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溫暖。

讓人覺得就這麼愜意的睡去實在是幸福的事情。

多年以後,成長為最強的五條悟也時常會想起,那個下午他枕在母親的膝頭,聞著似有若無的清淡櫻花香,聽著對方令人安心的呼吸聲,等待著愛吃的喜久福,感受著吹在臉頰上的微風,落在眼瞼上曖昧且溫暖的陽光,做了一個清醒的幸福的夢。

***

晚上的時候,冬陽打開了黃毛給她發來的郵件。

郵件裡說,她曾經統治的不良少年團夥如今擴招了一批真正的混/黑人群,是年長了他們至少五歲的成年人,那個組織原本就有領頭人,叫伊藤沼,那幫人給這個正在轉型的不良組織“出謀劃策”,因為長年混道的經驗和暴戾的性格,完全不將他們的人放在眼裡,又因為有搞到武器的渠道,隱隱有了自己做老大的勢頭,且行事極為放肆乖張,最近的殺人委托就是他們接下的。

他們打算開機車上街,製造一場慘烈的交通事故,將那兩個人殺死。

“瘋了吧,他們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把撞死人說成戰利品,冬姐,你沒看到當時的情景,他們就是嗜血的惡魔!”

黃毛在電話裡壓著聲音激動道。

撇去他

中二的形容詞,那幫家夥的確沒什麼道德觀念了。

冬陽看好他們的行動時間,伊藤他們對這次的殺人委托還挺看重,先是盯緊了目標人物的出行規律,還跟蹤他到售票處,知曉了對方要做淩晨五點的飛機,於是決定在夜晚聚眾飆車。

暴走族飆車是這個年代很常見的交通違規事件,但是參與人數眾多,警察根本管不過來。

以防他們提前下手,冬陽也很早就去蹲點,果然在他們的據點看到了大量聚集的人,有一些人辨認出了她的機車馬達聲,正交頭接耳,四處張望尋找著她的身影,但冬陽沒露麵。

她知道怎麼在這群慕強的不良心裡留下印象,組織現在正處於一個微妙的轉型階段,一部分人想要做狠做強,一部分人還是學生時代的熱血想法,直接露麵說“不能做”隻會引起大爭執,還很可能會暴露黃毛,現在組織有兩股勢力,其中一半是外來的,早春是她的“代理首領”,她的威信力隻對熟悉她的人管用,到時候估計又要說什麼“你不懂我們”“我們要成為日本最強”“有本事把我們送去警局啊哈哈”這種話。

最有效果的是當那個天降。

……

淩晨兩點,目標一家鬼鬼祟祟的上了車,男人安排妻子和女兒坐好,忍著心中的焦急啟動了車子。

他挑了一個奇怪的路線,不走陽光大道,而是繞了一大圈,他擦了擦手心裡的汗,跨過前麵的山路,就能到達機場。

突然,耳邊傳來了轟鳴的馬達聲。

男人一驚,很快就覺得自己神經敏感,原來是一群閒手閒腳的暴走族又來飆車了。

山路崎嶇險峻,的確很適合暴走族追求刺激的心理,他們往往會避開車輛,估計隻是在附近玩玩……

倏然,眼前出現了一輛摩托車,男人一慌,猛打車把,車子險而又險的擦過對方,眼看著就要撞上一邊的崖壁,他又急急轉彎,輪胎擦過深深的S痕跡,他正想停車,耳邊卻傳來了哄笑聲。

大量的笑聲,口哨聲,咒罵聲,一群不良騎著摩托車圍著他打轉,朝他的車子吐口水,手中揮舞著棒球棒,車燈閃爍著刺痛他的眼睛。

男人擦了擦冷汗,才意識到自己被盯上了,妻子恐慌的抱緊女兒,問他怎麼辦。

男人握緊車把,一踩油門打算硬衝一條路出來,可是他的舉動似乎成了暴走族行動的信號,棒球棍打上了他的窗戶,他驚慌之中根本不知怎麼控製車子——

就在失控之前,一輛紅黑色的機車闖進了包圍圈。

她像是飛馳過來的,落地後將一個不良直接撞翻,撞擊聲聽著讓人牙酸,而機車上的女人毫不猶豫的利落扭轉車頭,朝另一個人衝了過去,這回沒有硬撞,而是在危險的節點旋轉車身,抬腳一踹將機車上的男人踢飛。

她就這麼狠戾且迅速的解決了為首的幾個人,然後下車,對著剛剛爬起來的,像是頭目一樣的男人揮出了拳頭。

“砰!”

“混賬東西!”

冬陽把一拳揍翻的男人提著領子拽起來,又給了一拳,“我準許你們做這種事情了嗎?”

伊藤沼悶哼一聲,鼻腔傳來熟悉的痛楚,緊接著是打架鬥毆時往往無法避免的鼻血湧出。

他目光凶狠的抬頭,這女人是誰——

臉頰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伊藤沼發現自己連對方的出拳速度都跟不上,更彆提還手了,真是怪物!

這種程度的話——

伊藤沼慌忙大喊,“甚爾!你在看什麼呢,快點兒出手啊!”

他摔倒在地上,頭腦眩暈,耳邊翁明,模糊的視野中,汽車上的男人下來了,他踉蹌了幾步,像是看出了形勢,突然跪下來,

“放,放過我們吧。”

“理子還這麼小,我們不能把她交給你們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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