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今晚陪我(2 / 2)

春日妄想 江蘿蘿 13054 字 8個月前

第二天,往來的遊客們看到一位旗袍美人現身機場,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挪不開視線。

但很快,他們發現佳人身旁有位男士作伴,兩人的容貌氣質萬裡挑一,堪稱絕配。

溫瓷來了機場沒怎麼說話,直到盛驚瀾快要過安檢的時候,她才把手裡拎的糕點盒子遞給他:“還你的。”

她說的是“還”而非“送”,盛驚瀾仔細一瞧,發現這是他曾經送過溫瓷的酥餅。

瞧她一副彆扭的模樣,盛驚瀾壓著聲,胸腔漫出兩聲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溫瓷“嗯”了聲,沒有多餘的叮囑。

即將排到安全區是,盛驚瀾突然折返,伸手抱住她。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溫瓷整個心都跟著飄了一下。

這個男人真的可怕,你猜不透他的心思,無法預測他的下一步行為和計劃,卻又猝不及防給人帶來恰到好處的刺激。

溫瓷直接懵住,甚至忘記做出反應。

盛驚瀾扣著她後頸窩,聲音貼在耳邊:“不跟我說再見?”

溫瓷心思遊離,難得溫順:“再見。”

指尖穿過烏發,盛驚瀾趁機揉了兩下,勾唇笑:“這麼乖啊。”

他都快舍不得走了。

-

盛驚瀾離開後的生活沒什麼不同,溫瓷還是跟從前一樣輾轉於玲瓏閣和溫家之間,消遣就去砂楚的茶樓和李照雪的舞蹈室。

有時跳完舞跟李照雪約飯回去水雲間,溫瓷發現水雲間的熱銷果酒已經換了兩種,服務員也不再推薦之前她跟盛驚瀾喝過的口味。

打車回家時,總覺心裡空空的。

車輛停下的地方,是那人每次送她回家時,停留過的位置。

周末在玲瓏閣,跟著她學刺繡的蘇禾苗忽然冒出一句:“阿瓷,你最近不開心嗎?”

溫瓷輕輕閉眼,沒有反駁。

自從那人走後,她就沒有開心過。

蘇禾苗想問是不是因為盛驚瀾,在觸及溫瓷低沉的眼神時候,又把話咽回去,換了個話題:“這個樹枝從哪裡下針,用什麼針法啊?”

關於刺繡的提問把溫瓷拉回神,她不假思索道:“從外側開始,沿著生長線,用混合套針做深色打底……”

那些融入大腦的知識不需要思考就能脫口而出。

到了下午,溫瓷提前跟蘇禾苗說:“晚上我要去舞蹈室,到時候阿飛過來,你坐車回去就是。”

蘇禾苗比出“OK”的手勢,語氣換快道:“好滴。”

李照雪要參加市裡一個舞蹈演出,最近叫她過去編舞,幫忙提意見。

溫瓷提前半小時離開玲瓏閣,蘇禾苗老老實實待到五點半,把正在繡製的作品放好後,背起書包準備回家,卻意外發現一人現身玲瓏閣。

蘇禾苗驚訝喊道:“驚瀾哥?”

他來得不巧,因為溫瓷已經離開;他又來得剛好,因為愛情保安知道溫瓷的去處。

下午六點到晚上八點,溫瓷一直待在舞蹈室跟李照雪一起訓練。

隨著音樂的結束,李照雪跳完最後一個動作:“今天差不多了,辛苦你了。”

溫瓷笑道:“小事。”

“都跳熱了,先喝口水吧。”李照雪去飲水機接了兩杯溫水端過來,遞給她一杯。

溫瓷擦了擦額頭的汗,緩慢喝完一整杯。

在李照雪回放舞蹈視頻的時候,溫瓷也拿起手機,發現有兩人給她發過消息。

蘇禾苗斷斷續續發來十幾條:

[阿瓷!阿瓷!阿瓷!他回來找你了。]

[當時你已經走了,我跟他說你去了舞蹈室。]

[你倆碰上沒?]

[咋還不回信息呢。]

[約會去了?]

