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咒靈已經不在了。
從這裡走,還有生還的希望!
但是留在這裡硬碰硬。
八成會死!
就衝這個女人一出現就造成的種種異像來看,不是詛咒師就是咒靈!甚至可能是詛咒!
【框!!!!】
在伏黑惠擊碎玻璃的時候,門外的女人再次將斧頭批在了門板上!直接將上半塊門板批了個稀碎!
“哼!哼哼哼!啦啦!!”
女人的歌聲開始變得激動而又興奮,她幾乎是一邊猙獰的嘶吼,一邊將這單調的音節給完整的哼了出來!
煙塵散去,一個滿身是血的兔頭女人出現在了三人的視線中。
她手上拿著一把粘黏血肉、一看就是弄死過很多人的大斧頭。
“啊啊啊啊啊!!!”
青峰大輝好似一隻被打翻的黑頭鴨,悲劇的躺在地上,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等少年看到門外滿臉猙獰笑容的兔頭女時,身體被逃命本能驅動——連忙雙眼含著熱淚連滾帶爬的朝著伏黑惠和黃瀨涼太的方向滾去。
“過來!!”
伏黑惠向著青峰大輝伸著手。
“快跳!!”
他還回頭盯著雙腿發軟蹲在窗戶邊的黃瀨涼太,大聲的催促道。
“…我不會摔死吧?”
黃瀨涼太聲音顫抖,眼淚和鼻涕流了整整一臉。
他盯著下麵咒靈路過而留下長長的血痕,聲音顫抖;不確定的詢問著伏黑惠。
“摔死還是被活活砍死!你自己選!!”
伏黑惠崩潰的怒吼。
“我兩個都不想選!!”
黃瀨涼太了崩潰的一邊哭,一邊吼了回去!
“……媽的摔不死!!你相信我!!最嚴重就扭一下腳而已!”
伏黑惠一把拉過青峰大輝的手,看著黃瀨涼太慫成這個樣子,還堵著窗口,臟話都罵出來了。
“啊啊啊!!!”
門的那邊,兔頭女突然發出了一聲沙啞淒厲的怒吼。
她一手提著斧頭,一爾康手的伸向他們;一雙深藍色的眼睛中留下了兩行猩紅發黑的血淚,直接將她半邊眼白染成了兩個被紮破了眼兒的血袋子。
“啊啊啊啊!!!”
“哇哇哇啊啊啊—!!”
兔頭女一叫喚,青峰大輝和黃瀨涼太兩個人也跟著一起淒厲叫喚。
這三個人搞的像是在情歌對唱一樣。
“!!”
黃瀨涼太估計是被兔頭女嚇得渾身發軟。
剛剛還死死卡在窗框上的手直接鬆了下來——整個人宛如一隻飛翔的鴨子,一邊撲棱著自己不存在的翅膀,一邊飆著淚水從窗戶邊跳了下去!
“下一個!!跳!!”
伏黑惠見狀,毫不含糊的將青峰大輝拎到了窗戶邊。
“啊!!”
青峰大輝根本都用不著伏黑惠。
他本人逃離的**比任何人都強烈;直接揮灑著淚水——“嗷”的一聲、刨著腿、飛一樣的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那晶瑩剔透的淚水,還因為引力的原因,打在了伏黑惠的臉頰上。
【框!!】
門外的兔頭女一腳踹碎了剩下的門板。
她臉上一片血淋淋,睜著那雙深藍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伏黑惠。
黑暗之中,那雙藍眼睛就宛如地獄中幽幽的鬼火,正在將伏黑惠往死路上引去。
她二話不說就提著斧頭,向著伏黑惠步步生風的走了過來!
“去死!!!”
伏黑惠將黃瀨涼太留在這裡的拖把杆,用射標木倉的姿勢,直接向兔頭女投擲而去——
【框!!】
兔頭女眼睛眨也不眨,直接提著手中斧頭,將拖把杆給對劈。
而就在那一瞬間,伏黑惠直接從窗口一躍而下,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樓下,先是安靜了一會;隨後穿來了幾個少年沉重的喘息聲,還有急促的跑步聲。
甜甜:“………”
………
“你是誰啊?同行?”
門外,一聲男音讓【狂戰士.甜甜】,回了頭。
她一回頭,就看見一個吊兒啷當的男人現在身後的走廊上,手上還提著一個死不瞑目的人頭;正在好奇的看著她。
“你也是來狩獵禪院家的那小子麼?”
男人玩弄著手上的人頭,興致勃勃的問道。
“………”
麵前的兔頭女歪歪了腦袋,頭上染血的兔耳朵僵直的立在頭頂。
男人看著這個扛著斧頭,奇怪的兔頭女,皺了皺眉毛。
“你怎麼不說話?”
男人奇怪的問道。
“………”
兔頭女向著反方向再次歪了歪頭;乾裂染血的嘴唇上勾起了一抹不明顯的微笑。
她伸著手,手臂上帶著臟兮兮的乳膠手套,指了指男人手上提著的人頭;看的男人臉上一陣嫌棄惡心的表情。
“你說這個啊。”
男人將手上的人頭往半空中拋了拋,如同玩氣球一般戲弄著它。
“這是剛剛在門口看到的保安大叔哦,我看他的臉長得還算端正,就把他的頭割下來了——可憐的老東西,死之前還哭著喊媽媽呢,他不會害羞嗎?”
人模狗樣的男人玩弄著手中的人頭,賊眉鼠眼的嘴上流露出了惡意的微笑;他甚至頗為得意的將人頭擺正,展示給麵前的兔頭女看。
“………”
“蘇卡布列。”
兔頭女歪著腦袋,雙手舉著斧頭,手臂不自然的抽搐著;陰惻惻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啊…?你在說什麼啊?”
男人聽著陌生的語言,嘲諷而又不屑的看著麵前穿的和撿破爛一樣的兔頭女。
“話說…即便是同行,我們也不可能將獵物讓給你,禪院家小子的人頭,是我們的哦。”
男人一邊將手中人類的殘骸掛到了自己的腰間,一邊笑嘻嘻的抽出腿邊皮包中的西瓜刀。
“不說話嘛?不說話的話。”
“我們可就是敵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