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是以他的名義到場的。他拜托貝爾摩德的事,就是在今天裝扮成“日內瓦”,在需要的場合出麵,幫他拍個照片,並攜帶必要道具(指網球袋)。
網球袋他提前給了貝爾摩德,以仁王雅治這張臉出現時背著網球袋不會有任何違和感。
貝爾摩德在當下想要看他熱鬨,或者再給他挖坑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仁王提前知道柯南會來,小蘭會在。既然雙方的弱點都在那個危險的,會被探測器砸爛的地方,那麼貝爾摩德就會用點力氣幫他。
果然,他回來以後就發現加密的郵箱裡放了貝爾摩德拍的照片,也是庫拉索死亡的照片,代表在場的不隻是波本,他也在場。
便坐實了當時出現的仁王雅治,是“日內瓦”。
“日內瓦”和“仁王雅治”同時出現了。“日內瓦”還是為了“救人”才來的。希望警官們的想象力能夠繼續發揮,仁王很期待他們的故事。
至於庫拉索,庫拉索的照片,就和真田有關了。
是庫拉索以靠近自己的視角,攜帶了仁王給她的微型攝影機,拍攝的視頻。
庫拉索離開的時候回收了攝影機,這是他們說好的部分。仁王自己也裝了定時照相機,也拍了照片,但效果沒有庫拉索的微型攝影機好。兩個結合起來可以得到這樣的資料:真田“親手殺死”庫拉索——攝像機拍不到庫拉索的臉,但有波本拍照的部分。可以無縫銜接波本和貝爾摩德的照片。
視頻本身沒有剪切(信息組會發現剪切痕跡),被調了靜音。真田喊仁王的部分,在庫拉索視角下很像是真田為了仁王殺死了庫拉索。
而在BOSS那邊,仁王=日內瓦。
仁王知道,如果有人試圖以“仁王雅治”作為突破口,那麼總會有人找到真田和“日內瓦”的聯係。他之前演的戲碼不一定能夠保住真田。既然如此,那就創造一個讓真田“靠近”組織的“證據”。
這份證據仁王給傳給BOSS了,並且上傳了情報組的秘密數據庫,隻有他,朗姆和貝爾摩德有權限的那種資料庫。這不是能給其他人看的,或者說,這個視頻一開始就是為了BOSS和朗姆準備的。畢竟這個視角隻有將攝像機放在庫拉索身上才能拍,而真田屬於能將攝像機放在庫拉索身上的人。
日內瓦能夠掌控這位警官,這位警官也可以和組織產生聯係。
當然,仁王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個。在組織裡給真田加一層保護膜屬於次要目的。
仁王讓庫拉索易容成自己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試探真田對仁王雅治假死計劃的反應,殺死庫拉索是順帶的。如果視頻效果不理想,那麼他也會找其他辦法在組織這裡給真田添加砝碼。
幾個小時後,他從琴酒那裡收到消息。
“你關注著的那個小警察做了什麼?”他看上去有著坐辦公室以後,文書工作帶來的焦躁,“朗姆本來申請了肅清計劃,被BOSS駁回了。BOSS讓他回去反省。”
“我想辦法讓他殺死了庫拉索。”仁王說,“波本和貝爾摩德都是見證人。”
琴酒用古怪的目光看著仁王:“日內瓦,如果你不這麼做,我反而不會發現不對勁。但是……”
他很慢地扯開嘴角,露出一個冷笑,又像是在恐嚇一樣,說:“你太在意那個警察了。如果你會被他影響,不如趁早殺死他。如果你自己動不了手……”
“琴。”仁王冷下臉來。
“哼,這樣的表情才像樣。”琴酒倒是很滿意仁王滿臉殺意的樣子。
仁王的權限還在,沒有被限製,因此他的反應總是很快的。等降穀零簡單處理好這件事的後續,處理好民眾的安撫工作,又處理好毛利小五郎的釋放,將庫拉索的事情後續移交給聯合調查組的其他人,並在真田的請求下將很大一部分的後續處理工作給了真田後,他空出了時間門回到組織據點。
仁王正和琴酒在這個公共據點裡喝酒。
琴酒喝酒,仁王也難得拿了一瓶威士忌。
降穀零的目光在仁王手裡的威士忌酒瓶上停了停,思考這到底是不是日內瓦的暗示。
“來了就過來吧,波本。”仁王說,“不和你上司打個招呼嗎?”
“日內瓦。”降穀零很慢地走過去,“我們今天見過不止一次了,對吧?”
這種狡猾的問法,也可以理解為,他在質問是不是今天日內瓦親自跑去監視他了,而不是指在那個亂七八糟的會場發生的事。高級情報員被跟蹤許多天以後脾氣上頭來質問也很符合組織裡的行事邏輯。
以情報員的謎語人級彆,這種問話已經足夠露骨了,降穀零並不認為日內瓦會聽不懂。
區彆隻是日內瓦會裝傻不回答,還是毫無顧忌給出正麵答案。
難得喝酒的仁王側過頭,眼神卻是冷淡中帶著一點朦朧的,像是沉靜湖水一樣的樣子:“既然如此,你給我打招呼了嗎?”
降穀零:“……”
“你想讓我喊你大哥嗎?”他假笑道。
仁王晃了晃手裡的威士忌酒瓶,嗤道:“聽起來好傻,讓我想起了伏特加。”
知道仁王這是在刺他的琴酒冷哼一聲。他將酒杯放到桌子上,慢條斯理從風衣的口袋掏出火柴,點燃以後點了煙,又深深吸了一口,才惡意地吐出眼圈,冷笑道:“彆耍酒瘋了,日內瓦。你才喝了不到半瓶。這就醉了,那我就把你的腦袋按進酒桶裡。”
“來試試?”仁王瞥了他一眼。
降穀零差點以為他們要當場上演全武行,但兩個人隻是簡單在酒桌上用手過了兩招,就各自平靜下來。
仁王將酒瓶往前一推,嫌棄道:“真難喝啊,威士忌。”
降穀零心一跳,差點以為仁王在說什麼潛台詞。而琴酒看了一眼波本,意味深長:“確實,威士忌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