的人,足夠通透。
僅僅是一個照麵,霍禹就將謝景行在祁家的處境猜個七七八八,麵對謝景行的時候他會犯蠢,但其他時候,他卻精明得讓人無所遁形。
“祁佑是我的救命恩人,既然你們祁家不看重,那以後他就由我來護著。”說完就攬著謝景行的肩膀往會所裡走去。
原來是救命恩人,難怪霍禹這麼護著。眾人看著謝景行的眼神有些羨慕,有了這樣一層身份,即便沒有祁家,以後也沒有人敢輕視他。
唯有知道這救命之恩如何而來的司機和會所的迎賓人員,看著這些人羨慕的表情,心道羨慕也沒用,你們可沒有那個魅力讓老板主動扣上救命之恩的帽子。
被霍禹道破,祁澤心中一慌,他第一時間去看紀莫寒,委屈道:“莫寒,我沒有。”
紀莫寒和霍禹同齡,原本兩人家世相當,又都十分優秀,從小到大自然有不少人喜歡將他倆放在一起對比,可自從霍禹十年前在霍氏破產之際力挽狂瀾後,這樣的對比就再沒有出現過了,因為所有人都認為紀莫寒確實優秀,但和霍禹卻不是一個層次。
紀莫寒心裡是不服氣的,他從不認我自己比霍禹差,紀氏裡,紀父不願放權,他的話語權有限,他不過是沒有證明自己的機會罷了。
本來就對霍禹有隱秘的攀比心思,如今自己的戀人還被霍禹當眾羞辱,紀莫寒哪裡還能忍。
“霍禹,收回你剛剛的話!”
霍禹本來不想理會,不過看到謝景行微微上挑的眉,看出他眼中的興味,於是轉過身:“收回?就憑你?”
他話語中的輕視徹底的刺激了紀莫寒,脫口而出道:“我敢不敢跟我比試,若是你輸了,你必須向祁澤道歉,還要將祁悅從霍氏的黑名單上除去。”
這激將法對霍禹沒用,他隻是側過身湊到謝景行的耳邊柔聲問道:“佑佑,你說我要不要跟他比?”這溫柔的模樣和剛剛對著祁悅祁澤冷言冷語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謝景行對於他自來熟的稱呼已經習:“比!不過他也得拿出籌碼。”
霍禹看著紀莫寒道:“看在佑佑的麵子上,我可以跟你比,不過你首先得拿出讓我心動的籌碼。”然後又對著祁澤道:“怎麼說紀莫寒也是為了給你出頭,你是不是也該拿出點籌碼?”
祁澤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但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雖然他喜歡紀莫寒,但他也不認為紀莫寒可以比過霍禹,沒有人比重生的他更知道這個人的厲害,這人不僅經商有一套,便是玩都玩得比彆人出色,像是沒有弱點一般。弱點?當他的眼神觸及到謝景行時,他的眼睛一亮,也許並不是沒有弱點。
“可以,但祁佑是不是也不能置身事外,莫寒是為我出頭,你不也是在給祁佑出頭嗎?這樣我們將比試改為二對二,我和莫寒對戰你和祁佑,至於比什麼由你們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