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無涯越想越氣,簡直恨不得立刻穿進書裡取代那個女人,再將書裡的明跡綁在床上狠狠教育一頓,讓他看看這人間險惡,看他還會不會這麼天真。
他要教育得明跡眼睛紅紅直流眼淚,然後他再舔走淚水,再將淚水喂進明跡嘴裡,讓他嘗嘗愚蠢的眼淚的滋味。明跡一定會抵死掙紮,不吃他喂的東西,他就強行卷住那嫩紅舌尖,強迫他咽下去——
全身血液都湧向某個部位,歸無涯氣也生不下去了,他藏好書,一邊繼續想入非非,一邊手往下伸,給自己解決一下某個小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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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跡在房內像往常一樣打坐調息,忽然聽聞不遠處他愛徒的房間內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
那是一種低沉的喘氣聲,發出聲音的人顯然已經儘量壓抑著自己。
明跡一時之間分辨不出這是什麼聲音,隻覺得聽起來像是受傷以後發出的喘息。
無歸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難道是有家族遺傳病,現在病情發作,為了不讓他發現,苦苦咬牙想要獨自撐過發作期?
明跡心裡著急,也顧不得禮儀問題了,直接瞬移到了歸無涯房內。
他看見歸無涯背對著他,趴在桌麵上喘息著,那聲音消失了一瞬又繼續響起,如今距離這麼近,明跡聽出了這聲音裡的愉悅。
明跡嗅到了空氣中一種似曾相識的氣味,但這個氣味他真的太久太久沒有不曾聞到過,讓明跡有些茫然。
……好像不是生病啊,他是不是來錯了,現在悄悄走掉會不會比較好?
他來得悄無聲息,房中人應該沒有發現他,如果這時候悄悄離開,大可當做無事發生。
明跡正要再瞬移回去,背對著他的人突然回過頭,與他四目相對,那人啞聲叫了一句:“師尊?”
明跡強自鎮定,表麵一臉的高冷:“……嗯。”
他想起來了!他想起來那個氣味是什麼了!那是陽精的氣味!
該死的,自從修煉到一定境界,他就開始沒有了太多身體上的欲望,他真的太久沒有自己撫慰過自己,所以才一時忘記了那東西的氣味。
明跡看著歸無涯黑漆漆,還帶著欲念的眼睛,簡直恨不得用遺忘術讓歸無涯把這段回憶給遺忘了。
可是遺忘術帶有不可逆轉的大腦損傷,他不能對徒弟這麼做。
好尷尬,他現在躲回房間,給彼此一個空間,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假裝什麼任何事情發生過,這樣會不會比較好?
歸無涯沒有給明跡糾結的機會,直接問道:“師尊,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明跡儘量理直氣壯道:“我聽聞你房內有動靜,怕你出什麼意外,故前來看看你,既然你沒事,我就先離開了。”
一隻手伸出,拽住了明跡的衣袖,歸無涯啞聲道:“……師尊看到了吧?”
“沒有沒有!”明跡連忙否認,“真的沒有,你是背對著我的。”
其實如果按明跡往常的觀念,看到就看到了,他們兩個男人,他還是師尊,看到也沒什麼關係,不必這麼緊張。
可無歸不一樣,無歸是個臉皮很薄的人,明跡擔心無歸會因為被他看過一眼去跳河,隻好拚命澄清事實。
“哦……?沒看到?”歸無涯弄好了衣擺站起身,他一步步逼近明跡:“胡說,師尊明明就看見了。”
歸無涯站定到明跡身前,這張臉龐剛剛還滿臉潮紅與淚痕的出現在他幻想中,現在就乾乾淨淨,神聖不可侵犯。
“師尊……”歸無涯喉頭微動,他微微低下頭,顛倒黑白道:“師尊是看完了就跑,不想對我負責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明跡:好尷尬,我死了。
在這裡給明跡的幻想集做個解釋,因為是幻想,所以明跡寫的時候隻關心寫得爽不爽,不會在乎邏輯。但如果是現實中有這麼件事,他是會考量歸無涯說的那些現實因素的。
此外,書裡讓歸無涯看到了定終身,看真臉這麼一個概念,但是他完全沒往深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