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操縱著機槍的基安蒂有些煩躁地叫起來,“庫拉索為什麼往下跳?”
“庫拉索……”琴酒低沉的聲音響起。
他咬了咬後槽牙。
貝爾摩德的聲音從通訊裡傳來:“我給庫拉索撥了電話,被她掛斷了。”
“哼,原來如此。”琴酒眯起眼,“所以在安分地待在警察醫院那麼久嗎?真是讓人失望啊。”
“加大火力,瞄準控製區。”琴酒說。
“可是老大,日內瓦不是還在摩天輪上嗎?”
“他不會有事。”琴酒有些不耐煩道。
日內瓦都已經知道摩天輪裡布滿了炸彈,剛才還答應了去解決可能在拆彈的警察,那他自己不會看情況跑嗎?當然,如果日內瓦真的沒跑,就說明日內瓦已經遲鈍了,無法適應組織的任務節奏了,那樣的話,死在任務裡也是理所當然的!
“一起炸掉!”琴酒命令著。
“不管庫拉索了嗎?”伏特加問。
“在我們來救她的時候選擇跳車離開,這不是很明顯了嗎?庫拉索已經叛逃了!”琴酒眯起眼道,“既然如此,她發送的名單……波本!基爾!”
反向思考就是庫拉索的名單是完全錯誤的,殺死的那些反而不是臥底,活著的才是。
但也可能,是庫拉索知道組織會這麼想,所以特意讓他們這麼以為——波本和基爾都是朗姆的人,庫拉索這幾年一直是朗姆的忠犬,突然叛逃,那麼反過來報複朗姆是理所當然的。在自己叛逃的同時,將朗姆的手下也指認為臥底,讓朗姆的權力被打擊……
總之,既然庫拉索的名單已經不可信,那麼波本和基爾就要經過另外的審核了。
不能夠將庫拉索的短信當作標準。
琴酒拿出手機很快地編寫郵件,一邊指揮科恩射擊。他拿出炸彈的遠程控製按鈕,按下以後卻發現麵前的摩天輪毫無反應。
“……”皺起眉的琴酒發送了第一封郵件,打開了仁王的通訊,“你在乾什麼?”
隻有呼吸聲,沒有回答聲。
在琴酒忍不住追問時,通訊那頭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和仁王的質問:“庫拉索,你在乾什麼?!”
“日內瓦。”庫拉索的聲音聽起來很冷,“你如果不想打算讓我將你真實身份公布出去的話,就讓開!青年網球選手,仁王雅治,你說呢?!”
朗姆那裡有組織成員的資料,庫拉索看過。隻要她看過她就可以記住,隻是平時執行任務時會由朗姆操作著遺忘這一部分記憶。這次恢複記憶是簡單粗暴通過五彩燈光,而不是朗姆實驗室裡精密的色彩排布,因此庫拉索將所有她記住的都想起來了,自然包括仁王在現實世界的身份和加入組織之前之後的事。
她想要離開,卻被仁王堵住,為了搶時間,直接利用仁王的身份進行威脅。
同樣知道仁王身份的琴酒關上了通訊。
他露出一絲冷笑:“啊,庫拉索啊……”
“怎麼了?”貝爾摩德問道,“她和日內瓦撞上了?”
“哼,她威脅說要公布日內瓦的身份。”琴酒聲音聽起來帶著厭倦,“真是令人失望。”
“我早就和你說了,庫拉索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好用。”貝爾摩德抱怨道,“我當初想要殺她,當然是因為她不合時宜。她知道的太多了!”
“是啊,她知道的太多了。”琴酒重新打開了和仁王通訊,“殺了庫拉索!”
“不用你說。”仁王反手掛掉了通訊。
他和庫拉索打鬥的時候收斂了一些,一邊打鬥一邊往後退,很快將庫拉索引到另一側的窗邊。
庫拉索用力一擊,打碎了仁王身後的窗戶。然而這個窗戶看到的,幾個擠在一起看上去的,在平齊視角掛在鋼架上搖晃的包廂中的孩子,讓她的動作停滯了。
要救孩子們!
而在她動作停滯的一瞬間,仁王並掌為刀,腰部使力,反手用出了呼吸法中的劍技,封鎖住了庫拉索的四周以後,打暈了庫拉索。
他扶住軟倒的庫拉索,雙指按住庫拉索脖子兩側,數秒後許久才將庫拉索放開,確認庫拉索短時間內無法蘇醒過來。
他將庫拉索用網球袋裡的束帶綁好,又將她往前一推,推到剛剛趕到的真田懷裡:“看好她。”
真田的身後還有諸伏景光,柯南也跟著來了,但仁王精準地讓庫拉索倒在真田懷裡。
而諸伏景光用探索的目光看了一眼仁王,沒說什麼,隻是越過仁王的身體往後看到搖晃著的包廂,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孩子們怎麼會在這裡?!”柯南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