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雖然配槍,但也配了刀。他的劍道成績比射擊成績好很多,此時條件反射之下反手抽出武士刀。這一次刀就是真刀了,開刃的,斬擊之下空氣仿佛都發出尖嘯聲。
如果這一刀砍實,凱文會直接被劈成兩半也說不定。
不過凱文也穿了防彈衣,並且,在另一棟樓幫凱文掠陣的亨特,此時終於按捺不住。
子彈從他的狙擊槍從下往上射穿了鈴木塔的觀景玻璃。
看到這一槍的琴酒眼前一亮,而另一棟樓上,同樣看到這一槍的,埋伏有一段時間的赤井秀一,更改了自己狙擊槍的射擊位置。
打出這一槍的亨特原本打算繼續掩護凱文,但他的直覺向他預警,他迅速翻滾遠離了原本的狙擊位置。而下一秒,子彈射穿了他的瞄準鏡。
是誰?!怎麼會突然……
“赤井秀一!”在發現亨特受到了襲擊,並從“保護”亨特的下屬口中得知這一槍的具體位置後,琴酒馬上推算出了赤井秀一的狙擊位。他拿起對講機,指揮著其餘待命的組織成員:“圍上去!將那個家夥留下來!”
如果一個誘餌隻能用一次,那就隻是一次性用品,而琴酒是不會對一次性用品投以眼神的。
亨特以為自己隻是在上一次的狙擊行動中成為了誘餌,但實際上,他一直是誘餌。
亨特被組織成員保護著撤離了,而赤井秀一原本打算乘勝追擊,但直覺和對組織的了解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而是直接轉移了位置。果然,在他將要離開狙擊的大樓時,幾個組織行動成員圍了上來。
不過……光靠這些人,想要留住我,琴酒,你在做什麼美夢呢?
赤井秀一撤得很快,處理了幾個追上來的行動成員後施施然離開。得到消息的琴酒嘖了一聲,眯起眼:“棘手的家夥。”
如果赤井秀一太貪心,那麼他會被組織的行動成員拖進泥沼。但那家夥居然沒有被麵前的功勞和功勳所迷惑。
這樣的人,如果效忠於組織,那麼組織會獲得最利的那把刀。
“FBI真的能掌控這種人嗎?”琴酒意義不明地說。
仁王側頭看了他一眼:“我聽說,當初執行潛伏任務的時候,FBI給了赤井秀一那個執照。”
琴酒皺了皺眉。
“那個執照”指的是殺人執照,一些國家的機構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會給執行任務的執行人員發放這樣的執照,表明在潛伏任務,或者特殊任務中,允許對人出手。
這是慣例,並不是特例。
但如果FBI肯給赤井秀一這個執照,至少說明他們對待赤井秀一,是“公平”的。組織的背景中可有不少美國資本,而能拿到這個執照的赤井秀一至少不是被丟出來的棋子,而是真正被當作武器來使用的精英探員。而這就已經是一種難辦了:琴酒原本打算利用美國的歧視和“潛規則”對赤井秀一出手的。
不過琴酒也並不可惜。他總會有很多計劃,這個不行換下一個也就是了。況且,既然擁有很多人脈的貝爾摩德沒有在美國做些實質性的事,那就說明赤井秀一在這方麵確實沒有什麼“弱點”。
他確認了亨特已經撤離,又去看鈴木塔上的監控。
沒了亨特的掩護,凱文很快被真田按倒在地上,已經被手銬銬住了手。琴酒不是沒見過更擅長使用冷兵器的人。他本人作為狂熱的熱武器和口徑論主義者,一直認為這些熱衷於冷兵器的人應該被掃進曆史的垃圾堆了。
他對真田的評價也是如此:“哼,更擅長劍道嗎?那將他丟進組織的行動組,說不定沒幾天就會死在任務裡了。”
“讓他待在警視廳,和朗姆的棋子們爭奪情報,不好嗎?”仁王說。
“隨便你。”琴酒啟動了自己的車,“今晚十二點之前我會和BOSS彙報整個審核任務的流程。那個亨特還算能用。至於那個凱文……你說,我把他的資料給朗姆,朗姆能加快速度嗎?”
“辛肯哈根的事,你打算讓朗姆去做嗎?”仁王心領神會道。
琴酒的意思就是,將凱文的基本資料,和今天警察的行動都告訴給朗姆,並通過對BOSS的彙報,讓朗姆擁有緊迫感,通過BOSS對朗姆施壓,並且申請對現在正在聯合調查小組手上的辛肯哈根做情報泄露審查。
凱文是琴酒提供給朗姆的坐標,也是挑釁,朗姆肯定會在能力範圍內儘快查清楚辛肯哈根的情況。而那之後……
“那個蠢貨。”琴酒點了根煙,“我會讓朗姆去確認他的情況,至於動手……當然是我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