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之下,女兒溫瓷不僅人美心善,性格也十分好相處。
最主要的是,溫瓷長了一張令人賞心悅目的臉。
單是看著她那張漂亮臉蛋,便什麼怨都消了。
隻有溫瓷本人,似乎還沒意識到這點。
檢驗完貨品,她順著階梯來到一樓商品大廳,像客人一樣審視繡品。
玲瓏閣人來人往,路過的人都被那道曼妙的身影所吸引。
女人身著槿紫色旗袍,領口和袖口鑲著溫軟的絨毛。明明是適合冬季的厚絨底料,剪裁修身的設計依然掐出一圈小蠻腰,可見本人腰有多細。
“麻麻,前麵有仙女。”剛踏進玲瓏閣的年輕女孩左顧右盼,不經意掃到那抹身影,雙眼直接放閃電。
“你媽遠在馬爾代夫度假。”她身旁的青年沒注意到,以為她夾著嗓子裝怪,直到順著她視線看去,驚得上身微仰:“瀾哥,真,真有仙女……”
信息傳遞似的,落進盛驚瀾耳中。
他剛踏進門檻,視線精準地鎖在溫瓷身上。
冬季旗袍將人從脖頸裹至腳踝,袖口絨毛圈住手腕,隻露出一雙染著蔻丹的纖纖玉指。
細膩、柔軟。
她托起一方繡帕細細打量,玉簪半挽的長發梳在背後,楚腰衛鬢,將東方女性特有的嬌柔之態體現到極致。
盛驚瀾微勾唇角,默不作聲把玩著大衣兜裡的打火機。
光滑的金屬外殼在指間轉動、摩挲,在溫瓷轉身的刹那,打火機一下被他扣入掌心。
天然生就的美貌讓溫瓷對他人注視的目光習以為常,此刻卻有感知似地瞥頭朝門口望去。往來的客人絡繹不絕,似乎跟平常沒什麼區彆。
沒來及細究,溫瓷接到一通電話。
“阿瓷,今天有時間嗎?剛研究處一款新茶飲,來試試?”
一位做中式茶飲的朋友邀她去店裡品嘗新茶,茶樓距離玲瓏閣不遠,從這裡過去很方便,溫瓷直接應下:“我在玲瓏閣,剛好沒什麼事,待會兒就過去。”
掛斷電話,溫瓷放下繡帕去獨立的休息室拿外套,敞開的窗門被風吹動,這才發現,外邊在下雨。
南城春季多雨水,這天氣果然被程叔說中,幸虧她帶了傘。
走之前,她去工作間巡視了一圈,摸魚的蘇禾苗差點被逮。
聽說她要去茶樓,蘇禾苗立馬黏上來:“阿瓷,我也想跟你一起喝茶。”
溫瓷啟唇:“行啊。”
蘇禾苗欣喜張口,然而不等她發出聲音,溫瓷下半句話就將她打回原形:“把你手裡剩下半張花圖繡完就去。”
蘇禾苗:“……”
真是一如既往地討厭學習和作業。
溫瓷獨自下樓,撐傘從玲瓏閣離開。
在她走後,景城來的一行人從大廳另一角走出來。
青年指向外麵的天:“下雨了。”
年輕女孩“嘿嘿”一笑,伸手從青年隨身攜帶的雙肩包裡取出兩把傘:“幸虧我早有準備,出門前塞了兩把傘。”
青年拍手稱讚:“行啊菲菲,你那攻略沒白做。”
盛菲菲驕傲地揚起下巴,語氣得意洋洋:“那是當然!”
三個人,兩把傘,女孩和青年自覺地把其中一把遞給盛驚瀾。
盛驚瀾雙臂交疊,指尖在另一隻臂彎上輕點,褐色的眼裡掠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你們打。”
“?!”
兩人同時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小叔/瀾哥什麼時候懂得舍己為人了?
“我有事,你們自己回去。”話落,盛驚瀾邁開大長腿,踏進雨簾。
春雨細軟,隨風傾斜。
溫瓷撐傘走在路上,背影搖曳生姿。
身前的流蘇壓襟伴隨雨聲墜地,她沒有第一時間注意,走過一段距離才猛然發覺紐扣上的壓襟裝飾不翼而飛。
溫瓷撐傘轉身,猝不及防撞上一道深邃的視線。
院中的男人再次出現在她麵前,驚詫之餘,溫瓷終於看清他的臉。
細密瑩潤雨珠綴在黑色發間,逐漸打濕英俊的麵孔。他笑時,狹長的眼尾跟著浮動,眼角那粒棕色小痣堪稱驚豔。
有些人,天生就具有讓人過目不忘的魅力。
溫瓷垂眸,避開那道捉摸不透的眼神,對方忽然邁近一步,站在她麵前。
溫瓷下意識後退,卻見男人抬手,指間懸掛著她丟失的那條流蘇壓襟。
他沒有向前遞出,而是把東西緊緊收在指間,挑眉問:“要麼?”
一滴雨打在男人手心,壓襟上的流蘇被風吹散。
二人的目光再度交纏,溫瓷緩緩舉高雨傘,向他傾斜。
作者有話要說: 互相被對方吸引的兩個人!!而且是無法抗拒的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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