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英:“我先前在天宮看到朱老大了,秀姐姐,你要有啥事解決不了,可告訴楊叔叔,楊叔叔他們肯定會幫忙的,哦對了,我今天和我同學去溜冰場玩,在那裡我看到個人,那個人姓朱,長得和以前的朱標強有點像,秀姐姐知道他是誰嗎?”
呂秀聽到衛子英的問題,楞了一下,手指一抬,戳了一下她的小額頭:“小人精,知道還問我。”
衛子英無辜一笑:“就是想確定一下嘛。”
呂秀歎了口氣:“確實是朱老大沒錯,那開溜冰場的是他兒子,叫朱鋒,英子,他們都不是啥好人,你最好彆去深探,你工作特殊,惹上了,不定會是個麻煩。”
這也是呂秀剛才神色嚴肅的原因。
衛子英:“他們乾了啥壞事?”
呂秀半闔下眼睛:“暫時還不知道,成了,彆問了,你問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覺得朱家不可能有好人,所以這才想去探究一下。”
衛子英聞言,盯著呂秀的臉看了幾下,便起身,準備回自己屋了。
大姐姐不願意說,那她便不問,朱家到底是怎麼回事,等會楊叔叔回來了,自然會告訴她的。
呂秀等衛子英一走,疲憊地癱到沙發上,然後伸手,捏了捏自己額心。
“怎麼,是發現了什麼嗎?要我說,發現了就跟英子說,楊叔他們在這裡,還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潘玉華端了一杯水給呂秀。
“你是不是遇上了以前的人?”
呂秀合著眼睛,喘息道:“嗯,遇上了,我看到了那個夜總會的老板,他和朱老大在一起,我懷疑,以前那些夜總會的小姐妹,都是朱老大給弄進去的。”
潘玉華:“秀姐姐,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你不需要弄清楚你的懷疑,你隻需要,將事情捅到公安局,真與假,自然就會知道。而且,就算不是真的,也無所謂,隻要他那個夜總會有這種勾當,他就跑不掉。”
呂秀:“沒用的,官//商勾結,上輩子有個小姐妹就跑出了那個地方,她去報了警,但最後,卻又被人送回來了,她,她死得很慘。”
呂秀說到那個跑出去,又被送回來的女孩,眼底驀然浮現恐懼。
那裡麵的人,都是些畜生。
好好的一個人,竟就這麼被他們生生給折磨死了。
那裡和外麵仿佛是兩個世界般,黑暗的永遠沒有陽光。
潘玉華:“你也說了,那是上輩子的事。這輩子,不一樣的,英子姨爹被調來了海城,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秀姐姐,你現在是英華公司對外的營銷經理,不是那個淪落進夜總會的那個瑩瑩,你有和他們一搏的能力,英華公司就是你的底氣。”
呂秀沉默。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走出了上輩子的陰影,但真正在看到上輩子那些人時,心底那被壓抑的陰霾,就翻江倒海地湧了出來。
她知道,自己有些受影響了。
“玉華,你上輩來過海城嗎?”呂秀沒有正麵和潘玉華說夜總會的事,反而問。
潘玉華點頭:“來過,九零年的時候來的。”
呂秀:“那時候的海城是什麼樣的?”
潘玉華:“蓬勃發展,到處都是高樓,經濟增長的特彆快。”
呂秀:“我不是想問這個,我是想問,天宮和豪爵在九零年的時候還在吧。”
呂秀嘴裡說的豪爵便是那個讓她喪命的夜總會名字,她是八七年的時候死的,而豪爵則是八三年的時候落成的,和這天宮一起在海城落成,一個天宮一個豪爵,在這幾年,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地下交易。
潘玉華聽到呂秀的問話,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因為,她在九零年來海城打工的時候,這兩個地方依舊還在,不但在,而且比現在更加輝煌,幾乎成了海城的銷金窩。
她隻知道,九十年代的海城很亂,亂得晚上都不敢出門,吸毒搶劫的到處都是,至於八十年代,她沒有聽說過。
呂秀:“還是在的吧,玉華,我給你說,就在明年,原市公安局局長將會從天宮樓頂,墜樓身亡,外界隻傳,他是喝醉酒看書上了樓頂,然後不小心摔下來的,但我卻知道,他不是摔死的,而是被天宮老板給弄死,然後從樓上丟下來的。我是在一次天宮老板見某個重要客戶時,聽天宮老板自己說的。好像是,原市公安局局長,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汙。他們要把人弄走,換一個人過來。”
潘玉華聽到呂秀的話,愕然驚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這麼猖獗?”
呂秀點頭:“所以,沒有萬全的把握,我不打算讓楊叔他們知道這些事。”
潘玉華:“不成,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必須讓楊叔他們知道。”
呂秀:“怎麼知道,這都是發生在以後的事,我沒有證據。”
潘玉華古怪地盯著呂秀:“在楊叔他們這兒,有沒有證據並不重要,我看你這段時間有些疲憊,這事,我來處理,你放個假去江省看看你大姐他們吧,一丫學的裁縫,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學的不錯,正好公司缺人,你去把她帶過來。”
說著,潘玉華不等呂秀再開口,便起身準備去找楊誌標,給楊誌標說說豪爵夜總會和天宮的事。
不想她才踏出門,就見楊誌標帶著幾個陌生男人,慌慌張張的上了樓,並且,在楊誌標背後還背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孩,年紀看著隻潘玉華差不多大,她的身上全是汙漬,看著極為狼狽。
楊誌標背著人進屋,氣都沒歇一下,就趕忙朝衛子英和裴平安道:“英子,找一件你的衣服出來。平安,快些去通知連長,就說他女兒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