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春色予你 我沒整容(2 / 2)

春日妄想 江蘿蘿 7767 字 8個月前

她的曾祖父娶過兩任妻子,在二十幾歲和四十幾歲分彆擁有了大兒子和小兒子,造成近二十歲的年齡差。

她的爺爺跟盛驚瀾的爸爸是同父異母的關係,因此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叔侄。

“原來如此。”蘇禾苗的三個問題得到解答,悄悄跟溫瓷對視,略有些心虛。

幸虧溫瓷姐聰慧,不然真要三人成虎。

五人圍著茶桌坐了許久,直到雨停風止。

溫瓷率先提出回家,眾人幾乎一同起身。

蘇禾苗跟盛菲菲兩個社牛一見如故,周賀臨不時插嘴,他們仨看起來更像一夥兒。

溫瓷保持著自己的速度,原本在後麵的男人慢慢走到她身旁,“怎麼不戴著?”

片刻走神的功夫,溫瓷沒有聽清,下意識反問:“什麼?”

盛驚瀾咬詞清晰,用隻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道:“旗袍壓襟。”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一下子把溫瓷的記憶拉回雨中撐傘的場景,甚至清楚記得,他們同行前往茶樓的途中,互相擦撞過對方的胳膊。

那是她第一次跟不熟悉的異性產生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溫瓷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更理不清當時的想法。

隻是看著雨滴從他眉間滾落,便那樣做了。

溫瓷輕聲道:“臟了……”

弄臟了,所以不戴。

盛驚瀾微微挑眉,並不執著她的答案,隻是從兜裡摸出手機,拎到溫瓷麵前:“方便加個好友嗎?”

這句話似曾相識。

他分明在模仿盛菲菲。

溫瓷眨了眨眼,在盛驚瀾的注視下,像鬆鼠一樣把自己的手機揣進衣兜,慢吞吞吐出三個字:“不方便。”

主動索要聯係方式被拒,這事兒擱盛驚瀾身上還是頭一回。

更有意思的是,溫瓷連撒謊都不會,當著他的麵把手機塞進去。

“行。”盛驚瀾磨了下牙,爽快收回手。

半分未減的笑容仿佛一張完美的狐狸麵具,掩蓋底下的壞心思。

五個人最終兵分兩路散去。

回到溫家後,溫瓷從程叔口中得知,司機阿飛的老婆已經順利生產,母子平安。

“真是個好消息,明天就把東西送過去。”這無疑是件好事,即使跟自己無關,聽著也讓人高興。

溫瓷笑著,這才注意到溫家門口有幾個來往的工人在搬運家具,不解地問:“這是在搬什麼?”

程叔回道:“琳琅小姐不日將跟溫總一起回國,溫總交代把琳琅小姐以前的屋子重新布置一番,方便她回來直接住進去。”

“是麼,她對唐琳琅還真是貼心。”一個外姓人即將住進溫家,竟沒人提前知會她,想起來有點可笑。

程叔察言觀色,儘量隻做好本分:“琳琅小姐畢竟是溫總收的第一個徒弟。”

溫瓷早已熟悉這套說辭,麵無波瀾道:“是啊,所以我媽對她傾囊相授,費儘心思把她培養成接班人。”

唐琳琅原本是個孤女,後來溫茹玉收她為徒,不僅讓她住在溫家,還親自教導刺繡技術和公司管理知識。

可這些事,溫茹玉不曾對她做過。

溫瓷轉身離開,纖瘦的背影顯出幾分涼薄。

一陣冷風直往人臉上撲來,程叔抬頭,隻見天空烏雲密閉,一副風雨欲來的趨勢。

當天夜裡,南城果然下了場大雨。

之後兩天,路麵總是濕淋淋的,不方便出行。

溫瓷特意給司機阿飛放了兩天假,讓他陪伴老婆和剛出生的孩子,程叔另外安排一位司機接送她。

蘇禾苗即將返校的上午又落了一場雨,溫瓷直接安排司機:“去南大的路會經過玲瓏閣附近,到時候找個路邊停車,你再送禾苗去學校。”

這樣的安排很妥當,溫瓷下車的地點距離玲瓏閣不過兩百米,很快就能到。

蘇禾苗坐在車裡跟她揮手:“阿瓷,拜拜,周末見。”

溫瓷撐開傘,回了句:“周末見。”

轎車在雨幕中揚長而去,溫瓷剛走不久就接到玲瓏閣主管的來電:“溫瓷小姐,不好了,明天就要交付的貨物被刮壞了。”

那是一批跟客人簽了準時合同的訂單,如果不能按時交付,就等於違約,不僅要賠償十倍金額,更會損害玲瓏閣的信譽。

溫瓷不自覺地加快步伐:“能修補嗎?”

主管急聲道:“我拍了張照片發你微信,扯爛太厲害,恐怕沒辦法修複到自然狀態。”

溫瓷點開圖片查看,衣裙的損毀痕跡令她眉頭緊皺。

被事情乾擾的她沒注意到前方坑窪,鞋跟半踩,重心失衡。

刹那間,雨傘隨著手機一起被慣性掀飛,大腦全然空白。

當她找回身體的主導權,卻發現,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橫在身前,成為保護她的臨時圍欄。

溫瓷驚魂未定,一手抓著那隻胳膊,另一隻手因下意識的掙紮而緊貼在男人溫熱的胸膛。

一陣清香蕩進鼻尖,盛驚瀾垂眸,看見她因緊張而用力的手。

骨節分明,指甲透粉。

纖細白嫩的手指壓在他深灰色大衣上,對比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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