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簡單嗎?
他被帶進了一個房間門,綁在了一個椅子上。一會兒後,有人過來潑了冷水在他臉上。
仁王咳了兩聲,掙紮著睜開了眼睛,假裝之前昏迷,剛剛被冷水潑醒的樣子。
“歡迎,仁王先生。”房間門角落裡放著監控和擴音器,聲音直接從擴音器裡傳出來。雖然用電子合成音處理過,但是語調和斷句的方式已經讓人知道在說話的是誰了。
因為他已經對場景有了預設,也提前有了嫌疑人,而這個人的特征又正好在他的嫌疑人範圍中,那麼要確定“幕後者”就變得簡單了。
是卡米斯集團一個經常出現在媒體麵前的投資人兼股東。
也是向仁王發出商業賽邀請的人。
仁王最初就猜測這個商業賽邀請的背後有些其他故事,但確實如他所想時,他又覺得有些乏味。
沒有更精細一點的手段了嗎?就這樣直接動手了嗎?是不是有點太簡單粗暴了啊?
“仁王先生,很抱歉用這種方式邀請你。”語氣裡倒是聽不出任何抱歉的意思,“但我在此,想要向你介紹我們最新的研發成果。”
仁王沉默了一會兒,才壓著嗓子道:“我對投資不感興趣。”
“那真讓人傷心。”電子音說,“我還是希望你記住我們偉大的發明,並且……將相關信息傳遞給對這個信息感興趣的人。”
Puri,這群人真正想要找的……是組織?
仁王之後聽了一個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幾年前隻是一個普通商人的主人公,一次為了拉投資在一個議員門外等了一整天,快要暈過去,但還是堅持想要見人,便想辦法從議員的後院翻進了議員的家,原本以為議員是不想見他,卻剛好見到了後院裡一個男人正在給倒在地上掙紮的議員喂藥的場麵。
“我屏住了呼吸,不敢動,生怕我被人發現。”電子音頓了頓,像是想起了當年的事,“很幸運的,我沒有被發現,那個喂藥的男人離開了。我又在原地等了兩個小時,才摸進了那個臥室,發現議員很痛苦地,像是心臟麻痹一樣死去了。”
“最開始,我以為那是毒藥,但我後來關注過的議員的屍檢報告,顯示的結果是突發性心臟麻痹,沒有任何藥物痕跡。我認為那可能是新型的藥物。”
這個商人原本和Larmark組織有點聯係,Larmark組織消失以後才陷入無法發展的窘境,而他又想起當初Larmark組織動蕩時,和Larmark組織有關的一兩個議員和大商人的死亡也是類似的方式。
於是這個人返回去找到了從前Larmark組織的“遺產”,借助一些遺留分子的幫助,想辦法弄到了一個以同樣方式死去的人的屍體,又分析屍體分析出了一些藥物成分。
最開始這真的是當做毒藥來開發的,從意大利那邊拉到了投資。而隨著意大利的傳統Mafia開始入場,一些更有名的藥物專家進入了藥物的研發,卻發現這個理論上的“毒藥”實際上控製劑量以後有減少端粒消耗的作用。
這意味著減緩細胞衰老,意味著……長生。
不過不管怎麼研究,理論上的效果都達不到。於是這個人就想到了最初這個藥的來源。他是知道處理掉Larmark組織的是一個純黑的組織的,這個組織目前也控製了歐洲地區,特彆是英國地區和法國地區的大半地下勢力。
他背後的Mafia家族想要得到組織的技術,卻找不到組織的痕跡,因此決定將組織釣出來。
傳統的Mafia家族是有“地域情節”的,他們認為將英國或者法國攪亂就能夠讓背後的組織出麵。這時候哈迪斯剛好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於是他們對哈迪斯進行了投資,並且推動著哈迪斯炸醫院,引起了社會動亂。
但背後的組織依然是若隱若現。
這時候他們又想到隱約的傳言,比如這個組織控製歐洲的人,和一個網球選手有關。
Mafia同樣有情人傳統,並且會保護自己的情人,於是在試探過,發覺組織控製的幫派,特彆是和仁王的網球俱樂部有關的那個幫派,對待仁王的態度確實有些不一樣時,他們便決定邀請仁王進行一次商業賽,並且在商業賽上綁架仁王,引出日內瓦。
仁王聽到這裡,實在有些無語。
他表情也表現出了他的態度,電子音便停了停:“如果他在意你,他就會來救你的。”
不,日內瓦已經在這裡了。仁王想,從這個角度來說,“日內瓦”確實會來救“仁王雅治”。
但說了這麼久的故事,這個藥……難道是從ATP4869中的殘餘成分中衍生出來的藥?不對啊,到底是行動組哪個人行動被彆人看到了,還被分析出了藥?五年前……四年前,那時候雪莉才剛接手她父母的藥物實驗,封存的ATP係列重新開啟,最開始為了確認藥物情況,確實由朗姆批了一部分試驗藥物的“人體實驗”。
但Larmark組織的清楚理應是他和琴酒負責的,朗姆並沒有插手。如果是這部分出了差錯……
清除Larmark組織之後,正式接受行動組之前,琴酒成了雪莉的“臨時監護人”,那時候的琴酒也可以拿到ATP係列的藥物,後來的琴酒就是簡單報備就可以直接拿雪莉的實驗藥物了。光從時間門節點來看,很難說這個藥的流出,到底是來源於哪一個渠道。
不過咬死了,這個渠道也隻能是朗姆。或者推到死掉的那個伏特加身上去。
仁王這麼想著,抬起頭:“所以,藥的部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