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部誠, 檢察院的檢察官,負責公安相關的公訴案件,在業界也以認真負責而著稱。
沒人想到, 他是一年前使用特殊木馬病毒入侵NASA係統的犯人。
一年多以前,信息組的波爾多,當時在開發BOSS要求的係統之餘, 研究出了一些附帶的“小玩意兒”, 在找人測試的時候, 從朗姆那裡拿到了一份“可發展名單”。
這個名單裡都是一些公職人員,並且是對自身的工作,或者對上司,或者對部門和機構本身感到不滿的人。
這些人本質並沒有狠毒到直接付諸行動, 又確實懷有不滿,能力卻沒有到組織直接出麵進行威逼利誘的程度(要到宮野夫婦這種程度才會被組織使用各種手段硬挖進組織),於是被朗姆統計在一份名單當中,需要的時候可以直接利用。
波爾多看中了這個人本身的編程能力,雖然在檢察院工作,但在讀書時參加過一些軟件開發比賽, 也獲得過成績。
波爾多直接入侵了日下部誠的電腦,摸清楚了日下部誠的軟件開發能力, 發現日下部誠的電腦裡已經有了一份木馬代碼,是攻擊軟件,讓其更改初始設定的。這份代碼還沒有完善, 還有很多BUG和運行以後會報錯的地方, 但剛好和他想要測試的“小玩意兒”可以相互配合。
於是波爾多找到了機會,假裝一個普通的軟件開發愛好者,參加了日下部誠參加的一個軟件愛好者聚會, 在聚會裡認識了日下部誠,並和他有了交流,成為了“朋友”,將自己的思路灌輸給了日下部誠。
原本日下部誠根本沒有用軟件攻擊NASA的想法,但那段時間組織在美國舉步維艱,波爾多也就“聊表心意”。
NASA出了意外以後,FBI的力量也被牽扯了,貝爾摩德也因此得到了一些喘息機會,組織的美國分部也有了迂回的時間。
波爾多測試完自己的“小玩意兒”,拍拍屁股就走了,但日下部誠似乎還沒從波爾多的忽悠裡走出去。
長在組織裡的組織二代,波爾多,在擁有極高技術能力的同時,也是個善惡觀和普世不同的人。他和日下部誠隻相處了很短的時間,但原本就心態不穩的日下部誠還是被波爾多影響了。
波爾多“利用”了日下部誠,那麼日下部誠就被存放在了組織情報組的公用資料庫裡,仁王可以直接從資料庫裡找到他的資料。
他確認了日下部誠的背景:因自己的協助人被公安逮捕後,被逼自殺,平時工作又不斷被公安逼迫著做各種以他的職業道德並不認可的事,因此對公安有著很深的不滿。
情報組會定期確認這些公用資料庫中“可利用人員”狀態,波爾多留下來的網名背後,會定期有情報組的人去確認日下部誠的想法,並按照對組織有利的方向去誤導。
現在這個網絡賬號就在仁王手裡。
他準備利用這個賬號釣魚的時候,收到消息的朗姆給他打了電話:“日內瓦,你打算做什麼?”
“在組織據點使用公共資料庫,應該不違規吧?”仁王反問,“反應這麼快,你在監視我嗎?但是朗姆,你有什麼權力監視我呢?”
“哼!”朗姆重重哼了一聲,“以我的名義,調用了底層行動人員去跟蹤你,做了這種無聊的事,居然還問我為什麼質問你嗎?”
他也很熟練地偷換了概念。
仁王找底層人員“跟蹤”自己時用了朗姆的名義。
這件事必然會被官方注意到,那麼不管用日內瓦,用琴酒,還是用貝爾摩德的名義,都有些奇怪,邏輯沒有那麼通順,需要更多的細節,而更多的細節就需要官方做更多的事,那樣容易出現意外。
隻有朗姆能夠以最短的方式將邏輯連起來,仁王自然就選擇了以朗姆的名義去選行動人員。
而朗姆……他又不是背地裡做這種事的,而是光明正大這麼做的。朗姆這不就收到了消息來找他了嗎?
朗姆知道他和仁王雅治就是他同一個人,會將他的這個行為理解成釣魚,或者是用來試探波本和基爾。他這麼打電話來問,隻是為了警告仁王一下,不讓仁王太猖狂。
仁王聽出了朗姆的潛台詞。他總算知道琴酒為什麼這麼討厭朗姆了。琴酒最討厭這種手段,但顯然朗姆也常常用這種手段對付琴酒。
掛了和朗姆的電話,仁王登上波爾多曾經用來“誘導”日下部誠的賬號。
日下部誠在這一年裡,對公安的怨氣不降反升。
他的線人,羽場二三一死後,那個似乎和羽場暗生情愫的律師,橘境子,也成了公安的聯絡人,並達成了幾乎能夠百分百勝訴的案件全敗訴的成就。這種幾乎將自己的律師未來全部放棄掉的方式……也隻有公安會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
一年前對NASA攻擊的成功(波爾多幫忙優化了代碼),和事後的風平浪靜(組織擋住了第一波追查並借此將在美國的競爭對手幫派推出來擋槍),讓他有了更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