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耳朵,我咬過不少個,我也知道醫藥費大約多少。”
打個麻藥縫個針,也就差不多一千塊錢,但是甜甜肯定不能便宜一個逼;所以滿打滿算的就給了一隻耳五百塊錢。
當然,處於醉酒狀態的她,根本注意不到,手中鈔票的麵額根本不是她熟悉的樣子。
“你彆誤會了,我不差錢,我給你錢也不是我怕你還是怎麼著,我建議你那逼養的狗腦袋最好彆他媽瞎想。”
甜甜看著“一隻耳”越來越驚恐的神色,繼續語言輸出,順便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那是我剛認的弟弟,知道麼?”
她沒回頭,用手指了指身後正在換衣服的吉野順平。
身後的吉野順平愣了一下。
然後他似乎害怕甜甜突然回頭,用一種更快的速度開始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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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了解之前你們有什麼恩怨,但是今天我把你打了,我錢也給你了;你們之間的事情到今天為止全部結束。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不要再碰麵了,好麼?”
甜甜麵露威脅的看著一隻耳,話鋒一轉,突然變得陰毒起來。
“如果,我說如果。”
“以後,我弟弟要是再讓你們給欺負了,或者他同學再讓你們給禍害了;告到了我這裡——”
女人的上半張臉覆蓋在了小巷的陰影之中,獨留一雙陰狠毒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的混混,裸露在嘴唇之外的牙齒格外的森白鋒利。
“你們家住哪裡,你家裡人是乾什麼的,我隨隨便便就能查到。”
“要是不想你家裡麵煤氣罐忽然炸了.....死個爸死個媽什麼的;就好好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彆他媽一天到晚瞎比逛,乾一些缺德事兒,聽見沒有?”
“..........”
一隻耳驚恐交加的看著甜甜猙獰的麵目,都快嚇尿了;連忙扯動著腫痛的脖頸,艱難的點著頭,目露哀求的看著甜甜,懇求這母夜叉趕緊帶著那個小娘炮趕緊離開吧。
浪了這麼多個月,終於踢到一塊堅硬的鐵板了。
聽聽這女人囂張的語言,這一聽就是家裡麵有後台架勢。
他還真被甜甜給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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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在外麵混的,隻有牛批吹的夠響,氣勢擺的夠囂張;才能達到“霸王色”效果,殺人無形於威脅之內。
甜甜這麼多年,論吹牛逼不打草稿的,她就從來沒輸過。如果吹牛真的犯.法的話,明年315打.假估計第一個打的就是她。
“傻.逼。”
甜甜看了一眼混混慫的根條打了霜的茄子一般,沒忍住,不屑的笑罵了一句。
真無語,連她個娘們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出來混?
有這時間出門花點錢上個技校學點專業它不香麼?將來長大了還不至於餓死自己。
甜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皺巴巴的裙子;一回頭,就發現換好衣服的吉野順平同樣煞白著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少年無處安放的小手正可憐兮兮的擺在胸前,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顯然,她剛剛胡扯的那些屁話,似乎對吉野順平造成了無差彆攻擊。
如今少年的目光十分複雜,膽怯中夾雜著感激,感激中參雜著懷疑,幾乎要成為一個混沌的矛盾體。
甜甜:“.............”
她無辜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試圖讓自己的形象變得親和一點起來。
“走吧,咱們吃點麵條餃子什麼的。”
甜甜若無其事的說著,自顧自的帶著頭,率先走出了小巷。
“......啊!好的!”
吉野順平拖著不合身的寬大衣服,連忙緊緊跟在甜甜的身後,一同走出了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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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二人走後的十分鐘左右,小巷子內,再次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身材高大的銀發黑衣眼罩男人,帶著自己身著高領的銀發學生,邁進了小巷子之中。
“先是出現在了商業區,然後是星海酒吧;最後是紅.燈街;硝子給的定位器真的沒有問題麼?為什麼居然沒有實時更新的功能?居然是這種間隔十五分鐘更換定位古董係統。”
五條悟一臉鬱悶的舉著手上的手機,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小巷,忍不住哀鳴到。
“明太子!”
狗卷棘看到了躺在地上慘不忍睹的小混混,愣了一下,連忙上前檢查兩個人的傷勢。
現場的狀況非常詭異。
一個小混混渾身被扒光,失去了知覺,衣服散落在身上,勉強蓋住了自己的身體;周身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尿騷味。
另一個小混混則是左耳鮮血淋漓,努力的瞪大自己的雙眼,盯著狗卷棘,放在胸口上的手緊緊的攥著一把麵額不小的鈔票,宛如在攥著自己的救命稻草,生怕狗卷棘將它們搶走。
“?”
狗卷棘難得有些不知所措,隻能轉頭發懵的看著五條悟。
“....這孩子真的是.....怎麼說呢?”
五條悟為難的摸了摸下巴,長腿一跨,從小混混的身上跨過,來到了一堆破碎的洋酒瓶麵前。
“謔....看來這喝的還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