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確認後,聳了聳肩假裝不在意這個記者的照片:“你最好沒有拍到,我得趕快回去寫稿子了,就算沒有任何佐證,但吞口議員出事這種大新聞,不速度快一點全媒體都會發同樣的新聞的!啊,我應該找一個什麼角度才會脫穎而出呢?”
他表現得像個話多又管不住嘴,還淺薄的新人記者。
那個拍到照片的記者聽著仁王的話,臉上不自覺露出得意的表情,隻是一閃而過。
這代表著他確實拍到了他自己滿意的照片。
這就足夠了,他看到了這個記者的名牌,是每日晚報的記者。每日晚報每天六點發新聞,今天發新聞的時間門已經過了。但這是個大新聞,如果明天再發,就錯過了新聞的時效性,這就代表著這個記者必然會在打完草稿過審之後直接將新聞發到網站上。
以記者的工作效率,這大概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門。或許還要更短——記者自然知道這是重要新聞,根本不需要仁王提醒,仁王剛才找到他時他也正在編寫稿件,留在這裡也想等待警方的後續動向進行新聞補充。
仁王確認過記者照片後轉身離開,正好看見柯南從前台跑開,目標明確地跑向了舊館。
他看了一眼時間門,根據他對琴酒的了解,判斷出琴酒的耐心估計要告罄了。於是他換回自己的樣子,去找了正和那七個賓客們交涉的警官們。
他走到會客室門口時裡麵正在發生爭執。
“是需要確認紫色手帕對吧?已經確認過我的紫色手帕沒問題,那是不是就可以放我離開了?”
“啊,是啊,這裡有找不到紫色手帕的人不是嗎?”
“都說了,我的紫色手帕弄臟了以後就放在洗手間門了。離開的時候我也沒想到還會用到紫色手帕啊。”
“再說了,隻是一個手帕,能做什麼呢?又不是凶器,這算什麼重要證物?”
……
仁王聽到了皮斯科的聲音,他的手上確實有紫色手帕,反而貝爾摩德用一口英語試圖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有手帕。看來是貝爾摩德將自己的手帕給了皮斯科。
警方不能拖太長時間門了,那麼柯南君,這些時間門,夠你將皮斯科那台已經打開了的,甚至登錄了組織資料庫裡的電腦裡的資料,拷貝下來嗎?
仁王算著時間門,不斷計算著琴酒能夠忍耐的時間門,和以琴酒等待的位置進入舊館需要花費的時間門——皮斯科的通訊也留在了那個酒窖當中,琴酒可以直接根據定位找過去。
身後房間門裡警方和其他人的爭執逐漸激烈,仁王用係統給真田傳消息,讓他想辦法將人多留一會兒。
真田是親眼見到皮斯科抱著灰原哀的樣子的,他可不信皮斯科真的那麼好心,再加上皮斯科原本就是仁王告訴他的案件的嫌疑人,自然會盯著皮斯科,想辦法將他留下來繼續調查。
而仁王算好時間門後,一邊往舊館的方向走去,一邊撥通了琴酒的電話。
“琴,皮斯科被警方攔住了。”他開門見山道,“正在參與警方的問詢。”
“……真是個廢物。”琴酒罵道。
他和伏特加這時候已經根據皮斯科的定位找到了舊館的酒窖,打開了酒窖鎖上的門。他一眼就看到了在酒窖中,壁爐前的桌子上放著的屬於皮斯科的通訊器和移動電腦。
“皮斯科為什麼把自己的東西放在這裡?”伏特加不解道。
“哼,恐怕他早就想到,如果不能在會場內將吞口重彥殺死,就將人想辦法帶到這裡來。”琴酒不屑道。
他自己做任務時也會做各種假設和預備方案,他純粹是看不上皮斯科找的這個地方,和粗糙的備選方案。皮斯科估計是打算最後將這裡燒了。隻要將酒窖裡的高濃度酒灑出來,再點火,很容易就可以造成“意外火災”的假象……但火災這種事太容易出意外了,萬一吞口重彥還是跑出去了呢?或者在燒死過程中發出了什麼聲音,留下了什麼痕跡呢?
皮斯科難道還會親自留下來等著看人被燒死嗎?或者是殺了人以後利用火災毀滅屍體……就算這樣也太麻煩了。要怎麼解釋吞口重彥一個人跑到酒窖中來呢?
琴酒得幫皮斯科善後,因此他看著眼前的酒窖心情不大好。這時候他接到了仁王的電話,得知皮斯科被警方限製住的消息。聽日內瓦的意思,連帶貝爾摩德也被困住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家夥!
琴酒掛了電話,正打算離開。他的謹慎讓他走到桌前,打算去回收皮斯科的通訊和電腦,而當他走近桌子時,他突然停了下來。
“大哥,怎麼了?”
“閉嘴。”琴酒喝止了伏特加,靜心聆聽著。電腦和桌子的擺設,以及在酒窖裡的那個聲音……
“看來這裡有隻小老鼠。”他殘忍地笑起來,“躲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