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主題是貴族,你房間裡有三套衣服,選你喜歡的。”虞堯的手指在許清遠脖頸上輕撫而過,臉上帶著的笑意意味深長。
許清遠聽到熟悉的台詞,已經做好了又要穿女仆裝,或者比之還要破廉恥的衣服的裝備,結果到了臥室一看,裡麵掛著的三套衣服果然都是西方貴族服飾。
繁複、精致、漂亮,甚至還搭配了長劍和馬鞭!
許清遠眼睛微亮,上前選了看的最順眼的宮廷裝穿上,鏡子裡的人眉梢一揚,擺出盛氣淩人的模樣,看著倒真有那麼幾分像個貴族家的少爺。
“我是貴族少爺的話,那陸博陽……他該不會穿執事裝吧?是打算以下犯上?”許清遠微微睜大了眼,腦子裡開始不受控製的腦補陸博陽穿上執事裝的樣子,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門。
然後他的好心情就到此為止。
餘光撇到深色的布料和閃光,緊接著眼前一晃,許清遠根本沒來得及看清什麼,就被反剪手臂壓在牆上,身後有身體貼近,冰冷的物件抵上太陽穴。
那是一把古董槍,精致的花紋一路從槍管蔓延到槍托,握著它的手戴著白色手套,姿勢萬分嫻熟。
哢噠——子彈上膛。
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小少爺,千萬彆亂動,槍口可不長眼。”
即便知道這是道具,許清遠也沒忍住瞳孔縮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想到之前一晃而過看到的亮光,應當是勳章,再看他的袖口,和錚亮的高筒皮靴,立刻就判斷出來這人的角色應該是軍中長官。
許清遠跟上節奏配合出演,“請問我是犯了什麼罪嗎?需要被這麼對待?”
虞堯眉梢挑了挑,唇角弧度上揚,“很抱歉這麼對待你小少爺,但我們接到舉報,說你這裡私藏違禁品,我也是按規程辦事。”
“規程就是沒有證據,就先把我壓在牆上用武器逼著我就範嗎?”許清遠嘲諷,“長官真是好大的威風。”
“小少爺見怪勿怪,我要搜身了。”虞堯卻是不跟他糾纏這個話題,直接就開始走流程。
什麼搜身,根本就是找借口!許清遠感覺那隻手不輕不重好像無意的動作,尤其是故意在他敏感的地方逗留,沒忍住弓起杯倒抽了口冷氣,他繃緊手臂下意識掙紮了兩下。
“小少爺這是乾什麼?心虛嗎?”含著惡意的笑在身後如同惡魔般低語。
許清遠強忍著沒有動,咬牙切齒的道,“你搜完了嗎?”
“搜完了。”虞堯這麼說著,突然從下一把鉗住他的下巴往身後扭,微微俯身將人整個都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不過要解除你的嫌疑,還需要審問之後才知道。”
“審什麼?”許清遠有種不好的預感。
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客廳不知什麼時候大變樣了,窗簾拉緊,燈光昏紅,灑落在地毯上都似乎染了一層不詳的紅色,兩排的架子上掛滿了各種刑具,一把高椅子放在中間。
許清遠被按在那個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銬住,連脖子上都被套了一個項圈,長長的鏈子被一隻戴著白手套的手握住。他用力一扯,軍靴踩在扶手上,因為湊得太近,胸口掛的滿滿當當的勳章閃爍,許清遠需要揚起頭才能看到他的下巴。
“小少爺,審問從現在開始。”低低的聲音吹進許清遠的耳朵,帶著說不出的危險和引誘。
……
許清遠被從椅子上抱起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乾什麼了,他腦子昏昏沉沉,鼻尖聞到了陸博陽冷冽的信息素味道,像是一股微涼的秋風,將他一寸寸的包裹。
許清遠咬住陸博陽的喉結留下一個牙印,然後吃棒棒糖一樣的舔舐一圈。
“襲擊長官是要坐牢的。”陸博陽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幾分沙啞。
“嗬~”許清遠笑了一聲。
他直起身明明被反銬著雙手,衣服和頭發淩亂,神情卻倨傲,身體往前坐了一寸,看著麵前難得皺起眉的臉,舔了舔嘴唇,挑釁著勾起唇道,“長官,我又襲擊你了,這可怎麼辦?”
虞堯眯起眼遮住綠色的瞳孔,突然一把抓住許清遠的頭按到自己麵前,他靠在椅背上揚起脖子,露出喉結微紅的皮膚和上麵的牙印。
“你想離開這裡嗎?”他手指緩慢的從許清遠的後腦勺滑落在他脖子上,有意無意的輕輕摩擦兩下,他笑意裡的惡劣半點都沒有掩藏,“取悅我,小少爺,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那我可得好好珍惜啊。”許清遠張口咬住衣領上冰涼的扣子。
……
衣服都臟了,沒有人理會,房間裡兩道信息素的味道攪合在一起,雖然不免有交集混雜,卻基本還算涇渭分明。
虞堯撩了把散落的頭發,抬起許清遠的下巴,將他唇邊的殘留抹去,沒頭沒尾的問了句,“可以嗎?”
“少廢話。”許清遠偏頭躲開他的手,很是霸氣的哼笑,“本少爺今天就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快樂。”
顯然已經徹底沉浸在了角色裡麵。
虞堯有些意外的挑眉,本來伸出的手立刻收回撐住臉頰,他漫不經心的半撩著眼皮,毫不猶豫就將人推坑裡,“是嗎?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