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誰先吻住誰,唇舌相接的瞬間,雙方的信息素爆發,糾纏、勾連,不分彼此,車內的溫度迅速攀升,直將兩人都燒的頭腦一片空白。
耳朵在不適的嗡鳴作響,身體被本能支使著,意亂情迷。
誰先動手,又或者是兩人同時,久久停在一處安撫,然後留下一片白色的狼藉。
虞堯空出的另一隻手正一路往上摸索到許清遠後頸,拇指摁在腺體上摩擦兩下,舌尖在尖銳的犬齒上掃過,在爆發的刹那,不由分說的低頭咬上去。
“唔!”許清遠抓緊他後背的衣服。
剛被咬住腺體時隻有疼,但隨後注入的信息素刺激下,侵襲來的是遠比之前更強烈直觀的感覺。
他無意識的收緊手指,更用力的抱住虞堯。
【叮!提醒,信息素注入即將到達臨時標記上限,濃度過高時將會成為終生標記,請宿主認真考慮是否繼續注入信息素。】
腦子裡係統冰冷機械的聲音響起,及時讓虞堯找回了一絲清明。
他想要停下及時止損,身體卻還在遵循本能行事,Alpha標記帶來的感覺正在衝擊著僅存的理智,叫囂著還想要得到更多。
虞堯狠了狠心:【係統,準備電擊。】
【就等著你這句話。】
虞堯話音都未落,電流一瞬在腦內釋放,從腦神經開始迅疾的貫穿全身,虞堯身體微微顫了一下,終於在這一秒奪回了身體控製權,當機立斷的鬆口,脫離了那種本能戰勝理智的狀態。
兩人不穩的呼吸聲在車內此起彼伏,好半天才平複下來,誰也沒提身上的狼藉。
虞堯想起來,衣服卻還被抓著,隻能微微撐起身看向懷裡的人,也不知道是車內光線的問題還是看人的角度不對,他眼前一片模糊,下意識的眯起眼,這才看清許清遠的發旋,周圍還散著一圈朦朧的光,像是開了濾鏡特效。
“你沒事吧?”虞堯低啞著聲音問。
許清遠卻被驚住了一般的抖了一下,應聲抬起頭,在看清近在咫尺的是誰的臉後,眼中所有的迷情儘數褪去,連臉色都變了變。
他撒開手一個後撤坐起來,還下意識推了一把。
虞堯順勢從車裡出來,扶著車門起身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就聽“喀嚓”一聲響。
他挪開腳,極力眯著眼也沒看清是什麼,直到彎腰撿起來,才發現是之前戴的眼鏡。
鏡片已經被踩碎了,一隻眼鏡腿折成兩截,另一隻也歪了要掉不掉的,整副眼鏡已經四分五裂的不能要了,唯一完好能用的隻剩下兩根細長的鏈條。
虞堯反應過來,他眼前突然開的高斯模糊,不是光也不是角度的問題,僅僅隻是因為原主是個近視眼。
許清遠穿好褲子整好衣服,打開車子的空氣淨化係統散掉味道,將紙巾遞出去的同時看到這一幕。
陸博陽作為富二代,從小用的東西價格就很美麗,這不起眼的眼鏡售價十來萬,鏈條也是真金定製的。
貧窮的大學生不得不低下頭顱,嗓子乾澀的道歉,“對不起。”
“是我自己弄壞的,跟你沒關係。”虞堯將不菲的殘骸收起,隨意的揣入大衣口袋,伸手結果紙巾清理,語氣十分的隨意。
許清遠神情古怪的看著眼前的人,突然想起之前他喪失理智纏上去的時候,這人直接摁住他的嘴讓他看清楚是誰,彆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今天之前的陸博陽慣會裝,自然會用溫柔的語調哄著他,但從踏入那間酒店開始,所有的溫柔假麵全部撕開,化作泡沫蒸發,露出了真實的殘酷。
那些加了料的酒菜,許清遠吃到一半就察覺到不對,剩下的那些是陸博陽掐著他的下巴強行灌下去的。再用紅繩纏繞他的身體,欲蓋彌彰的套上寬大的衣服,嘴也被堵住,然後被以屈辱的姿勢摁在地上。
陸博陽聞到了他的信息素,知道了他是Omega後,說的話竟然是沒有給他準備尾巴。
許清遠現在聽著他用這樣平常的語氣說話,隻覺得怪異,然後心裡升起戒備。
虞堯立刻意識過來,秒撿回原主的變態人設,勾唇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寶貝,多謝款待,味道不錯,我有點喜歡你了。”
許清遠這才鬆了口氣,轉瞬又變了臉色。
陸博陽對他好一點就忐忑不安不適應,非得要人將自己當作一塊抹布甩來丟去才覺得舒心。許清遠將唇抿的發白,難堪至極的在心裡罵自己真是犯賤。
“回家?”虞堯詢問。
這個“家”指的是陸博陽最近常住的公寓,離俱樂部和大學城都很近,許清遠也經常在那裡休息,留下的東西不少,原本還打算等租房合同滿期後,就搬進去同居的。
許清遠語氣不好的回了句,“我有得選?”
“當然,你可以選擇被我綁回去。那條紅繩你喜歡的話,我現在就叫人給你拿過來。”虞堯說著,半是認真的用變態口吻隱晦勸告,“你現在渾身都沾染著我的信息素,彆人一聞就知道你和我做了什麼,你想要就這樣出去裸奔?”
“我倒是不介意的。”他曖昧的笑了一聲。
許清遠冷著臉挪到副駕駛上,整個背都貼在車門上,拒絕交談的表情太明顯,語氣生硬的往外吐詞,“上來,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