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雎瑤實驗過,這靈泉,她也可以憑借自己的想法,讓它變
成任何好東西。
江雎瑤起身,去倒了一瓶靈泉出來,然後走到蘇一然身邊。
“你去找蘇清然,問他,如果他的腿能夠好,他還願意放棄周思思嗎?”
“什麼?”蘇一然直接坐了起來。
江雎瑤把水遞給蘇一然:“兩年能好,用這水抹在腿上,一周一次。”
蘇一然就這麼看著她,沒有接過瓶子。
江雎瑤笑了下:“不管蘇清然相不相信這件事,都必須詛咒發誓,絕對不把這件事告訴彆人。他的工作,在腳開?始恢複的時候,必須調離,去那種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如果有人問起,就說他選擇截肢,安裝了假肢,腳看起來正常,但實際上隻是假的。”
讓蘇清然可以告訴未來妻子,是因為這種事隱瞞不過。
“絕對絕對不能讓彆人知道。”
蘇一然接過水瓶,心口洶湧起伏。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這水,就跟他當年帶人進山時候的那水一樣,有非常神奇的魔力。
他看著江雎瑤,重重的點點頭,然後拿著水瓶跑了出去。
江雎瑤以為蘇一然會詢問自己什麼,結果,蘇一然什麼都沒有說。
江雎瑤輕輕吐出一口氣,笑了下,一切的不對勁,枕邊人最容易發現,除非這個人完全不在意你。
………………
此刻蘇清然已經睡下,隻是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他回來後,就和周思思說清楚了,希望她明天就離開?,不要打擾自己的家人。
她還年輕,做出這樣的決定更多的是衝動,但她還不懂什麼叫人言可畏。
明明可以選擇條件很好的對象,偏偏選擇一個他這樣的瘸子,甚至他以後的孩子,或許也會有這樣的毛病。
彆人會說她有病,跟他在一起,遭受彆人背後的流言蜚語,她的家人也?不會理解她。
她那麼好,何必因為他沾上這麼多東西。
在周思思哭的那個瞬間,他差一點就妥協了。
但最後,到底還是狠下了心。
蘇清然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再次翻了個身。
蘇一然過來,沒有打擾自己父母,直接去敲蘇清然睡覺的房間外麵,敲了敲窗子。
這熟悉的敲窗聲……
“五哥?”蘇清然試探的喊了一聲。
“嗯,你
出來,我在外麵等你。”
蘇清然坐起來,有心想說,不用勸他了,他心意已決,沉默兩秒,到底還是從床上下來,拿著電筒,小心翼翼的出了門。
蘇清然一隻手拿著電筒,一隻手杵著拐杖,走到蘇一然麵前。
蘇一然看了他一眼,往村子外走去。
蘇清然見自己五哥不吭聲,於是跟了上去。
到了村子外,蘇一然拿著電筒四處掃了一圈,確定周圍沒有人,這才?找了個地方坐下。
蘇清然順勢坐在蘇一然身邊。
“五哥,你剛才?敲窗子的時候,讓我都恍惚以為是好幾年前的時候,你晚上偷偷摸摸出去,又偷偷摸摸回來……那時候,你就是去和五嫂一起?”
蘇一然沒有回答。
蘇清然一點不介意蘇一然這態度,自顧自的說話:“一開?始知道你和五嫂在一起的時候,我很意外,因為我了解你,以你的性格,不會那麼早結婚,更不會願意給五嫂帶去麻煩。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你應該也不會和五嫂在一起吧?”
蘇清然低下頭笑了一下:“但……哪有那麼多恰到好處的意外?可以讓自己放棄一些?堅持。五哥,你應該明白我……思思和五嫂不一樣,不可能和五嫂一樣,當那些閒言碎語不存在,而我也?舍不得?她因為我麵對那些……”
“如果有這樣的意外呢?”
“什麼?”
“如果你的腿能夠治好,你能夠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不用再使用拐杖,就和你羨慕的那些人一樣,可以跑,可以跳呢?”
