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回到掩體中, 等了幾秒沒有等到日內瓦又一次開槍。他探出頭,發現日內瓦端著槍沒有再看向這個方向,似乎隻是在做最基礎的掩護。
那麼, 換個人狙擊呢?剛才他直接對準的日內瓦, 是因為那一群人之中隻有這個是生麵孔。他通過排除法確認的這個人是日內瓦。他實在很想知道日內瓦的真麵目, 因此試探射擊, 看看如果射中的話,行動人員能不能將日內瓦捕捉。
既然這個打算失敗, 那麼, 就換成他們FBI一直以來緊追不舍的目標好了。
他能確定, 貝爾摩德肯定沒有這種反狙擊的能力。
仁王發現了赤井秀一的目標轉變。
他稍微滯後一些, 再開口道:“貝爾摩德,趴下。”
貝爾摩德條件反射俯身, 但子彈此時已經到達既定位置。剛剛矮下身,還沒來得及趴下的貝爾摩德一個踉蹌,被狙擊子彈擊中了肩膀。穿著防彈衣, 子彈沒有穿透, 但這一槍打斷了肩膀位置的骨頭。
劇痛讓貝爾摩德咬牙:“日內瓦,你沒有辦法抓住那隻小老鼠嗎?!”
“平時說他是銀色子彈, 現在就變成小老鼠了嗎?非常遺憾,位置太遠了,這種距離想要反狙擊可不容易。我如果能做到, 我為什麼轉到情報組?”仁王說著,轉過頭看著似乎很平靜的夜色,“又有攪局的人來了。”
是警視廳的快艇。
局勢變得越來越混亂。現在的情況,從天空往下俯瞰的話,組織的快艇背後是海猿島, 從海猿島另一頭繞過來的警視廳的船則分彆從兩邊試圖圍住組織的船,而組織的船前麵擋著的是FBI的船。直接被組織的船撞變形的船正好擋在組織的船前麵,不好更改方向,一定程度上擋住了另外三隻船的一部分攻擊。
快艇和戰船有很大的區彆,被這樣包餃子,組織的船理論上是沒有逃脫的手段了。
前提是他們真的打算利用船來逃生的話。
琴酒從駕駛艙裡走出來。火箭筒對空射擊了幾次,用完了船上帶著的子彈。射擊時船身的震動也讓海水不斷翻湧,在火箭筒方向回到原位的時候,不受控的一部分海水也進入了炮筒,現在火箭筒是沒辦法再使用了。
但天上的飛機,被琴酒用火箭筒打壞了好幾架。為了保證安全,那些受損的直升飛機盤旋著去其他地方降落了,但還有一部分直升飛機在不斷用機槍攻擊組織的船。
FBI的船也有被波及。
甚至FBI的船,已經在琴酒的指揮下變成了一部分的掩體。特彆是那艘被撞壞的船,不僅限製了他們自己的攻擊,還讓組織能夠以那艘船為“擋板”,避開一部分天空的攻擊。
隻是攻擊來自天上,受到的影響不如FBI另外三條船多。
而組織第一批的直升飛機也到了,這時候在更遠一些的位置攻擊自衛隊的飛機。
仁王抬頭看了看天空:“這次朗姆會調多少飛機出來?稍微有些高調?”
“直接和自衛隊空戰,確實有些高調。”貝爾摩德捂著自己的肩膀,“是BOSS允許的話,就不會像琴酒那樣,因為太高調被懲罰了。”
連續開了兩次直升飛機的琴酒冷哼一聲,也扛起了狙擊槍。
在琴酒出來之前,拿著狙擊槍的仁王實際上沒有在認真狙殺。他擺出一副防備赤井秀一的模樣,也確實擋住了赤井秀一的兩次攻擊。
比起基安蒂和科恩在不穩定的船體上打出來的狙擊成果,仁王至少做到了“掩護”的作用。
哪怕是這樣,FBI也傷了不少人。發現了情況不妙後,赤井秀一開始用自己的狙擊掩護自己的隊員,這樣一來基安蒂和科恩的狙擊成果就更差了。貝爾摩德受了傷,基爾和波本也在劃水,於是等琴酒出來一看……
你們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麼?!
他原本懷疑貝爾摩德和日內瓦得到了BOSS的什麼特彆暗示,此時的情況又加深了他的這個懷疑。
負責救援任務的是朗姆,朗姆會親自到場,而情況變得如此危急,朗姆得靠近才行。難道是為了確定朗姆有沒有和警視廳,和自衛隊高層有聯係嗎?
琴酒對自己或許也變成了誘餌這件事沒什麼特彆情緒,畢竟貝爾摩德和日內瓦也在船上,如果說他是誘餌,那他們兩個也是誘餌。
假如組織二把手有叛變傾向,那為了確定這一點,丟出幾個高級代號成員做誘餌,做棋子,也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