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在那隻魔出來之前,她一定要恢複功體,要不然……
文嬋心底生出緊迫,當下也不願繼續呆在文忠華家了,連席都沒坐,就回了文奶家。
回去後,文嬋第一時間抱起手機,開始在網絡上尋找能讓自己心臟極速跳動的對象。
然而,不管網絡上那些俊男帥哥長得多有模有樣,文嬋都心如止水,生不起任何遐想。
始終找不到能讓自己心動的人,文嬋心生煩躁,劃過手機屏幕的手指,都顯出了那麼一絲急切。
媽蛋,她又不是真的陰差,都投胎轉世,有了閻王發放的正常居民戶口本了,月老怎麼就不能給她牽根紅線呢。
如果有紅線,她哪用得著這麼煩啊!
……月老表示,這口鍋他不背。
修行之人,逆天而行,更彆說文嬋雖是人,魂魄卻是實打實的鬼修。以人修鬼,已跳出了三界五行,姻緣已非是月老能管。
想要紅線牽姻緣,除非她有了思凡之心,否則紅線永遠套不到她手上。
文嬋胡思亂想,想得腦袋都發痛了。這邊,觀察完新娘和眾人情況的黑無常也回來了。
陰差氣息就是雷達。隻要黑無常想,不管文嬋在哪裡,他都能找到。
黑無常穿牆進來時,文嬋正揪緊眉頭,一副嫌棄鄙視,又不得不看的模樣,在看著手機。
她臉上神情太一言難儘,詭異到黑無常都微微一怔。
黑無常蹙眉,邁步踱到文嬋身後,視線不意外地落到了文嬋手機上,見她正在看一些陽間男人的圖片,那些圖片裡的男子個個長得都很出挑,劍眉星目,極是養眼。
黑無常詫異:“……”難道陽世陰差,是簡喀他們口中所說的顏狗。
“來了,有沒有什麼發現?”
黑無常一進屋,文嬋就察覺到了,不過這會兒她正忙著手裡的事,所以,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黑無常收回視線:“有些線索,不過要等晚上才能確認。”
文嬋手一頓,抬頭疑道:“什麼線索?”
黑無常半闔著眼,尋思道:“有些像受了夢魘術,但現在是白天,不能確定。”
“夢魘術?”文嬋歪頭:“恕我我孤陋寡聞,什麼時候,區區一夢魘術能把人弄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切,夢魘術嘛,她又不是沒見過。這種小術法,她也會。
這術對人身體沒多大傷害,多是捉弄人或是托夢傳訊所用。中了這種術的人,最多精神氣受些影響,決不會出現新娘一群人的那種情況。
黑無常抬眸,沉聲解釋道:“正常夢魘術,的確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世間詭道無數,總有幾個貪婪試圖尋求捷徑的人想要一勞永逸,心思一壞,任何東西都可以利用。“
……又是一個被人改過的術法。
難怪她眼拙,文嬋翻了個白眼:“聰明到能改動術法的腦袋,怎就不用在正途上呢。邪門外道,終究不入流。自身力量才是根本,有這心思改動術法,做啥不努力修煉。”
文嬋信服一力降十會,隻要自身足夠強大,任何鬼祟手段都不過是一劍了事。
彆看她在為文燁操心,但甩鍋也甩得特彆快,一見新娘不正常,便立即叫來黑無常,讓黑無常自己去操心。
要是黑無常也解決不了,到了必要的時候,她骨劍一出,彆說新娘這幾個不正常的人了,就是白家鎮全鎮的人,也不夠她一劍砍的。
當然,在這方世界修心養性這麼多年,文嬋自認自己不暴力,還是很講究前因後果的。
黑無常垂首,淡淡看向文嬋:“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有傳承傍身。”
文嬋冷嗤一聲:“我可沒有傳承,我以劍入道。練劍之初,一天一萬六千次拔劍,足足拔了六年,直到劍出鞘再無痕跡可尋,方才練習劈劍,就劈劍姿勢,我就練了十年。”
不是文嬋自吹,她劍道一途,是她自己通過無次數失敗後,一點一點打磨修改出來的。
要說其它的術法或是陣法什麼的,她還承認與傳承有關,畢竟,她的術法和陣法有點偷師嫌疑,但她最出色的劍法,卻與傳承沒任何關係。
文嬋之所以修劍,還是年少微弱時,被一前輩持劍,一劍劈山河的氣勢震撼,定下道心,堅持修劍的。
她那時本是合歡宗外門的一個小女修,將將練氣三層,因資質極差,在宗內並不受師門看中。因她來自凡俗界,對合歡宗的修行之道極是抵觸,在一次與師姐出門曆練時,得幸見識劍修之厲害,從此便愛上了劍。
她為了修劍,假死逃出合歡宗,躲進深山,以道心為基,踏入與彆人截然不同的道途。她沒傳承,沒師門,全靠對劍道的意念支撐,一路成長為讓人忌憚的邪性劍修。
這一路走得艱辛,又豈是那些有傳承的宗門天驕可比。
哪怕她落入這個時空,被迫轉成鬼修,她主修依舊是劍,鬼體的強大,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