蘇清然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一點。
隨後蘇清然自嘲的笑了一下,明知道不可能,在剛才?五哥說出這樣話的時候,他竟然還是忍不住狂喜了一秒。
可以跑,可以跳,多麼遙遠的夢想,蘇清然閉了閉眼睛。
“爸媽找了那個多醫生,試過了那麼多偏方,都沒有用,我這腿,跟死了一樣,沒有多少知覺……就像那即將老死的樹木。還不如,因為樹木還可以當柴火,我的腿連這個都不行。”
“如果呢?你還沒有回答我。”
“沒有如果。”
“如果你的腿能夠好,你會不會放棄周思思?”
“我都說了,沒有如果。”蘇清然難得的有了火氣,隻
是麵對的是蘇一然,他到底忍耐下來,“五哥,你今天很奇怪。我知道你們覺得?我是個孬種,不敢嘗試,但我也?有我的想法,也?有我自己的堅持。”
“我以前和你說過,我救過一個老人,你知道這事吧?”
“嗯。”
“那個老人教我養蜜蜂,那時候我偷偷養在山裡?,然後弄蜂蜜去賣。”
“難怪你經常跑山裡去。”蘇清然感覺自己解決了一些?疑惑。
“除了教我養蜜蜂外,那個老人,還給了我一些?水,他告訴我,這水很神奇,能夠治所有的病……”
蘇清然嘴角微微一抽,這種話?也?能信嗎?
蘇一然:“當然我自然是不信,而且那個老人說得?玄之又玄,他即將死去,為了安撫他,我隻好假裝信了。隻是他告訴我,這東西,好是好,但會帶給人黴運,甚至很可能失去生命,所以能不使用,就不要使用,而且一定不要被人知道。”
蘇清然雖然不信,也?耐心的聽著。
蘇一然:“那個老人死後,我就把這水也帶著了,就把它當成了遺物。過了很多年,我要帶人進山采藥,深山太過危險,我們準備充足,但我仍舊怕出現意外……鬼使神差的,我帶上了這水……”
蘇清然感覺到什麼:“然後呢?”
“一路上都很危險……但我們都成功避開了,但我們中的一個人,還是被毒蛇咬到了,而且還是咬的臉,我認識那蛇,劇毒,很可能立即丟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我用那水混合了藥草給他敷在臉上,又給他喝了一口那水……”
蘇清然聽得激動起來:“然後呢?”
“然後他就像沒有被毒蛇咬過一樣,一點事都沒有,他們都以為是那蛇沒有毒,但我自己清楚,那蛇毒性很大。”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不會,我沒有看錯,後來我也?觀察過他,他沒有一丁點影響。我自己私底下也?做過實驗,這水確實非常神奇……但就因為它太神奇了,我不敢拿出來,這樣的東西,一旦被人知道,或許會帶來很多問題,我不敢承擔那樣的後果。”
蘇一然把手裡?的這瓶水放在蘇清然手裡?:“你是我弟弟,我願意為你冒一次險,但你必須答
應我,你不能告訴任何人,這個秘密,這輩子帶進棺材。即使是你妻子,也?隻能告訴她你腿治好的事,至於其他人,不能說,如果有人詢問,就說你截肢了,能走路,是因為安裝了假肢之類。”
蘇清然拿著手裡?的一瓶水,整個人如同在做夢:“五哥,我不是在做夢吧?”
蘇一然不客氣的掐了蘇清然一把。
蘇清然感到了疼痛,卻欣喜得?紅了眼眶,忍不住哭了:“我的腿真的可以好?”
“真的可以好。”
“真的可以嗎?”
“真的可以。”
“真的可以?”
“真的可以。”
但即使如此,蘇一然也和蘇清然討論,在蘇清然畸形的腿好以後,要怎麼做,避開熟悉的人,到另外一個地方生活。
而且為了避免麻煩和一些?事,他打算把這件事給定死,送蘇清然去國外去治療,以後以這個為借口,有人真去查的話?,也?能夠查到痕跡。
做事做全套,不放過任何一個被懷疑的地方。
“五哥,我一定不會告訴彆人,哪怕我死。”蘇清然重重的做下承諾,即使這個水不能治好他的腿,有蘇一然這份心思,他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