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下, 月亮升起, 漸漸移到天空最高點, 又緩緩開始落下。
明跡喘著氣, 癱軟在床上。隱秘處傳來不適的疼痛,腰也酸得厲害, 而魔尊似乎是知道他難受,正在用某種方法讓他舒適。
身體上是痛苦又歡愉,明跡根本不願回想整個過程, 恨不得立即施法將這段記憶遺忘。
明跡眉頭緊皺, 看著那明亮的月亮半晌,還是無法忽略正在伺候他某個部位的魔尊, 伸手推推魔尊。
魔尊抬起頭:“怎麼?”
“停下, 你不需要幫我做這種事。”明跡聲音還有些沙啞, “根本沒有必要。”
“可你到後麵有些振作不起來,”魔尊語氣毫不在意,似乎認為自己幫明跡這麼做沒有絲毫問題,“但我一幫你舔一舔, 你就會很興奮,你明明很喜歡啊。”
明跡閉上眼,用手背擋住眼睛。
不應該是這樣的, 魔尊身處高位, 不應該願意做這種事。換做是他, 他絕對不可能會這麼做。更何況魔尊性子比他還要更狂傲, 理性比他更不願低頭, 不願做這等臟事,為什麼會……
不過也正因為魔尊願意這樣做,他整個人的反應才會這麼激烈。
明跡的心情簡直大起大落,魔尊的態度他完全捉摸不透,不僅是體現在願意低頭幫他這樣那樣,更體現在他原本以為會很粗暴的過程中。
事實上過程不僅稱不上粗暴,反而稱得上是相當溫柔細致,很是顧著他的感受,魔尊相當致力於讓他也舒服到。
為什麼會這樣呢,這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不應該是這樣的,魔尊對他做這種事的時候,明明應該是冷酷無情,隻顧著自己爽,完全不顧及他,隻把他當成一個發泄的工具才對!
“怎麼,害羞了?”魔尊停下動作,上前想去親明跡,明跡一個扭頭,讓他落了空。
“你才剛剛親完那個,不要親我嘴。”明跡皺眉。
魔尊:“我都不嫌棄,你還嫌棄你自己了?”
明跡繼續皺眉:“臟。”
“哪裡臟,明明都是香噴噴的!你全身都是香噴噴的!”魔尊憤憤不平,不過也沒有繼續勉強,而是抱住明跡躺在床上。
魔尊明顯還精神亢奮,體力充沛,明跡都能明顯感知到頂著他的東西,他都已經記不清魔尊來了多少次,可居然還能再戰,實在可怕。明跡透過魔尊肩膀繼續看著月亮,問道:“你還沒滿足,為何不繼續?”
“你都累了,算了,本尊可不是那種不會心疼夫人的魔尊。”魔尊嘀嘀咕咕,挨挨蹭蹭,可還是儘量安靜下來。
魔尊說起好話來是一套一套的,他越這樣,明跡就越覺得瘮得慌,親密相擁沒有給他帶來踏實感,隻感覺背後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直接說,我眼下這幅模樣,能說的我自然會告訴你,不能說的不論如何都不會告知,也不必多費這些力氣。”
魔尊一愣,隨即眯起眼睛,扳過明跡的臉:“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明跡沒有回答,但眼神明確表示出了這個意思。魔尊捏著明跡的下巴,胸口起伏,像是很生氣,下一刻就要把明跡吊起來打了。
明跡反倒鬆了一口氣,這樣才對,他和魔尊的關係本來就該是這樣的敵對狀態,他被抓起來後也隻是變成虐待與被虐待的關係,而不是其他,這才正常。
明跡安詳的等待著魔尊的暴行,可魔尊憤怒是很憤怒了,卻遲遲不見動手,他欲言又止,最後憤怒的說道:“你就當我對你一見鐘情不行麼?一見到你就被你的風華所傾倒,迷得神魂顛倒不行麼!”
明跡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隻感覺魔尊吃錯了藥:“……你要騙我,也找個走心點的理由,這種話誰會信?”
“我沒有騙你,我……”魔尊生氣的想說些什麼,手指搭上麵具邊緣,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把麵具摘下。
明跡驚疑不定的看著魔尊,為什麼魔尊想要摘麵具?難道魔尊認為摘了麵具後他的想法就會有所改變?
那魔尊是對自己的長相有多自信?覺得他看了他的臉後,就會神魂顛倒的墜入愛河嗎?
不對……這邏輯說不通,肯定是其他緣由。
魔尊的麵具背後,怕是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大秘密。
明跡緊緊盯著魔尊,魔尊的手放在麵具上,仿佛那麵具有千斤重,過了片刻又緩緩拿開。
“不讓你看,”魔尊說,“你累了,睡覺吧。”
明跡:“???”
這都是什麼毛病?不愧是魔尊,果真行為古怪,讓人難以捉摸。
魔尊抱著明跡,硬硬的麵具抵在他肩膀上,靜靜的不動了。
明跡略微有些僵硬,正是因為剛剛才和魔尊有過親密無間的接觸,讓他在清醒的正常狀態下麵對魔尊十分尷尬,可他這幾日詛咒雖然沒有繼續發作,可身子到底還是有些虛弱,魔尊給他一通折騰下來,他早就累了。
魔尊想要害他,根本不用挑他睡著的時候害他,現在魔尊身邊,可能是整個魔界最安全的地方了。
魔尊懷裡帶著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熟悉感,明跡靠著他,僵硬著身體,慢慢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歸無涯低頭看著熟睡的明跡,眸色深沉。
如果他那時摘下麵具,明跡會有什麼反應呢?是高興,還是憤怒?
他不敢賭。
魔尊這個身份做了這麼多壞事,明跡不可能會喜歡他,對他有的隻會是厭惡。如果因此牽連他備受寵愛的其他身份,讓其他身份也遭到厭惡,未免太過得不償失。
他如願以償的吃到了想要吃的肉,果然十分美味,然而越是美味,他越不滿足,他還想要得到更多。
他想要明跡溫柔的對他笑,想要明跡主動的勾著他的腰,親親密密的親吻他,想要明跡在結束後主動躺進他懷裡,親親熱熱的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