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當著琴酒的麵說會去調查, 但他沒打算真的去查。朗姆不會真的讓琴酒對基爾下手的,如果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 搞出這麼大場麵, 最後救出來的人直接判斷為叛徒……那朗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又花資源又花時間,還讓boss對他的評價進一步降低。
果然,還沒等仁王走出那個據點, 琴酒就收到了朗姆的信息。
帶著點陰陽怪氣的, 說什麼可彆懷疑基爾, 他會負責對基爾審核, 既然這次行動是他挨了罵, 那琴酒就彆想再插手了。
話當然不是這麼直白,意思是這個意思。
琴酒冷哼一聲,沒管朗姆, 隻是讓仁王繼續去查。
“沒那麼快。”仁王說,“朗姆都對你開口了,他會防著我的。”
“貝爾摩德。”琴酒皺眉道。
貝爾摩德聳了聳肩,拿起酒杯:“好吧, 好吧, 雖然你不想和我一起調酒,但我會幫你的。”
然而仁王和貝爾摩德一對眼神,就知道貝爾摩德也沒打算去查。人在日本, 她更願意花些時間在想辦法避開柯南把雪莉弄死上,要確認也是去確認卡沙夏這次任務有沒有發現什麼他不該發現的“細節”。
轉頭離開據點,仁王就問貝爾摩德, 要不要一起合作, 先查一查卡沙夏。
“我也擔心他發現什麼不該發現的東西。”仁王說。
貝爾摩德:“你的小警察沒在這個任務裡插手吧?”
“他被我用案子摁在警局了。”仁王說, “卡沙夏有點瘋,你覺得呢?”
貝爾摩德也知道仁王過去的事,知道仁王所說的“案子”比較複雜。她之前和琴酒都認為仁王會自己動手,將那些直接造成他父親死亡和間接造成他家人死亡的政客們親手處理掉。
但仁王選擇的是讓他們社會性死亡的方法。
這真的是為了讓他們更痛苦嗎?還是因為你的那個小警察希望你“依法辦事”呢?
貝爾摩德不打算問仁王這麼敏感的話題。她逐漸相信了真田就是日內瓦最大的軟肋,而她認為,在她暫時沒辦法對日內瓦動手的時候,這個軟肋應該好好活著。
她冷眼旁觀,也知道仁王試圖在組織和真田中間找到一個平衡,一個做得不算太過分但不會引起組織懷疑的平衡。貝爾摩德依然不認為仁王會背叛組織,但她認為真田必定會影響到仁王的行事作風。
那沒關係,她在天使和cool boy麵前也會表現得不太一樣。
仁王和貝爾摩德達成共識。
大概是發現仁王和貝爾摩德都賴在日本不走了,原本被朗姆按在手裡當做秘密情報員的卡沙夏,這次任務之後就不再完全隱藏行蹤,而是間歇性出現在地下世界裡,參與進一兩個組織行動中。他出現的時候,基爾都在他身邊,看上去像是朗姆在做人員調查和忠誠度考核。
大概是基爾彙報了什麼,總之boss之後給琴酒發了郵件,讓琴酒不要再調查基爾的事,基爾的一切都由朗姆負責。
原本巧合醒來會是一個疑點,但基爾並不是自己從fbi包圍圈裡跑掉的,她確實被fbi抓捕以後,試圖逃跑時又被fbi和公安聯手堵住,是卡沙夏和日內瓦一起將人帶回來的,卡沙夏傷得不輕,這就讓基爾的“逃回”顯得可信了。
她又有曾經的忠誠記錄,又被朗姆劃進自己的勢力範圍內。朗姆已經因行動過於張揚而被boss訓斥,自然不會讓boss進一步認為自己費了那麼大工夫反而帶回來一個叛徒。他初步確認基爾沒什麼問題後就進一步包裝基爾的“忠誠”。
boss還是相信朗姆的,在朗姆暗示boss琴酒多疑後,才專門給了琴酒指令。
他很清楚這兩個下屬不和,並且縱容這種不和。
當年琴酒想要查波本的時候,boss也是發了類似的郵件的,之後波本的所屬權就歸於朗姆了。
仁王接到琴酒電話時聽出了琴酒語氣裡的陰森。
“puri,可彆對我撒氣。我可是好好幫你調查了。”
琴酒:“……閉嘴。你什麼都沒做,就在等這個命令。”
仁王沒有反駁,隻是語帶笑意道:“琴,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了,我多少有點預感的。”
琴酒掛了電話。
仁王雖然沒有調查基爾,但他確實和貝爾摩德一起調查了卡沙夏。卡沙夏既然不再是“神秘人”,那麼他就需要在任務開始前補充軍火,彈藥,如果要搜集情報那麼就要安排新的假身份……隻要他出現,就會有痕跡。
仁王從真田那裡得知,聽到了他和卡沙夏對話的公安,後來和fbi分彆搜集了在停車場卡沙夏留下來的血液信息,估計各自想辦法查詢了公民dna信息庫。公安這邊是毫無所獲的,卡沙夏不屬於日本公民,至少從dna裡查不到這個人。
但人隻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會有痕跡的,卡沙夏曾經也做過任務,他再次出現後,仁王和貝爾摩德已經開始根據他現在的任務痕跡和行事風格去逆推他從前做過的任務了。
貝爾摩德知道很多組織的私密信息,她現在在和仁王合作,而有些事確實隻有仁王去做更方便,她便會給仁王提供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
仁王一邊將自己這幾年來搜集的那些不做好事的政客的料全都通過媒體和已經安排好的“受害者”抖出去,熟練運用十幾年後開始流行的輿論手段操縱輿論風向,一麵從貝爾摩德似是而非的情報裡找到值得探索的真正的線索,去想辦法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