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見家長(1 / 2)

春日妄想 江蘿蘿 9001 字 8個月前

一枚10.2克拉的全美心型粉鑽最終以三億港幣的天價被人拍下。

喻陽捂著心臟癱在椅子上, 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他們是乾這行的, 所以當物品超過本身價值,就會衡量是否有收藏的必要,像盛驚瀾這種砸三個億去換取一枚10.1克拉粉鑽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心型粉鑽……”喻陽後知後覺,一拍腦門反應過來, “你買這個, 不會是要送給南城那位吧?”

盛驚瀾挑眉睨他一眼,似乎在說, 你才知道。

喻陽皺起眉頭,暗暗咬牙,心道:盛驚瀾的“行騙”成本是不是太高了點。

是因為愧疚?所以用大量的經濟補償?

可盛驚瀾這種人, 有愧疚心嗎?

眾人陸續離場, 喻陽陪盛驚瀾辦完結算手續,到大堂又看見那抹煙粉色的身影。

“喻陽。”蕭嫣然走過來, 十分自然地跟點頭示意,目光逐漸移向盛驚瀾。

幾年未見, 曾經那個桀驁的少年變得更加成熟, 卻依然透著那股子不羈的傲氣,妖孽般的桃花眼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魅力, 連眼尾那顆小痣都令人驚豔。

“驚瀾。”蕭嫣然喊出那個曾在心裡輾轉千百回的名字, 卻隻能用老熟人的口吻跟他打招呼,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盛驚瀾捏著手機回應了這一句, 卻沒有繼續寒暄的意思。

蕭嫣然喉嚨一咽,“剛才那枚粉鑽對你很重要嗎?”

似乎意識到這句話具有歧義, 蕭嫣然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以前好像並不喜歡收藏這些東西,且最終成交價已經遠超它本身價值。”

熟悉盛驚瀾的都知道, 盛驚瀾每收藏一件物品,一定是為了換取更高利益。

盛驚瀾勾唇一笑:“它本身值多少不重要,我認為它值得,才重要。”

蕭嫣然還想說什麼,又被盛驚瀾打斷,“你們聊。”

他意指蕭嫣然跟喻陽,自己抬手一揮,說了聲“再見”便毫無留戀地離開。

“那個……”並不擅長應對感情糾葛的喻陽又尷又尬,趕緊扯出借口:“嫣然,我們今晚的航班,就先走了,等你回景城再敘。”

蕭嫣然轉身看著匆匆逃離的喻陽,以及盛驚瀾逐漸遠去的背影,無意識地擰緊了手裡的口金包。

如果當初她沒有衝動答應盛憬言的追求,是不是就不會跟盛驚瀾走到這一步。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除非她努力去修複,就像盛驚瀾付出耐心去對待一件破損的文物那樣。

蕭嫣然回到母親身邊,認真道:“媽,半個月後就是盛奶奶八十大壽,我要回景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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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太太的壽辰宴定在九月十八號,負責此事的策劃師曾提出多種方案,包括但不限於豪華遊輪等……考慮到老太太年邁,最終還是把宴會定在景城莊園。

溫瓷準備在壽宴前一周出發,因為送過去的旗袍需盛老太太本人試穿,上身後才能判定是否合身,如有出入的地方,便要立即修改。

宋蘭芝原本打算派一位經驗老道的蘇繡師傅,沒想到溫瓷主動提出前往景城。

得知這個消息,溫茹玉神色不佳:“這才回來多久,又要去景城。”

原本女兒一直乖巧地待在她身邊,不知道從什麼開始,越來越不服從管教。

“媽,我就說不能放任她出去,你看她上次獨自出行一個月,心都野了。”溫茹玉試圖說服宋蘭芝,駁回溫瓷送旗袍去景城的請求。

宋蘭芝頭疼按額,問女兒:“那你沒見到,阿瓷回來之後整個人的心情都比以前開朗許多?”

“媽,您這話的意思是,阿瓷以前住在家裡不開心?”溫茹玉無法認同母親的話,“她想上班就去上班,想創作就創作,沒事跟朋友喝喝茶、跳跳舞,這樣的生活還不夠舒暢?”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宋蘭芝說,“阿瓷想去哪裡就讓她去,人生是她自己的。你一直扶著孩子,她是學不會自己走路的,你要學會在逐漸放手,若是孩子跌倒了,你再上前扶她一把,她便會記得你的好。”

“一味地把她困在原地,隻會適得其反。”

“您就是太縱容她,到時候在外麵摔了跟頭,苦的還是她。”溫茹玉就希望溫瓷走在自己替她掃平一切障礙的康莊大道上。

宋蘭芝點明女兒的心思:“你分明是心疼阿瓷,何必要搞得一副惡毒後媽的模樣?”

“我……”長期以來形成的性格讓溫茹玉說不出肉麻的話,“阿瓷是我的女兒,我自然盼著她無災無難,輕鬆過一輩子。”

老生常談的話題,大家心知肚明,偏偏溫茹玉邁不去心裡那道坎。

宋蘭芝懶得再勸,隻管叫她去,“你不願讓她出去,你就自己去說,阿瓷要是反駁,你得克製自己的脾氣,彆擺出強硬的姿態。如果你能讓她心甘情願接受你的安排,那才是一位好母親。”

答案可想而知,溫茹玉無法做到。

九月中旬,溫瓷帶著旗袍登上飛往景城的航班,剛出站,就在約定的出機口看見前來接機的盛菲菲。

“溫瓷姐。”盛驚瀾因工作在外地出差,便安排盛菲菲來接,兩人在機場都特彆顯眼,很快跟對方彙合。

“小叔讓我跟你說聲抱歉,這是小叔的道歉禮。”盛菲菲雙手呈上禮物。

“我又不是第一次來。”溫瓷哭笑不得,即使沒人接機,也完全不影響她的行動,一次沒來就送禮賠罪,真是……敗家。

“小叔就是找個理由讓你心安理得收下禮物而已。”盛菲菲現在是吃人嘴短,時時刻刻惦記著在溫瓷麵前幫盛驚瀾刷好感。

盛菲菲帶她往停車的地方走,開車的是周賀臨,見到溫瓷也很熱情,主動幫她把行李放進後備箱,“溫瓷姐,好久不見。”

溫瓷含笑道謝,回道:“好久不見。”

上車後,溫瓷發現導航的目的地不是公館,好奇問:“我們要去哪兒?”

盛菲菲解釋:“小叔在外麵定了午餐,讓我帶你過去吃。”

盛驚瀾本人沒到場,卻把一切安排妥當,確保溫瓷來到景城的每一個環節都心情舒暢。

下午,溫瓷帶著東西來到公館,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房間布置未變,當她打開衣帽間,卻意外發現裡麵的衣服又多了兩件,是新的。

不用想也知道,盛驚瀾又花錢了。

想一想,盛驚瀾付出的時間和金錢比她多得多,乾脆趁盛驚瀾沒回來之前,給他也準備一份禮物。

揣著這樣的心思,溫瓷去了商場。

做朋友時不合適送的東西,成為情侶後就沒有那些顧及,從領帶到袖扣,溫瓷買了一整套搭男士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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