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任務的意義就是一個人去做什麼的時候另一個人可以望風。
越複雜的行動計劃越容易出錯,這種大型任務,琴酒定計劃一向簡單粗暴。確認過仁王提供的信息後,他就決定直接搞來炸彈,在軍火運送到倉庫的時候引爆,清理一批人之後借著對方的追殺再一路殺到底。
追到最後,Lamarck組織就會完蛋。
潛伏,暗殺,這花得時間太長了,容易生變。勞瑞家族的交易是最好的機會。
就算這是陷阱……那毀掉這麼一大批軍火,也有足夠的收獲。況且按照利益原則,不會有人丟出這麼多軍火就為了挖陷阱,除非軍火本身是假的。而這就是需要日內瓦進一步確認的情報了。
這頭仁王一邊觀察著倉庫的崗哨,一邊想,勞瑞家族……也是組織歐洲分部的供貨商嗎?
炸彈裝完天還沒亮。仁王和琴酒沒打算休息,而是順著守衛和Lamarck組織的人員路線摸到了他們在藍岸區的據點。仁王潛入進去,小半個小時以後拎著一個暈倒的人出來,琴酒接手拷問,乾掉了這個人以後仁王直接幻影成這個人走回據點。
他需要在內部確認晚上八點的交易的真實性和交易進度。
仁王開了一次幻影,利用幻影來二次確認琴酒拷問得到的信息。這是必備的流程,沒必要在這種可以避免的問題上栽跟頭。用完幻影後仁王揉了揉太陽穴,久違地感覺到了疲憊。
深呼吸,肺部張開——自從學會常中後他很久沒體驗過這種疲憊感了。這兩天裡他用幻影的頻率太高了,確實也在兩天時間內獲得了大量機密情報。
好在白天時還有一點休息時間。
仁王幻影的人叫查理,是個在大街上喊一聲會有複數人回頭的名字。這個查理在Lamarck組織中隻能算是小頭目,因拚命肯乾被上頭一個乾部看中,點為這次運輸貨物的小隊長之一。
高級乾部來了三個,分了三支隊伍,每支隊伍下麵還有四個小隊長。仁王一開始就很費解為什麼要分這麼多隊伍,等到聚集時才發現一共十二輛大卡車。
所以一輛卡車代表著一支小隊。
就這次貨物交易和運輸,Lamarck組織出動了百來個人。這還隻是幫派
內部的成員。這不是尋常“貨物”,附近村民不會被叫來幫忙搬運,大概是卡車運到以後就這些組織成員連夜輕點卸貨。
……得運多少才能要十二輛卡車?還是說這次貨物,不隻是槍支火藥,還有些彆的東西?
仁王看了一眼分給自己的大卡車,目光閃了閃。
他之前和琴酒商量過彆把所有商品都炸上天,自己留點當做私房,琴酒沒有反對。現在他這個小隊長既然負責了一輛卡車……那就做做看。
晚上的交易沒有出現意外。交易現場,仁王利用發信器給琴酒發了訊號。
Lamarck組織高級乾部和勞瑞家族的乾部在拉交情,Lamarck組織的其他成員開始在勞瑞家族的成員的監督下將貨物搬運上車並且清點數量。仁王手速快,假裝給其他人搭把手,一會兒功夫就拚裝了幾個小型炸彈。這裡沒有足夠的零件去拚裝定時裝置,所以炸彈其實是觸發性的,仁王調整了裝置以後乾脆就放在了自己身上。
想要有高收益,總要冒點風險。
十二輛卡車行駛上路,卡車旁有騎著摩托的“護衛隊”,弄得像模像樣的。原本會有的巡邏警察今天晚上不見蹤影,很明顯是提前打好招呼了。這反而方便了仁王和琴酒的行動。
琴酒的炸彈裝在了倉庫裡。
仁王原本坐在了卡車的副駕駛座上,看距離差不多了,手一抖將收起來的小型炸彈丟了一個到路邊。他算好了距離,炸彈一落地就引爆了,爆炸範圍不大,隻是炸出一個小土坑,但開車的成員嚇了一跳。
仁王假裝不滿:“怕什麼?說不定隻是什麼東西掉下去了!我來開!”
他搶過方向盤的時候腳往底下的離合器上一踢,直接將離合踢壞了之後驚叫道:“怎麼回事?!車子不能控製了!”
這輛卡車歪歪斜斜往旁邊開去,護衛的摩托連忙避開。
在前麵開路的最前兩輛卡車已經停在了倉庫中,後麵的卡車正在陸續往倉庫的方向停。Lamarck組織的一個乾部看著突然脫隊的卡車,一邊大聲罵著問查理你在乾什麼。
“車子沒辦法控製了!”仁王大喊道。
他一手拿著槍抵著原本司機的太陽穴,一邊幫司機踩下了油門。
司機睜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沒等他想好自己是應該“勇敢地”反抗惡徒還是應該從了這個拿著槍的人,巨大的爆炸聲轟地響了起來。在爆炸聲中,仁王猛地一撞,撞開駕駛座旁的車門,將司機推下卡車。
“小心,有爆炸!”仁王嘴上還在演著,腳下則借著爆炸的餘波將油門踩到底,一隻手還按著懷裡自己做好的觸發式小型炸彈,免得沒被琴酒炸死反而自己把自己炸沒了。
幾分鐘後他繞了個圈子。將卡車開過一個溝渠的時候兩隻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直接掛上了另一個車門。
“你自己上來,我就不給你開門了。”仁王說。
“不需要。”琴酒一手按開卡車的車門,閃進車子時還順手從車後麵抽了把□□,“這輛車裡有火箭筒嗎?”
“……要不你自己找找看呢?”仁王沒有說“這種幫派交易怎麼可能會有火箭筒這麼高端的貨色”,而是誠懇地掏出自己裝的炸彈,“這個可以送你用。”
琴酒嫌棄道:“這種東西直接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