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修寧拒絕我也不會放棄,雲鶴真人放心,我如今已經是大乘期,絕不會讓修寧受委屈。”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
他自覺態度誠懇,聽在雲鶴真人耳裡卻是另一層意思:衛修寧拒絕也沒用,我一個大乘期修士願意收他為徒,他難道還委屈了不成?
雖然傅臨淵修為已達大乘期這件事很讓人驚訝,但他特意在這種時候說出來,擺明了是威脅,這明晃晃的恃強淩弱,是可忍孰不可忍!
“傅臨淵!你不要太過分!”
被雲鶴真人一通怒吼,傅臨淵難得的有些茫然,他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讓雲鶴真人如此生氣。
謝景行從修煉中醒來,就聽到雲鶴真人的怒吼,他連忙縱身而出,師尊心性豁達,能讓他這般生氣,恐怕不是小事。
“師尊,你沒事吧?”謝景行來到雲鶴真人麵前,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他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這才詢問道:“師尊,發生了什麼事?”
雲鶴真人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身後傳來男人暗啞的聲音:“寶貝兒?”男人的聲音很輕,像是生怕把人嚇跑了一樣,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謝景行僵在原地,會這樣叫他的人隻有一個人,他驚喜地轉過頭,三步並兩步來到男人麵前:“是你嗎?”
傅臨淵看著眼前這雙記憶裡熟悉的眼睛,似是透過他看到了他摯愛的靈魂,再也忍不住心中激蕩的情緒,一把將謝景行抱進懷裡,頭埋在他的頸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我。”
謝景行想問男人是不是記起了一切,卻見男人抬起頭來,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然後咧嘴笑了:“不是夢!”
那傻裡傻氣的模樣明明十分惹人笑,但謝景行卻隻覺得心疼,也不知愛人在這個世界等了多久才會用這種笨拙的方式讓自己分清現實和夢境,是不是他曾無數次的在夢中夢到自己,醒來後又麵對的是不知有沒有儘頭的等待。
謝景行此時也顧不得師尊就在一旁看著,他仰起頭在男人的唇上咬了一口,沒有太用力,卻能讓人感覺到疼痛,然後伸出舌頭安撫似的舔了舔,這才放開他的唇道:“我在這裡。”
“不夠。”傅臨淵說完,一把扣住謝景行的後腦勺,吻上他想念了千年的柔軟唇瓣,輾轉碾磨,唇舌交纏。
懷裡溫熱的體溫,鼻尖熟悉的氣息,唇間甜蜜的柔軟,這一切終於不再是夢,傅臨淵從兩人緊貼的唇間溢出一聲滿足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