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人仿佛一堵牆, 把明跡困在其中。
明跡微微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歸無涯, 感受很是新奇。
明跡修行途中, 其實很少能近距離接觸到穿著這種衣服的人, 更沒有被穿著如此騷氣的人堵在角落裡過。
如今歸無涯離他這麼近，似笑非笑的唇角輕輕勾著，黑如深夜的眼眸牢牢盯著他, 這樣一張臉，這麼近距離觀看，更顯得俊美逼人。
明跡知道他的大徒弟長得帥氣, 畢竟他們初次見麵的時候無歸就快要迷倒十裡八村的小姑娘，成為全村男人的公敵。但那時明跡也就是單純的覺得好看，並沒有其他的什麼感受。
可歸無涯現在穿著這身衣服，明跡感覺歸無涯的帥氣值都翻倍了, 不愧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老話還真是有道理。
明跡的視線從歸無涯臉往下滑，滑到那看起來手感很不錯的胸上。
他之前也不是沒見過歸無涯胸膛半露的模樣，剛收歸無涯為徒，為歸無涯洗練靈根時, 歸無涯就曾渾身濕透、衣衫不整的站在他麵前過，可他那時候也隻是覺得尷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欣賞。
明跡讚賞的看看歸無涯身上的衣服, 在心裡對它表示肯定。
“師尊, 我這麼穿, 好看嗎？”歸無涯湊的更近，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動作間將衣襟弄得更開了些，“是不是這樣更好？”
“呃……”順著歸無涯的話音，明跡視線繼續下滑，然後想起什麼，猛然停住。
不對，非禮勿視，他差點就被無歸帶偏了。
明跡移開眼，歸無涯眉頭一挑，蠱惑道:“師尊彆被那些繁雜的禮儀限製了，我是誠心向師尊請教這件衣服好不好看的，師尊儘管大膽放心的看才是。”
明跡再次看向歸無涯的臉，歸無涯表情誠摯，似乎毫無雜念。他拉起明跡的手，一把按在自己身上:“師尊你摸摸看，這布料質量如何？”
手下的布料光滑柔軟，衣物下的肌膚溫熱堅硬又有彈性。明跡還沒來的及說話，歸無涯帶著他的手上下滑動，在胸腹上滑了一圈。
明跡:“……”哇。
明跡簡直要被歸無涯的身材驚呆了！這整齊的腹肌，竟然……竟然比他的多！
他……他練劍練了那麼多年，身材竟然還沒有他這年輕的徒弟要好嗎？
雖然說不必注重皮相，但被在這種隱秘的地方比下去，而且還是被一個這麼年輕的人比下去，明跡心裡多少有些難過。
歸無涯拉著明跡的手繼續在自己身上滑動，誘惑道:“師尊，喜歡麼？”
喜歡這個布料麼，喜歡他的……身體麼。
歸無涯期待在明跡臉上看到不一樣的表情，然而明跡多摸了這幾下，更加確定歸無涯身上肌肉比他多，不由微微鼓起了臉頰。
“還行吧。”明跡收回手，麵無表情道，“你喜歡那就買一件，不過不必天天穿，這種衣服弊端太大。你想想看，若是普通法衣，包裹的嚴嚴實實，有人趁你不備向你胸口砍上一刀，法衣還能幫你抵擋一下。但若是這種衣服……哼，領口大開，對你根本毫無幫助。”
歸無涯:“……”
誰要討論領口開太大會不會被刀砍啊？這是重點嗎？
他好不容易造出來的曖昧氣氛，就這樣沒了？他的撩撥手段竟如此低下不成，讓明跡關注點根本沒有轉移到他的肉體上？還是他根本對明跡毫無吸引力，所以才造成了這種局麵？
歸無涯目瞪口呆，他看著明跡的正直的臉，心裡生氣，簡直恨不得直接堵上明跡那張說出氣人話的嘴，叫他隻能發出甜蜜的喘息才好。
明跡抨擊完這衣服的弊端，看歸無涯一臉沮喪，僵硬著臉安慰道:“好看還是挺好看的，很適合你。”
歸無涯委屈的抬眼: “那師尊喜歡麼，覺得好看麼？”
明跡看向旁邊擺放著的衣服，木著臉點點頭，一臉的不解風情。
歸無涯這才勉強恢複了精神，又隨意挑了些普通衣服，跟著明跡去結賬。
隻要明跡喜歡就好，就算明跡現在沒開竅，看著這衣服隻能想到不方便打架，他可以慢慢潛移默化，總有一天，明跡看著衣服時想到的不是衣服，而是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麵。
明跡不知道歸無涯心中所想，他把大小兩個徒弟的衣服一起付了錢，這才發現小徒弟沒買之前試穿的那件紅色紗衣。
“不是喜歡嗎？”明跡問。
化身搖搖頭，站在最後麵的歸無涯也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開什麼玩笑，勾引明跡這種事，當然隻能由他來做，小小化身怎麼可能跟他搶風頭？想都不要想！
明跡非常開心，為小徒弟不再想著穿那種衣服討好他人，逐漸脫離過去生活造成的影響而感到欣慰。
付完了款，明跡把衣服收進儲物戒，又隨意逛了些其他地方，這才帶著兩個徒弟飛上天，向小徒弟口中的故鄉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