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九千歲-15(2 / 2)

係統膽戰心驚,這個世界宿主總時不時會不正常,但像這樣瘋到徹底變態的樣子還是頭一回,係統甚至都不敢說話。

虞堯卻隻是斂目掩蓋眸中的凶殘嗜殺,輕飄飄的道了一句“可惜”。

他抬手蹭掉臉頰濺上的鮮血,淡淡的血痕落在眼下正好滑過淚痣,將它都變成了紅色。

暗探們沒有接到命令隻能在暗處窺伺,虞堯也不搭理他們,隻大步往裡走,薛弋則拿出足量的藥往香爐裡丟。

頓時煙霧繚繞帶著濃鬱的香氣,梅傲雪從旁走過,差點直接跪地上。

“真沒用。”薛弋將熏用的解藥拋給玄衣司,清淡的薄荷香氣在鼻下一過,效果立竿見影,梅傲雪頓時再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繞著香爐往裡走。

“九千歲止步!”汪福海攔在外麵,虞堯直接一刀將合攏的木門劈開。

中殿內三人驚懼不已,尤其是李太後打眼一瞧見虞堯眼下那顆被染紅的淚痣,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臉色一片慘白,嘴唇抖了抖。

李太師很快就將情緒壓下變為不動聲色,江雲毓轉驚為怒拍桌而起,指著虞堯嗬斥,“聞朝,你這是要造反?!”

“臣奉命捉拿監察院要犯江李氏,叨擾了陛下,還望恕罪。”虞堯一步一個血腳印,說著叨擾的話,姿態卻全無恭敬。

江是皇家的姓,江李氏指的除了太後彆無他人。

江雲毓強行壓抑著情緒,隱怒道,“太後所犯何罪?你奉的又是誰的命?朕如何不知道?”

“自然奉的陛下之命。”虞堯長刀點落在地,鮮血順著刀鋒蜿蜒淌下染紅了明德殿鋪就的玉石,他緩慢開口,“當年臣接管監察院時,陛下便許了臣監察朝堂內外之能,六部的案子歸臣管,慎刑司的案子也歸臣管。”

“梅家乃天子之臣,亦是天家之姻親,六部不敢管,慎刑司亦不敢管,那自然歸我監察院。”

梅李兩家是姻親關係,虞堯卻偏要點一句天家姻親,這相當於直接拿捏江雲毓的身份,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虞堯頓了下又毫無誠意的說了句,“臣擅闖陛下寢宮實乃事急從權,陛下切勿怪罪。”

這句直接將李太師即將出口的發難給堵了回去,這老狐狸倒也穩得住,眼睛眯成一條縫,轉口便道,“監察院抓人也總得將證據吧?”

萬沒想到虞堯直接笑了,“我監察院向來先抓後審,要什麼證據?”

“你!”李太師再好的偽裝此時也難以維持下去,眼神如同淬了毒般刺向虞堯,氣極反笑,“九千歲好大的口氣!這眼中到底還有沒有陛下?有沒有王法?”

“陛下親口定下的監察院就是王法。”虞堯不冷不淡的回視,緊接著眼神往旁邊一瞥,“若是確無殺夫殺子之事,太後又何必如此慌張?莫非是透過我的臉看到了誰?”

正在此時,梅傲雪進來,因為之前中了藥的關係,他還沒完全恢複,端著表情的臉微白,沒人提醒他濺到的鮮血還掛在臉上。

“啊!”李太後突然慘叫了一聲跌倒在地,顫抖著手指著梅傲雪的臉,恍然之間有些不知今夕何夕,那日那人死去之時就是這樣的表情,平靜的看著她說,“貪心不足蛇吞象,你很快就會下來陪我,我都等著你。”

“不要,要死你自己去死!我不要死!”李太後忽而神情變了,她猛地站起來就要往外跑。

這已然說明了一切。

虞堯眼神瞟了一下,玄衣司便已經動了,李太師心中暗罵了一聲,到底還是沒打算放棄這個女兒,他沒有注意到江雲毓眼中劃過一絲陰狠。

一條白綾纏上了李太後的脖子,汪福海表情發狠的收緊雙手,力氣大的幾乎都要將那截纖細的脖子擰斷,她臉色瞬間憋紅漲的青紫,眼睛瞪的凸出來,張嘴吐出舌頭發不出任何聲音,瞪著雙腿,雙手死死的抓著白綾掙紮,染著紅色蔻丹的指甲在脖子上抓撓出血。

她在掙紮,不過很快就沒有了動靜。

沒人料到汪福海會突然發難,所有人都停滯了一個呼吸,而這一點時間,隻要汪福海足夠用力,足以將人勒死。

“混賬!”李太師暴怒,暗探一腳將汪福海踢翻,老太監滾出去數米裝在柱子上,弓著背脊麵色痛苦的吐出血來。

白綾散開,李太後的脖子上是一圈用力到出現凹陷紋路的痕跡,已然是沒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高估了自己,沒想到一章沒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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