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音癡對比誰唱得更難聽是沒有意義的。
但考慮到柯南現在是個小學生, 而仁王是園子的老師,園子非常迅速給仁王投了票,認為仁王唱得更好, 而朱蒂則不想傷害小孩的自尊心,投票給了柯南。
貝爾摩德根本不想投票。雖然柯南就是工藤新一,是有希子的兒子,是曾經救過她的男孩,可她不能在這種事上昧著良心說話。讓她投給日內瓦是不可能的, 但柯南的歌聲也實在沒辦法讓她說一聲好聽——要是琴酒唱歌也唱成這樣, 那她還是願意給琴酒投票的。
“我棄權好了。”她為難地笑著。新出醫生的猶豫表情反而很適合現在的情景。
而小蘭,讓貝爾摩德在心中不斷感慨不愧是天使的小蘭, 溫柔地笑著, 誇了仁王和柯南兩個人。似乎考慮到如果分了高下會引起爭執, 她很自然地說出了端水的話。
柯南於是開始生悶氣:小蘭怎麼可以不選我呢?
仁王自己其實知道自己唱歌不好聽。
音癡大多數是這樣的:知道自己是音癡,不唱的時候也挺排斥唱歌的, 但是上台唱歌的時候會無比自信,認為自己唱出來的是天籟之音, 隻是其他人不懂得欣賞。
仁王和柯南都是這種類彆的音癡。
於是兩個人被隱晦地封印了麥克風以後, 乾脆坐在一起聊天, 居然還很有共同語言。
貝爾摩德看著柯南和仁王親親熱熱的樣子,心裡又有氣又有擔心。
工藤新一,離日內瓦遠一點, 那可是個大壞蛋!大騙子!
好吧,貝爾摩德是不會用“大壞蛋”, “大騙子”這種形容詞來形容日內瓦的,她隻會說“日內瓦陰險狡詐,嘴裡沒一句真話”。
貝爾摩德在這一刻是真的起了殺意。
仁王了解貝爾摩德。他看著貝爾摩德的眼神就知道貝爾摩德打算做什麼。和貝爾摩德說, “是你先試探,並且觸摸我的底線”,這種話是沒有用的。這個女人早就被BOSS慣壞了。
仁王就在KTV給琴酒發信息,問貝爾摩德剛才是不是和他說了什麼。
琴酒:“……”
琴酒:“你們兩個在搞什麼?”
“我可是好好忍耐,沒有對那個警察動手,還讓那個警察出於愧疚會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提供一些內部信息。”仁王回複道,“隻有我能處理他,貝爾摩德總是做多餘的事,我會很苦惱的。”
“還有,貝爾摩德的技能是不是退步了?易容進警局直接被發現了。那個警察直接來問我為什麼要易容進警局偷看檔案資料。我可不記得我們現在的任務需要進警局去偷資料。”
給BOSS和朗姆的抱怨(或者說“告狀”)郵件已經在草稿箱裡寫好了,仁王給琴酒發完信息後順手點了發送郵件。他這樣做隻是為了預防貝爾摩德給BOSS和朗姆說些有的沒的,以至於真田突然就進了組織的清理名單。
朗姆在警局自有眼線。
仁王之前說過很多次,真田不會妨礙任務和組織,但都沒有這次的事實來得有說服力。
至少真田是真的發覺了有人易容,並且以為易容的人是日內瓦,並沒有說還幫忙打了掩護。
朗姆從警局臥底中得到的信息是沒有任何異常。真田當然不可能留下任何證據,否則貝爾摩德當天晚上就會直接對他下手。如果直接去問貝爾摩德,貝爾摩德必然不會直言相告。
朗姆懶得管日內瓦和貝爾摩德的明爭暗鬥。情報組中他自己的地位無可動搖,太多內線和臥底隻握在他手上。但貝爾摩德和日內瓦手裡的人脈和線人也不容小覷,在地下世界的影響也很深刻。
但很快BOSS讓他將事情查清楚,朗姆隻能去調取警局內部的臥底,去查警局當晚的監控。
內部人員想要回看內部監控不是什麼大事,很快那天晚上的監控就到了朗姆手裡。朗姆自己也是個不露真麵目的人。雖然他看不穿貝爾摩德的監控,但是真田的反應和貝爾摩德的反應都說明了日內瓦的彙報確有其事。
於是等KTV散場,互相告彆後,仁王和貝爾摩德直接在距離KTV最近的組織據點會麵了。
他們倆走了不同的路,但都選擇第一時間來到據點,因此到達也是前後腳。
貝爾摩德沒有摘下自己的□□,隻是冷著臉:“日內瓦,你打算做什麼?”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吧?”仁王來據點的半路也用了幻影。他冷笑著翹起了腳:“沒有隻有你能出手,而我不能回擊的道理。我說過很多次了吧?不·要·對·真·田·動·手。”
“那隻是巧合。”貝爾摩德說。
“誰知道呢?你覺得我信嗎?”
如果仁王不是和她同級彆的高級代號成員,並且屬於歐洲情報組負責人,貝爾摩德早就動手了。到了仁王這個級彆,就算是貝爾摩德也不能無緣無故對人動手,目前組織裡有這個權限對仁王這個級彆的代號成員“先斬後奏”的,隻有朗姆和琴酒。
但真的對真田動手?
那就和日內瓦魚死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