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宋存沒再遇到過女主,日子正常的過著,很快又到了一年的中秋,宋存有了錢,也沒吝嗇,買了幾封月餅還有蘋果,晚上忙完,他就拎著月餅蘋果回去了。
騎著自行車剛出鎮口,就聽到前邊傳來打鬨聲,他微微皺眉,鎮上有些年輕小夥子沒工作,也沒事乾,幾個年輕人一起經常偷雞摸狗,打打鬨鬨,他也有所耳聞,沒想被他遇到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沒下車,打算直接騎著自行車過去。
前麵正在打架的一群人看到前方有亮光,他們也沒停下手裡的動作,一年輕小夥子,手裡拎著磚頭就往旁邊的跟他對峙的人身上砸,這一砸不要緊,宋存剛好路過,那人一躲,就砸到了宋存的自行車上,宋存手長腿長,一下子刹住車。
那年輕小夥子也愣住了,沒想到會砸到路人的自行車,砸到也就砸到了,隻能怪他倒黴,他絲毫沒有歉意,又加入了旁邊的打架中去。
頃刻間,整個回村的路都被他們占住了,棍子、石頭亂飛,一不注意就會跟著遭殃,宋存根本沒法過去,還得推著自行車往後退,免得再被砸到,眼看他們暫時沒有停歇的跡象,他考慮是不是先回國營飯店,明早再回去,思索間,就看到從鎮上過來一群人,他們全都舉著手電筒,身上穿著一身公安的製服。
忽然有人喊一聲公安來了,一群打架的年輕人雖然都是街頭混混,可到底年齡不大,打架時挺血性,聽到公安來了,再看到他們手裡的,嚇得抱頭亂竄。
一個公安喊了聲:“不許動,全都蹲在地上。”
十幾個年輕小夥子,哪裡還敢動,他們再厲害,也不敢跟子子硬來,哆哆嗦嗦的都蹲在了地上。
幾名公安把一群打架的小夥子扣住了,一個女公安看到了旁邊的宋存,厲聲問道:“還有你?為什麼不蹲下?”
宋存倒沒什麼怕的,他頗為無辜的說道:“我是路人。”
女公安根本不信,大聲道:“老實點,蹲下。”
宋存看著她:“我!我真是路人,看到他們在打架,東西亂飛,沒敢過去,既然你們把他們抓了,我就該走了。”
女公安怎麼可能讓他走,她就不信宋存的話,不由分說的把他扣住。
宋存看著手上的手銬,這簡直是無妄之災,他招誰惹誰了,他無奈的說:“我真是過路的,我是國營飯店的廚子,你們可以去問,你也可以問問那些打架的人,我真不是他們當中的一份子。”
女公安看向那群小混混。
小混混全都不吱聲。
女公安哼一聲:“事情沒查清楚之前,老實點。”
宋存知道暫時不能善了,索性也不再掙紮,臨走前還跟那女公安說:“我的自行車彆忘了給我騎走啊。”
女公安:“”
這人倒是真不怕死。
那些被抓住的小夥子都不是啥善茬,怎麼可能給宋存說話,他們自顧不暇呢,巴不得有人跟他們同樣遭殃。
到了公安局,宋存也不管其他人,跟女公安說:“你快點讓人去查,我真是國營飯店的廚子,今晚回家路過那裡,國營飯店這會兒應該還有人在,我就是一無辜被牽連的路人。”
女公安審視的看了他兩眼,她剛工作不久,不想抓錯人,既然這人說他是無辜的,她就讓人去一趟國營飯店。
半小時後,王師傅還有宋洋急匆匆的過來了,宋存看到王師傅,就問他們:“王師傅他們來了,你問他們我是不是國營飯店的廚子,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其實平常公安局裡的人也有去國營飯店吃飯,有些公安也認識宋存,恰巧今晚的幾名公安都不認識宋存,這不就出了岔子。
王師傅道:“宋存是我們飯店的大廚,你們公安局有些人還認識他,可以打聽的,他忙完飯店的事情,回去的時候剛好路過那裡,不可能跟人打架的,這點我可以保證。”
女公安果然出去向其他人求證了此事,知道自己抓錯了人,她也挺心虛的,頭一次出去辦案就抓錯了人,不得不說這是她的失職,不!不過她也不後悔,重來一次,她還是要抓他,畢竟他站在那裡太敏感了,誰都會懷疑他也是打架的一員。
三人從公安局出來,宋洋瞅了眼宋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宋存摸摸鼻子,無奈的道:“想笑就笑吧。”
宋洋說:“你這也太倒黴了。”
誰說不是呢,宋存很是無奈,這會兒天已經很晚了,他也不打算回去了,明早再說吧,回到宿舍,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睡了。
還沒吃完呢,昨晚那名女公安過來了,宋存不想理她,自顧吃包子喝豆漿。
那女公安也有些理虧,一屁股坐到宋存麵前,朝宋洋喊道:“給我來份豆漿,四個包子,兩根油條,兩個雞蛋。”
宋存心說挺能吃的,他吃完最後一口包子,喝完豆漿,揩揩嘴,就打算走人,女公安喊住了他:“昨晚抱歉了。”
宋存瞥她一眼,說道:“不用,畢竟那是你的職責。”
宋存站起來,打算走人,女公安盯著他瞅了兩眼,忽然說:“我叫劉彥寧,你叫什麼名字啊?”
宋存忙說道:“彆,咱倆素不相識,你還是彆知道我名字了,我可不想跟公安局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