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來了。”仁王垂頭看著樓下的動靜, “行動小組分成兩批。肯辛哈根,既然你這麼急,那就帶著人堵第一批吧。”
實際上仁王看到了第一批帶隊的是波本, 或者說是波本易容的公安行動小組的成員。肯辛哈根確實不服於他,但這個人確實是這批琴酒分配給他的行動成員中實力最強的那個。
可如果對上波本……
你自己能力不足,就不怨我了, 對吧?
在指揮行動小組的時候,不需要太複雜的指令,一是因為下屬不一定聽得懂,二是因為行動計劃太複雜反而容錯率不高,容易出現問題。仁王簡單將行動成員分成三組,兩組分彆從不同的通道往下去堵人,一組作為預備隊員負責接應以及隨時補充“兵力”。
“帶上信物,假裝是泥參會今晚在這裡械鬥。”仁王說。
組織的存在是不能直接暴露的,仁王偽造了泥參會的一些信物, 琴酒也讓行動成員泥參會的基本資料,甚至這批行動成員中有一部分就是泥參會的外圍成員。這不算臥底, 純粹是地下世界常見的“腳踏兩隻船”。
這些泥參會的外圍成員以為組織是更黑暗也更有力量的存在,偏向組織後被用各種方式“威逼利誘”,成了組織放在泥參會中的棋子……但這些人也是最容易被處理掉的。一旦琴酒收到了什麼消息, 他會直接提槍將人殺死後沉進東京灣。
而實際上今天跟著的一些沒有代號的普通行動成員根本不知道組織的存在,他們隻是以為自己跟著的是比泥參會更龐大的一個組織, 如果能“乾成大事”就能有“豐厚的回報”。
仁王覺得, 這些人確實很值得“豐厚的回報”,直接去監獄收“回報”是最好的。
肯辛哈根根本不知道仁王悄無聲息已經把他當成了“祭品”。
他有些懷疑地看了仁王一眼。
仁王則不理會他,隻低聲對耳機那頭的琴酒道:“恰當的時候我會出麵。”
“哼,你注意分寸就好。”琴酒說著, 語氣比平時還要更低沉一些,“赤井秀一,居然親自來了。”
很好,如果那邊是赤井秀一,那麼琴酒顯然不會有餘裕多關注這棟樓的事了。這是絕好的機會。
眼見真田親自進了這棟樓,仁王指揮著另一批人去堵人。琴酒知道他對真田很特殊,但普通的行動組員不會知道這等“高級代號成員辛秘”。仁王在係統裡直接將自己指揮的組織成員的路線和人數告訴給真田。
真田的戰鬥風格就是硬碰硬,他確保這兩隊人短兵相接,就不會有任何“傳遞消息”的痕跡。
反倒是波本這邊……
說起來,誰給波本做的易容,稍微有點粗糙了吧?如果官方的技術都是這樣的話,那還好波本今天和真田一組。要是被琴酒看到,不是一眼認出波本嗎?
指揮著兩隊人下樓堵住官方的成員,仁王自己也沒有站在原地不動,而是同樣下了樓。他帶著待命的這部分人,走過這棟樓的一些關鍵位置節點——比如中間樓層的消防通道,比如聯通管道路線的兩個樓層的雜物間。
先進入樓層的波本,也就是降穀零,帶著公安的行動成員,這時候已經直接對上了帶人下樓的肯辛哈根。
“舉起手來!”降穀零舉起槍。
肯辛哈根不說話,而是直接舉槍射擊。他身後的行動成員有的沒有配槍,手上隻有撬棍甚至是鋼管,此時也像是氣氛組一樣喊叫著衝了上去。
“你們是什麼人?!”降穀零走流程質問道。“警察辦案!”
“他們不可能是真的警察!”肯辛哈根開口喊道。
他雖然不服日內瓦,但跟著琴酒的人是不可能不懂規矩的,因此記得仁王的吩咐,大喊道,“他們不可能是真的警察!我們泥參會的乾部今天已經和條子達成共識了,這裡不會有其他人來的!他們一定是山口組的人,假裝警察迷惑我們!”
泥參會……山口組……這些幫派也太猖狂了吧?!
新的暴力法案規定,幫派之間不允許大規模械鬥,不過剛公布的條文是很難第一時間被這些幫派采用的,除非執法機構狠狠“殺雞儆猴”。
但這些人真的是普通的暴力團體嗎?
降穀零眯起眼。
他精準地從對麵的一群人中找到了肯辛哈根,直接迎上去,前衝著先是開槍對著肯辛哈根的肩膀,被躲掉以後拉近距離一拳打向肯辛哈根的臉。
“條子根本不可能直接開槍!他們沒有這個權力!”肯辛哈根一邊大聲否定麵前這些人警察的身份,一邊抬手格擋降穀零的攻擊。
他預計裡自己能夠擋住這一擊,然而砰地一聲,試圖格擋的手直接砸在自己的額頭上,這是在發覺自己無法抵擋對麵的人的力道後條件反射低頭達成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