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無常恭敬接住閻王令,轉身,退出了閻羅殿。
——
陽間,雲頂小區。
靜謐的彆墅內,昏暗燈光朦朦朧朧照耀,文嬋手腳發軟,一臉憤怒地躺在床上,黑眸裡火星四射,要不是她現在爬不起床,她定要追去地府,劈了閻王和黑無常。
看著跟前忙前忙後的簡喀、柄勝,還有三頭身的阿七,文嬋閉眼,牙齒磨得哢嚓哢嚓響。
特麼的,現在她不良於行,可偏照顧她的卻是地府出來的陰差。
太礙眼了,一看他們,她就覺得自己是個傻缺,大傻缺,被賣了還在幫人數錢的傻缺。
“老大,你好點沒?”簡喀擔憂地瞧著文嬋。
老大今兒不顧身體,強行催功和黑無常打了一架,都吐血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文嬋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低喝一句:“看在以往共事的份上,我不遷怒你們,走,有多遠走多遠,要不然……”
“……”簡喀很傷心,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老大說,八爺曾殺過她……這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真的是八爺殺了她,那她又是怎麼成守界人的?
柄勝,阿七一臉茫然:“……!!”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老大出去一趟,回來就這麼生氣。
簡喀臉色難看:“老大,會不會是誤會?”
文嬋睜眼,凶狠狠地瞪著簡喀:“你看我像是眼瘸的樣子嗎,誰殺的我,我會不知道。”
簡喀:“如果真是八爺殺你,那你又怎麼會是守界人,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文嬋冷哼:“這就要去問你們閻王了。行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們,走吧,走吧,帶阿七回地府去,看著你們我眼疼。”
文嬋攆人,話雖說的難聽,可簡喀三人卻從她話裡,聽出了彆扭的關心。
阿七受血玉影響,縮水成了三頭身,必須得回地府聚魂療傷,方能恢複正常。老大讓他們帶阿七回地府,可不是就在見接關心阿七。
三人見文嬋一臉不待見他們的模樣,對視了一眼,然後沮喪地離開了雲頂小區。
還是等老大火氣消了,在來吧。
三陰差離開,文嬋肩膀一搭,臉上一片暮色。
她低低咳嗽了兩聲,閉目,立即調息療養筋脈。今晚釋放功力的時間太長,力量衝擊筋脈,導致筋脈像痙攣似的,極不舒服。
她得趕緊療傷,然後,去地府找閻王和黑無常算賬。
——
晨風吹拂,天朦朧發亮。
文垣一早起來,頂著對黑眼圈,探頭縮腦的在自己家裡翻了一遍,逛完屋子,他抹了抹額頭,狠狠吐了口氣。
呼呼,昨晚那倆陰差走了。
嚇死他了,和陰差共處一室這種驚奇體驗,心臟不好,真的承受不住。
文垣縮頭縮腦,像是做賊的模樣,把一大早來文家的戚阿姨弄得莫名其妙。戚阿姨提著拖把,一臉迷糊的愣是跟著文垣也把文家逛了一圈。
“小垣,你在找什麼?”
文垣嗬嗬一笑:“我昨晚好像聽到貓叫聲了,看看是不是有野貓跑進家裡來了。”
“我早上來的時候,家裡門窗都關的緊緊的,野貓跑不過來。”戚阿姨笑嗬嗬的說了一句,埋頭繼續打掃衛生。
文垣應付完戚阿姨,噔噔幾步下樓,往文嬋房間跑去。
陰差不在,那他姐呢,他姐回來沒?
文垣很擔心文嬋。
也不知道他姐那身體,到底是怎麼去給那幾個陰差找場子的,還有六指凶手,不知道有沒有抓到。
文垣推開文嬋的臥室,剛進去,就見文嬋蒼白著臉,緊閉著眼睛,盤膝坐在床上。
以前,文垣覺得文嬋打坐隻是鬨著玩,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可今兒不知怎得,他莫名覺得他姐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動,神秘奧妙。
文垣不敢打擾文嬋,進屋,輕輕掩上房門,站到門邊,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
文嬋在文垣推開房門時,其實就已清醒過來。不過這會兒劍印還在外麵,所以,她並未收功。
直到第一縷晨曦爬出地平麵,劍印把初陽最純的那縷靈氣引回文嬋身體,文嬋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文嬋的劍印,本是她第一把本命劍的劍靈,她在滄瀾大陸修煉時,總會讓劍靈和她一起修煉,期盼有一日,劍靈能掙脫劍身束縛,成為一個以劍入道的靈修。
但陰差陽錯,當年,她在虛空中與魔尊大戰,本命劍劍身折損,劍靈掙脫本體,飛進了她的識海。
那時,劍靈被傷到了本源,來了這片時空後,劍靈便再無意識,成了依附在她識海裡的劍印。
對於劍靈的變化,文嬋其實挺傷心的。
這些年,她一隻用識海溫養劍靈,可不管怎麼養,印依舊是印。雖能自主吸納靈氣,卻在也不是當年那個鮮活,時不時與她鬥嘴的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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