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大人,估錯了太多事了。
不過,她現在也不是忠心於朗姆的庫拉索了。她想要過上平常的生活。
其實她明白自己在朗姆那裡就是一個好用的工具,可她從前無路可去,也沒有歸處,在記憶被格式化以後確實隻是沒有思想的武器和工具。可現在,她有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如果組織不消失,她永遠無法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為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她需要幫助官方摧毀組織,殺死能夠完全控製自己的朗姆,並且想辦法在監獄減刑……最後以清白的身份和孩子們見麵。
犯罪分子反而最熟悉各個國家的法律。特彆是像組織高層和情報部這些“人才”。
庫拉索就很明白,她提供的情報越多,她就越容易減刑。而她做下的案件其實根本沒有證據,日本這邊隻能以她和暴力團體,和黑惡勢力有關提起訴訟。而她在組織裡的地位並不高,最後量刑下來……反正以她的級彆不可能被判決為死刑。
組織裡其他人根本不想被抓進監獄,庫拉索則對這個沒什麼概念。畢竟,她從前在組織裡的生活,說不定比在監獄裡更不自由,更痛苦,也更艱難。
她已經見到了希望,那麼為了希望而努力,過的生活再累也是有盼頭的。
日內瓦……是摧毀組織的又一份力量。
暫時不能告訴官方的人,日內瓦和仁王是同一個人了。
說起來,日內瓦真的有好好在隱藏身份嗎?組織高層知道日內瓦的身份,現在看麵前這個警察也知道?
連警察也知道的話,日內瓦果然是臥底吧!或者是汙點線人。
已經在官方這裡掛過名號所以肆無忌憚。
完全誤會了的庫拉索有了自己的決定,她非常配合真田,在聯合調查組共同審訊的時候吐露了不少機密。
這份功勞是屬於在摩天輪上抓住了庫拉索的警視廳和公安的……還有中途幫了忙的FBI.
庫拉索看出了仁王對真田的在意,隻在真田審訊時特彆好說話。至於波本和蘇格蘭……哈,這兩個臥底,叛徒!哪怕她現在不是組織的人了,她也還是看不順眼波本。
她下定決心背叛朗姆,卻還記得波本也是朗姆的人。他騙了朗姆大人!
討厭波本和決定背叛並不衝突。蘇格蘭和萊伊同樣叛逃,但都是已經暴露了身份的臥底。而波本現在還隱藏在組織中。她如果見到日內瓦也會很厭惡日內瓦的,現在見不到,那麼厭惡波本也是一樣的。
聯合調查組的人很快發現了這一點。
“啊,她討厭叛徒?”赤井秀一陷入沉思,“在麵對我們時不太合作。”
“我和你還好一些,zero就……”送完小孩回來加班的諸伏景光看了一眼旁邊黑著臉的幼馴染。
而波本則露出冷笑:“再擺出不情願的樣子,不也還是背叛了嗎?”
“她大概是因為孩子們才背叛的。”諸伏景光已經在送孩子們回家的路上,從孩子們那裡聽完了事情的發展,有了判斷,“我們得從這方麵入手,而不是用其他利益和她交換。”
“我們當然會保護本國的公民,包括孩子。”降穀零說完,看了看真田,“真田和那些孩子們關係不錯,是因為這個,才對真田格外另眼相待嗎?”
其實不是,其實是因為真田和日內瓦的關係。
但在審訊室外的幾個人,都不知道仁王和日內瓦的關係。
“那個仁王雅治……”降穀零認為仁王有些不對勁,“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和仁王有過談話的諸伏景光說:“他和真田是幼馴染,擔心真田。”
幼馴染。這聽起來還挺合理……如果不看他用網球做了什麼,和他與庫拉索的打鬥結果的話。
“網球職業選手能做到那種事就算了,他為什麼能打贏庫拉索?”降穀零認為仁王很可疑。
而赤井秀一則說:“古穀君,仁王君簽約的俱樂部,一直是有黑色背景的。”
“他和真田從小一起練習劍道。”諸伏景光補充道。
降穀零:“……”
降穀零:“赤井秀一,你是故意的嗎?”
明明都聽到了風見喊他“降穀先生”了,還用“古穀”來稱呼!
赤井秀一看了他一眼:“這樣比較安全不是嗎?如果喊出了你的本名,碰巧被和組織有關的人聽到,那你不就危險了嗎?現在在組織裡的臥底已經很少了……我們不能放棄掉任何一條情報線。”
組織或許會以為他們殺死的臥底是誤殺,但在場的人很清楚,失聯的那些人真的是臥底。
可他們甚至不能直接殺死庫拉索,他們需要庫拉索提供的情報,也必須給庫拉索“戴罪立功”的機會。因為誰都知道,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了。庫拉索的情報,組織近乎於末日猖狂的瘋狂,和似乎表現出曖昧的組織成員……
三個人同時陷入沉默。
降穀零抿了抿唇:“我不會隨便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