[你倆可彆整那些狗血錯過劇情啊,我心臟不經嚇的。]

總之,就像追劇一樣,迫切地想知道她跟盛驚瀾有沒有相遇。

溫瓷切出去,猶豫幾秒才點開盛驚瀾的對話框,他沒說話,隻發來一張實景照片。

溫瓷一眼認出,這是舞蹈室樓下的景。

“小雪,我有點事得先走了。”

“啊,我還說請你吃夜宵。”

“下次,你不是還要管理身材嘛。”

“開玩笑的,去吧。”

溫瓷拿著手機進了更衣室,換回自己的衣服匆匆離開。從電梯口出來,很快來到照片裡的位置,她環顧四周,沒看見人。

也對,那條消息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前的事,那人已經走了也說不定。

她打開手機,屏幕照亮臉頰那刻,耳邊貼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找我?”

溫瓷怔住。

半月未見,一時竟不敢回頭。

盛驚瀾從她身後繞到麵前:“才半個月就不認得我了?”

借著燈光看清那張熟悉的臉,溫瓷感覺自己沉寂的心跳又活過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老實答:“下午飛機落地。”

“既然早就到了,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她中途沒看消息,完全不知道。

“不想耽擱你工作。”他從來沒用任何理由去影響溫瓷的工作。

旁邊的綠植有蚊蠅飛來,還熱。

“車上有空調,上去再說。”盛驚瀾自然而然牽起她的手,仿佛兩人之間沒有嫌隙,也從未分開。

車內涼爽,溫瓷歇了口氣,胳膊有些癢。

盛驚瀾遞來一瓶驅蚊止癢的噴霧,溫瓷不客氣地對著被叮咬除噴了幾下,清新香味填滿整輛車。

忽然想起,盛驚瀾發的那條消息在一小時前,她試探性問:“剛才你一直在外麵等嗎?”

“嗯哼。”他沒否認。

溫瓷突然去撩他衣袖,蚊蟲真是無差彆對待,上麵的痕跡比她更明顯。

“喏。”她把噴霧還給盛驚瀾,那人卻不接,直接把手臂向她伸長。

又是這幅德性。

溫瓷了然,拿著噴霧對準他胳膊,多餘的水珠流下來,她便用手指輕輕塗抹開。

兩人的距離不自覺拉近,一個吻落在她側臉。

溫瓷愣了下。

當他再次俯身時,溫瓷扭頭回避:“你回來找我,就是為了做這種事嗎?”

“如果隻是為了這種事,我需要大費周章飛兩個城市?”盛驚瀾拿走她手裡的噴霧放回去,“溫瓷,你能不能少鑽牛角尖。”

“對不起。”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其他人都說她性格很好,溫婉又大方,很少計較得失。

“你這次要在南城待多久?”

“明天六點的飛機。”

這麼快……

還剩不到十小時。

她有點遺憾,為什麼沒有早點看到消息。

溫瓷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低聲道:“現在已經八點半了。”

“今晚陪我?”怕她拒絕,盛驚瀾提前申明:“不做那種事。”

時隔多久,溫瓷又來到這家酒店,甚至是熟悉的房間。裡麵的擺設未變,她懷疑盛驚瀾把這當家在住……

溫瓷好奇問了一嘴:“這裡沒彆人來嗎?”

盛驚瀾把車鑰匙放茶幾上,答:“我沒退房。”

溫瓷突然有點心疼錢。

她答應過來,要求分開睡,盛驚瀾爽快同意,並自願把最寬大舒適的主臥讓給她。

兩人各自去一間浴室洗漱,溫瓷速度緩慢,出來的時候,盛驚瀾就坐在客廳,寬大的屏幕上投放著一部歐美電影。

難得見麵,溫瓷在後方站了會兒,朝沙發走去,坐到他旁邊。

電影主角的激烈爭吵聲傳來,溫瓷盯著屏幕,卻見畫麵一轉,鏡頭切到床上。

原來不是爭吵,是打情罵俏。

隨著背景音樂和主角的喘息聲響起,周遭的氣氛也受到影響。

有道炙熱又危險的目光鎖在她身上,溫瓷從未覺得,一段電影的激情戲這麼漫長,羽毛撓耳,心如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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