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肯定不知道這就是赤井秀一本身的目的所在。亨特也不知道,但他聽到赤井秀一的名字時就警惕起來。他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轉過頭,果然看到凱文躍躍欲試的眼神:凱文想和赤井秀一對決很久了。
亨特的心情其實很複雜。
他當然沒法拒絕,因為他和仁王本身有合約。
他的命都是仁王救的。
如果他們不同意麵前這個人的要求……仁王會因此受到傷害嗎?
似乎看出了亨特的想法,仁王搖了搖頭,有些誇張地聳了聳肩:“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們就算拒絕,仁王也不會有事。”
“那誰會有事?”一直不太能聽明白亨特和麵前這個人在打什麼啞謎的凱文問道。
“你們自己。”仁王假笑,“人是不能知道太多的。”
“也不是我們想知道組織的。”亨特忍不住道。
但作為一個美國人,他當然很清楚這些幫派的行事作風。而如果是FBI都需要利用潛伏這種方式來調查的組織,可以想見這個組織的體量有多龐大了。
亨特不想死。他接受了資助,好不容易活下來。已經體會過瘋狂和痛苦,和瀕臨死亡的他現在很珍惜生命。而在直麵過那些痛苦後,他本質裡也變得不像是最開始的他了。
他是真的計劃了瘋狂的報複,隻是還沒來得及執行。
“你需要我們做什麼?”亨特問。
“做完你們從前計劃過的。”仁王說。
他看到了亨特變化的眼神:“藤波宏明,傑克·華爾茲,比爾·墨菲。這三個人的命,換你們兩個人的命。”
“如果失敗,真的會死哦。”仁王輕描淡寫地說,“組織裡不會留下廢物。”
“這周末,傑克·華爾茲會帶著自己的家人,和比爾·墨菲一起來日本度假。”仁王說,“但我不會將他們的行蹤告訴給你們,情報需要你們自己收集,計劃也要你們自己製定。做得越好,你們獲得的就越多。”
“實際上你的醫藥費其實是我付的,仁王他一個職業選手,掙的錢並不多。”他一邊說著“日內瓦”的台詞,一邊意味深長地道,“所以現在,我是你們的雇主了。”
“……仁王先生知道這件事嗎?”
“嗯哼,他會知道的。”
做完威脅的工作,仁王離開了療養院。他對著耳麥那頭的人說:“這種程度的事先提醒應該不算違規吧?”
耳麥那頭當然是琴酒。琴酒在評估這兩個狙擊手夠不夠資格賦予代號。就算通過了,亨特和凱文也不可能直接拿到代號,必然還會有至少半年的“考核期”。不過這兩個人必然會進入琴酒的行動組,琴酒決定他們真正獲得代號的時間門,和加入組織後的任務難度。仁王在之前的據點會議裡表現得還挺在意這兩個“手下”的,他自然就要做些對應的表達。
琴酒輕哼一聲,沒對仁王的事先提醒發表什麼意見。
他覺得仁王的威脅沒什麼力度,但既然這兩個是他的手下,那仁王手中肯定有能控製這兩個人的“東西”。
他不關心這個,隻是對仁王的浮誇表示了不屑:“仁王和日內瓦……演自己強迫自己,自己強取豪奪自己,很有意思嗎?”
“很有意思。”仁王語氣十分真誠,“你看,那麼多人都在同情仁王雅治呢。”
“在同情仁王雅治的同時,唾棄日內瓦?”琴酒冷哼道,“彆玩過頭了。組織可不承認精神分裂這種工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