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跡很委屈,他和獨孤遲確實是認識太多年了,忘記當初怎麼見麵的不是很正常嗎?
明跡不願多做這些無謂的交談,覺得還是直接亮明身份為好,於是說道:“老夫人,我是定雲派大長老明跡,你應該聽說過我。”
此話一出,不隻獨孤老夫人,連她身後那群女眷都齊齊一驚,完全不敢相信的看過來仔細打量。
說話人眉目溫潤,逆著光站在那裡就如同一尊玉雕,精致華美,閃閃發光。
總而言之,這和她們印象中相貌平平,大隱隱於市的第一人完全不一樣。
難道是用了易容術……?可他看起來就是個維修為低弱的人,她們甚至感覺不到他的靈力波動。更何況明跡仙君向來低調,怎麼會突然讓自己變得如此奪目?
眾人警惕的閉嘴不言,心裡卻依然有八九分的不信。孤獨老夫人略一思考,問道:“明跡仙君這時候遠道而來,可是要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風采?”
明跡來這裡隻是為了帶徒弟長長見識,到處玩一玩,他想了想,見第一美人大概也在長見識的範圍內,於是點點頭。
獨孤老夫人大怒:“明跡仙君素來清心寡欲,怎麼可能會來看美人!你到底是何人,居然膽敢冒充明跡仙君,還拿我乖孫的玉佩!”
明跡:“???”不是,他怎麼就不可能來看美人了?
“你果然是來看她的!”身邊的歸無涯也壓抑著怒火憤憤道。
“……你又添什麼亂?”明跡頭疼的看歸無涯一眼,正要跟老夫人明確解釋清楚,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同時幾聲尖叫響起。
遠處,一道黑色人影從地麵飛到空中,手裡還抓著一個纖細的身影。那纖細身影掙紮著,被黑衣人一捏後頸,暈了過去。
黑衣人仿佛故意示威一般,拎著手上的人慢慢的飛著,口中是猖狂的笑。
被捏暈的纖細人影是明跡不久前才見過的凝香閣閣主,而抓著她的男人則是陌生麵孔。
明跡作為客人,第一反應就是去看主人家的反應。隻見獨孤老夫人臉色煞白,緊緊的盯著空中人。明跡皺起眉問道:“老夫人,這是怎麼回事,你可認識那人?”
“認識嗎?當然認識。”獨孤老夫人苦笑一聲,依然是狠狠的,“那是近百年來崛起的、無惡不作的邪修,利用邪術進階飛快,僅比獨孤遲弱上幾分。他自從被獨孤遲打傷過一次便懷恨在心,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來報複!”
明跡了然,近百年他都在閉關,怪不得沒有聽說過這人。他看看四周,卻並沒有看見獨孤遲出現將這囂張的邪修拿下。
“你不用找了,獨孤遲他不在城內,無法出麵。”獨孤老夫人閉上眼,手上散發出濃濃靈力,“你走吧,我絕不同意一個男人嫁入獨孤家,絕不可能!”
明跡沒走,他看看空中的男人,再看看孤獨老夫人,實事求是道:“你打不過他。”
“打不過又如何,難道看著他在我獨孤家內作威作福?”獨孤老夫人輕喝一聲,就要飛起同那魔修拚命。
一隻修長的手拉住了她,明明是輕輕拉著,卻讓她怎麼也飛不起來了。
怎麼會,她可是快要到化神期的人,怎麼會被如此輕易的按住?
獨孤老夫人不敢相信的去看那拉著她的人,隻見他一臉平靜,似乎絲毫沒覺得自己的這個舉動有多厲害。
“我來,您去接著選拔第一美人吧。”明跡說道。
“你……”孤獨老夫人還想說話,卻見明跡從丹田處抽出一把劍。
劍身薄如蟬翼,明亮似雪,抽出來的瞬間,原本還散發著融融熱意的劍轉眼之間變得冰寒起來。
這是一把很有名氣的劍,它跟著主人經曆各種戰鬥,一起名揚天下。
“……四季劍”獨孤老夫人倒吸一口冷氣,“你是——”
明跡略一點頭,沒有向目瞪口呆的獨孤老夫人解釋些什麼,直接飛至半空,一劍砍向邪修。
邪修大驚,拋出一張符籙,符籙爆開化為黑霧,淹沒了邪修身形,邪修整個人隨著黑霧散去,消失不見。
“嘖。”明跡皺起眉,伸手引來一縷黑霧,他凝視黑霧片刻,向某個方向追去。
明跡飛著飛著,發覺身後有人追過來,他回頭,想讓跟過來的人回去,他不需要彆人的幫忙,卻沒想到跟過來的不是獨孤家的修士,而是他那號稱不會飛行的徒弟。
“你不是不會飛?”明跡愣住了。
歸無涯都快要怒發衝冠,又儘力克製著,陰陽怪氣道:“之前是不會,可師尊一走了之,根本想不起來我。我心裡著急,便無師自通了這項本領,否則還不知道會被師尊忘到哪個角落呢,那豈不是沒爹沒娘又沒了師尊?”
明跡無奈,放慢速度等待歸無涯追上來,再握住他的臂彎,加快了速度。
“那邪修不知修的什麼功法,頗有些邪性,到時候你躲在後邊,不要露頭。”明跡叮囑道。
“邪性?”歸無涯貼在明跡身上,對這個說詞嗤之以鼻。他見過的邪性功法不知幾何,這方大陸的邪門功法對他而言都是小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