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山和真聳了聳肩,“我昨天還在發燒,今天也不怎麼舒服,但還是來了俱樂部。這畢竟是和仁王君聯絡感情的機會,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吧?”
“大家都是同學,做什麼說這種話。”國久寬臉色帶著點不渝。
“伊勢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四穀倒是毫不客氣,“他剛才不還借著和仁王的關係與鈴木小姐搭話嗎?我們也彆裝的像是感情很好的樣子了。”
“警官,我們確實曾經是同學,但都好幾年沒見了。”四穀對高木說,“就像是真田說的那樣,我們之前在樓上的獨立網球場見麵。不過這幾年我們都沒怎麼練習網球,技術荒廢了,又很久沒見,實在沒什麼話說,乾脆下樓找一些趣味項目。”
他的意思是他沒有動機對伊勢動手。
真田讚同了前半句,卻不讚同後半句:“我和伊勢君,仁王和伊勢君,確實是好幾年沒見了。但是之前聚會時,你和伊勢君,國久君和伊勢君,並不是完全陌生的關係。”
“那是真田你太死板了。”四穀說,“我和他們隻是在寒暄,實際上沒什麼交情。這屬於成年人的社交技巧。”
“倒是真田你,剛才表現得那麼生疏,弄得我們的氣氛都很僵硬。”他說完還去尋求國久的讚同,“對吧,國久?”
國久寬說:“真田的性格不是一直這樣嗎?”
在場的警官們聞言都皺眉。
雖然他們也承認真田警官的性格有些硬,可真田警官真誠可靠。怎麼從這些人嘴裡說出來就顯得真田不會社交了呢?這真的不是在諷刺嗎?
仔細想想,這些人說話時好像都在夾槍帶棒諷刺彆人啊?那這聚會真的有進行的必要嗎?
柯南聽到這裡,發現了小細節。
不管是國久寬,還是四穀雋人,甚至是死者伊勢,都是直接稱呼其他人姓氏。真田警官和仁王先生,還有國山先生,會使用敬語。
還有剛才伊勢先生去找園子搭話,直接拿仁王先生國中時的事作為話頭……怎麼想都是不禮貌的做法吧?
柯南仰頭看了看真田警官,發現真田警官的神態和平時一樣。
他又看了看仁王,也沒從仁王的笑臉裡發現什麼不對。
也是,有過那樣經曆的人,估計不會將這種事放在心上。
柯南從高木警官腳邊跑走,避開真田警官視線,找到了仁王。
原本他來網球俱樂部,就是想看看仁王先生和黑衣組織有沒有關係。灰原說過的話他是很讚同的,職業水準到了仁王先生的級彆,必然是需要長時間大量的練習的,組織也沒有必要招攬職業運動員。但仁王那天出現得實在太巧了。
仁王到底和組織有沒有關係?到底知不知道灰原就是宮野誌保?
這是必須要進行確認的事。
那天是仁王將灰原送回來的,至少從這
件事中可以看出來仁王對他們沒有太多惡意——他們可是小孩子呢,如果真的是黑衣組織的成員,應該也沒有必要為了獲得小孩子的信任做出類似背叛組織的事吧?皮斯科很明顯已經發現灰原是宮野誌保了,仁王不僅保護了灰原,還將線索直接送到他麵前。
但也有一種可能,是仁王已經知道他是工藤新一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仁王或許並不是組織的成員,隻是知道組織的存在,希望保存任何一個能夠與組織對抗的人。
“仁王哥哥。”他跑到仁王旁邊,拉著仁王的衣角仰起頭。
仁王蹲下來:“怎麼了?”
“仁王哥哥和他們關係不好嗎?”
剛才這群人說仁王和真田警官在國中時關係不好,可他的判斷裡,仁王和真田的關係其實很不錯,反而是和其他人的關係肉眼可見很塑料。
仁王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畢竟這些人隻是他和真田的“背景”裡存在的同學和部員。理論上在這個世界裡,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錯,但他和真田擁有著立海大網球部這樣的真正的夥伴,記憶裡又沒有真實的和麵前這幾個人相處的經曆,今天以老同學身份見麵時的感覺也實在是……
“當時網球部的部長是真田。”仁王用一種類似第三方的角度說,“但是其他人更支持伊勢。”
“其他人裡不包括我。”仁王說著笑起來,“我其實不怎麼和網球部的這些人來往,但現在他們一個兩個都表現得和我關係很好,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