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的直升飛機在其餘直升飛機掩護下飛近了。
琴酒從海中上浮, 換了氣以後避開FBI行動成員的搜索,帶著自己的人在夜色的掩護下遊到了更一些的位置。
組織的通訊耳機重新被打開,是朗姆解鎖的權限。耳機防水, 在海水裡泡了幾分鐘也還能用, 隻是多了點電流聲, 聽上去聲音有些失真。
“報點。”朗姆說。
貝爾摩德先點了一個位置:“這附近是安全的,消防船在給海猿島滅火,警視廳的快艇繞過去從後麵攻擊, 中間空出來的位置沒有人填補, 但不排除之後公安會派人封鎖的可能。”
“我也在附近。”仁王懶洋洋道,“不用等公安, 警視廳的船有回頭的傾向, 如果要在這裡聚集救援的話, 風險很高。”
“更好的位置是在FBI那幾艘船的後麵。”琴酒冷冷道,“他們太急切了,有和警視廳的人對上的可能。隻有四艘船,救援時還可以進行火力打擊。”
“不錯的提議。”貝爾摩德說,“那些FBI惹到你了?”
“我猜, 又有叛徒出現了。”仁王輕笑道,“波本還在視野範圍內,我能確認他的行動, 但是貝爾摩德, 你並沒有一直看著基爾吧?”
“……哦?”貝爾摩德聲音低了一些,“但考察基爾並不是我的任務, 可不要把不屬於我的責任丟過來。”
“以我對琴的理解,會用這種語氣,隻會是出現了叛徒。基爾與FBI有關, 或許基爾現在還活著,因FBI的掩護而成功逃了。其他FBI攔不住琴,那麼出手的是赤井秀一嗎?”分明是親自和琴酒打了一架,卻用了“我很了解琴酒”的語氣說話的仁王,有些輕佻地撥了撥麵前的海水,“剛才還在狙擊,現在就出現在了附近,很會遊泳嘛。真是個可怕的人。”
“你的語氣可聽不出來,你認為他‘可怕’。”貝爾摩德說完頓了頓,“不過,琴酒,日內瓦猜對了嗎?”
她同樣了解琴酒,從琴酒的反應中感受到了什麼,語氣帶上了一點荒謬:“真的又是赤井秀一?”
“你那麼驚訝嗎?”仁王失笑,“最初就很在意赤井秀一,認為他是‘銀色子彈’的不是就是你嗎?”
“那是因為……”貝爾摩德的話戛然而止。
她沒再說什麼:“那麼,朗姆,選哪個位置呢?應該沒時間聽我們閒聊。”
“既然更多的人在琴酒那裡,那麼就選擇琴酒認可的位置吧。”朗姆說,“FBI四艘船的後麵嗎?我會到那裡去的。”
“那我就不和你們會合了。”仁王說,“我現在就可以離開。”
“我也一樣。”貝爾摩德道。
而一直一言不發的琴酒,問道:“那麼,波本?”
“我會帶他離開的,不用擔心。”仁王道。
朗姆的直升飛機開始試圖選擇地點下降,另外的跟著他的飛機則和自衛隊的飛機相對。
仁王則讓真田在一切結束後給波本帶信:“你就做一封空白的信,交給降穀零就好了。告訴他,是日內瓦給他的。”
“……你在計劃什麼?”真田問完,沒有等答案而是直接道,“我知道了,會把信給他的。”
“最重要的那個人物現在就在天上,組織的營救地點,是在FBI四條船的後麵。但這一次直接抓到朗姆的可能性很低。比起抓到在飛機上的朗姆,不如借著機會抓住其他組織成員。”仁王說著自己的提議,“讓降穀零指派一部分警察牽製住FBI,讓出這部分的行動指揮權。不是有借調的防爆警員嗎?他們可以交給降穀零隻會,你帶著更信任的直係警員趁亂將人逮捕……但是避開最中心的位置。”
“為什麼要牽製住FBI?”真田不解,“他們也是合作者。”
“與其說是牽製住FBI,不如說是讓降穀零不要直麵朗姆。他自己也會這麼選擇的。他的臥底身份還沒有到拋棄的時候。”仁王說,“我隻是在提前告訴你,你的合作者們會采取的方案。”
“FBI那邊不會完全被牽製住的。”
和琴酒戰鬥的赤井秀一不是真正的赤井秀一,而是他。但真正的赤井秀一肯定也在附近,並且從基爾口中知道了有一個扮演他的人存在。他會猜到嗎?會的吧,這是很明顯的提示。
那麼,知道了日內瓦或許已經做出了一些“偏向性”行動的他,會怎麼做呢?
更偏激的試探或許不會有,但在這次任務中,他的行動方案可以更大膽一些。因為他隻需要考慮琴酒和朗姆,日內瓦的“危險性”則降低了。
或許他還會考慮直接聯係上日內瓦,想辦法進行利益交換的方案。
但那也是這次行動之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