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個兔頭女人的形象在他們的眼前逐漸清晰了起來。
女人穿著軍綠色染血的背心,身下穿著一條工裝褲子。
她的上半張臉上帶著一塊老舊的木製兔子麵具,上麵坑坑窪窪的;看上去有些類似於手工雕刻。
女人身材雖然嬌小,但是她瘦弱的肩膀上赫然扛著一個身姿高大的成年男人;這個重量對她仿佛沒有半點影響,她的腰板依然筆直筆直的;就這麼站在那裡,死死的盯著他們,不知道看了他們有多久。
“伏…伏黑gei…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青峰大輝被嚇得的滿嘴胡話。
特彆是他看見兔頭女人的臂彎間夾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肩膀上扛著的那個男人還斷了一隻手臂。
臥槽了。
這一看就是個會殺人的主。
“…都站到我後麵…”
伏黑惠瞳孔縮小,雙腳有些發麻。
他顧不得太多,伸手將青峰大輝還有黃瀨涼太擋在了自己身後;自己則是舍己為人的站在了兩人的麵前,雙臂張開;呈保護姿態。
“哼哼…哼哼…啦啦啦…”
沒等三人緩過神。
兔頭女人勾起了一抹微笑,她張開嘴,喉嚨裡哼出了低沉沙啞的歌聲,反反複複還是一個調子。
她扛著手臂上男人,走到了身邊的樓梯口處———那裡,有些一個同伏黑惠三人這邊一樣的鐵掛鉤擺件。
“………”
這一瞬間,伏黑惠止住了呼吸。
少年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在那一刻好似預判了兔頭女人的舉動;所以胸口心臟跳的越快——
那個掛鉤……
是那個女人的…
“啊啊啊啊啊!!!!”
一聲淒厲的男人慘叫聲在空曠的一樓中久久不散。
兔頭女人,當著三個青少年的麵。
將一個活生生的人類掛在了生鏽的大鐵鉤子上。
姿態自然的猶如在掛一塊生豬肉。
鐵鉤硬生生的從男人的後背進入。
又從前胸的鎖骨縫隙中破皮而出。
一股股鮮紅的血液宛如花灑一般刷刷的噴射!噴射範圍都到了對麵的牆壁上。
頃刻間,三個少年人的眼前一片血紅。
“啊啊啊啊啊!!!!”
被掛在鐵鉤子的獨手男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雙眼宛如缺水的魚兒睜的大大的。
無數紅血絲在眼球上凹凸不平的浮現。
僅存的手臂痛苦的扶上了鎖骨前的鉤子,雙腳在懸空中不斷的撲騰——
猩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腳尖嘀嗒嘀嗒的滑落,而他掙紮時不斷扯動的鐵鏈子則是發出了驚悚的【哢哢哢哢】聲。
同男人那低回婉轉的慘叫聲交錯成了一首交響樂。
“啊啊啊啊啊!!!”
淒厲沙啞的哀嚎聲從青峰大輝的口中發出!
還是喊破音的那種。
“!!”
伏黑惠一驚,呆滯的回頭。
身後,青峰大輝竟然被嚇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少年的眼淚順著臉頰稀裡嘩啦的流了下來;整個人宛如缺氧一般,撕心裂肺的盯著兔頭女人的方向,張著大嘴、瘋狂哀嚎。
青峰大輝真的要被嚇尿了。
“………”
伏黑惠的注意力全部被青峰大輝慘絕人寰的模樣吸引住。
他沒有看到的是。
一旁的黃瀨涼太正雙眼放光的瞪著被掛在鐵鉤子上的男人。
少年金黃色的雙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微微長大的嘴巴裡,透露著深不見底的喉管;嘴角邊的透明液體幾乎要順流直下。
黃瀨涼太僵直的看著鐵鉤子上的男人。
扭曲的臉上綻放著快意的笑容。
那種亢奮到了極點的姿態,讓他那張秀美英俊的麵容猙獰的宛如某種不可名狀的獸類。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
青峰和男人的慘叫似乎很好的愉悅到了兔頭女人。
她嘻嘻哈哈的笑著,的將臂彎中的人頭宛如寶貝的捧在胸前。
並將人頭死不瞑目的雙眼對準了麵前,正在鐵鉤子上承受著酷刑而慘叫的男人。
【你看,一命換一命。】
她用粗糙的手指輕輕的將人頭的雙眼合上。
宛如了卻了這個無名保安的一樁心事。
隨後,兔頭女人將自己沾滿血液的嘴唇,溫柔的印在了人頭的額頭上,似乎在給予他最後一個晚安吻。
睡吧,好夢。
“………”
然而。
在甜甜眼中溫馨而祝福的一幕。
在三個少年的眼中則是驚悚獵奇到了極點。
“啊……”
青峰大輝被她嚇得卡了音,慘叫都憋了回去。
就這樣張著大嘴,呆呆的看著兔頭女人。
殺人,兔子麵具,黑化專用斧頭。
哼著童謠,力大無窮。
現在還有一條疑似煉濕癖。
這女鬼在這裡疊buf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