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帝丹上完網球體驗課後, 仁王再去其他學校上網球體驗課,或走在米花的街道上時,偶爾能感覺一閃而過的視線。
他的精神力對被窺探這件事很敏感, 哪怕是監控他都能在陌生的街道上通過“感知”發現位置。他最初也是因為這個能力才在組織行動組的那些人手上活下來並且反殺的。
貝爾摩德是資深情報人員,但她的探查依然被仁王發現了。
仁王沒打算說破。他本來就在釣魚。
不過在又一次給鈴木園子上網球課, 得知帝丹多了一個漂亮的新外教後,仁王開始思考, 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是不知不覺幫了FBI一把。正常情況下。如果FBI潛伏到自己身邊的話,貝爾摩德是不會毫無察覺的。但如果貝爾摩德的注意力有一部分放到仁王身上,一部分放到她的天使身上, 那麼FBI的潛入變得順利, 似乎也理所當然了。
……要不下次和赤井秀一見麵的時候問他要點回報?
仁王在米花町如此高調的行為, 自然不止引來了貝爾摩德的注意。朗姆也暗地裡也找了情報人員關注仁王, 還有傳言波本可能會被調回日本總部。
波本和日內瓦這兩個代號擺在一起,組織內便又談論起當年的威士忌組和琴酒小組。
威士忌還活著, 雖然退居二線,手裡的權力也都被朗姆搶去了, 但也還算是高級代號成員。當初他組建威士忌組準備對付琴酒和日內瓦的事有不少成員知道, 結果威士忌組剛成立,琴酒就上位行動組老大, 兩方根本沒來得及對上,琴酒直接成了威士忌組的頂頭上司, 而日內瓦轉去情報組, 也直接成了情報組的負責人之一。
現在琴酒和日內瓦還好好待在組織裡,各自是組織的骨乾,威士忌組則隻剩下一個人了……
威士忌看波本怎麼也不順眼,卻也不好在明麵上對付波本。這次傳言重啟時他一聽波本和日內瓦, 就覺得心口疼。
思來想去,他給愛爾蘭發了消息:“你知道殺死皮斯科的是誰嗎?”
愛爾蘭:“……”
不是,這還要你和我說嗎?不就是琴酒嗎?
“那個任務,不隻是琴酒,日內瓦和貝爾摩德也在場。”威士忌暗示道,“他們個都出場的任務,結果行動還是由皮斯科動手,最後明明任務成功了,皮斯科卻被清理……”
愛爾蘭:“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這不夠。”
他養父的死因和具體的經過他會自己去調查。他可沒打算給威士忌當槍。
“在歐洲,日內瓦級彆比我高。”愛爾蘭說,“你想讓我做點什麼的話,至少讓我調回日本。”
威士忌:“這需要一點時間。”
威士忌和愛爾蘭的聯係,沒有其他人知道。皮斯科死後,大家就都知道愛爾蘭會有反應,不管他怎麼發瘋,一些了解他和皮斯科過去的代號成員都不會驚訝。
實際上庫梅爾已經在仁王的囑咐下加強了對皮斯科的關注了。
日本現在是個旋渦,不少高級代號成員都想往日本跑。但真正想要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威士忌已經失勢。他想讓愛爾蘭回日本,在琴酒心知肚明愛爾蘭會找麻煩的情況下,可不那麼容易。
愛爾蘭暫時還回不了日本,但貝爾摩德和朗姆已經動了起來。仁王自己就是情報人員,手上也有線人,迅速就知道了組織內部這兩位同僚和“競爭對手”的動向。
他知道組織的壽命就在今年了,行事風格也變得大膽起來。正好組織最近處於動蕩期,又是競選準備階段,仁王還頂著“回國複仇”的名頭。他的大膽行為並沒有讓他行事受限,也就是得了幾個警告。
警告算什麼?琴酒天天警告威脅組織成員。
組織內部的反應算是他預料到的,也有他沒預料到的事。
他接到了成增健的電話。
這是個同樣被傳言貪汙受賄的國會議員,目前正為爭取連任而拉票。
這個人不在仁王的複仇名單上,是屬於熊本縣的議員。或許參與了前幾年國內對仁王新聞的封鎖,但那對仁王來說不算什麼。本身在這個世界的職業經曆和媒體發聲渠道都屬於仁王布局的一部分。以他在組織裡的地位,他如果想讓自己的新聞傳開,聲望上漲,他有無數種辦法。
就像是貝爾摩德是好萊塢影後一樣。
朗姆那個喜歡做壽司的,成為二把手之後直接找了知名廚師單獨給他上培訓課,還去了好幾個米其林星的店裡見習。
仁王拿夠冠軍了,也感受過萬人空巷迎接他回國的那種瘋狂。
他並不把國內對他的新聞封鎖當一回事,但這個成增健似乎認為他會在意,在發覺他最近在米花町頻繁活動後向他發來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