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原本和諸伏景光約在安全屋, 想要研究一下現在的情況,以及得到的線索。他們很快意識到,原本就參與了整個FBI計劃, 並且在海猿島外進行了埋伏, 最後還救下了基爾的赤井秀一,肯定知道什麼特殊的信息。
雖然不願意, 但救了基爾這件事讓降穀零對赤井秀一的態度也有了微妙的轉變。再加上, 不管從前還是現在, 他其實都是認可赤井秀一的實力的。
他決定聯係赤井秀一交換線索, 諸伏景光稍微有些欣慰。而後,事情又產生了種種微妙的變化, 比如想起仁王的事, 想起真田和日內瓦的微妙聯係……
最後的情況就變成了這樣:一行人又聚集在了工藤宅。
房子的主人們參與了討論,原本借住的FBI則進入聯合調查小組所在的大樓, 加班審訊基安蒂,進行計劃總結。
“你不會是因為私自行動被排除在論功行賞之外了吧?”降穀零語氣帶刺地對赤井秀一道。
赤井秀一不置可否地拿出煙盒,瞥到柯南, 又將煙收了回去。
被當作道具, 參與了一半計劃的柯南一直盯著赤井秀一,試圖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原本就對小偵探很有好感,也認為小偵探有能力參與對戰組織(至少能起到腦力參謀作用)的赤井秀一想了想,很簡單地講述了, 在他的視角看到的事實。
從FBI的角度, 就是試圖聯絡基爾共同行動,反而暴露了基爾的身份。他在意識到開始火拚之後就離開了波風公園,跳海遊泳想要參與戰鬥,至少埋伏在海裡還能做點什麼, 但當他遇上了在海裡逃生的基爾時,基爾卻聲稱之前是被他救下來的——
“等等!”柯南連忙喊停,“被赤井先生你救下來的?!難道是誰易容成了赤井先生?”
“隻有這個可能了。”赤井秀一想了想,“而且易容成我的人,大概率是日內瓦。”
“為什麼?”柯南追問道。
而經曆了之前一切的降穀零則和諸伏景光交換了眼神。他們又去看沉默的真田。真田的表情看上去對“日內瓦”這個代號沒什麼特殊反應。如果不是演技,那難道是真田並不知道自己的信息來源於日內瓦?仁王到底怎麼和他說的?
赤井秀一同樣注意到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眼神。
同為威士忌組,哪怕散夥了那麼多年,曾經出生入死托付後背的任務經曆依然存在。至少在看彼此眼色這一方麵,他們的能力都是一千段。
“發生了什麼對吧?”他敏銳地道。
降穀零沒有直說自己的臥底身份已經被日內瓦看穿。
他隻是說:“我今天去了組織據點,朗姆有些暴躁。”
“朗姆。”赤井秀一重複了這個代號,“你應該知道他是誰了。”
在降穀零拍下屬於朗姆照片的時候,和降穀零反方向的赤井秀一其實看不到朗姆的身影。不過他從公安的一些反應做出了相應的推測。降穀零已經將朗姆的偽裝身份上報,公安沒打算直接打草驚蛇,但同在一個辦公大樓甚至在同一個會議做商談,一些變動和氣氛赤井秀一也是可以解讀的。
並且他之前就知道,降穀零在關注脅田兼則。
那麼事實就很明顯了,脅田兼則就是朗姆的偽裝身份。
他和降穀零對視。
降穀零挑了挑眉:“無可奉告。”
這已經是一種表態,在場的人都知道。
“如果這樣,不能直接逮捕他嗎?”柯南追問道。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太早打草驚蛇的話,線索會斷掉的。我們會安排監視人員,想辦法順藤摸瓜,把朗姆作為切入口,摸到組織的脈絡,將人一網打儘。”
“要在意時機。”赤井秀一補充道,“到了這個地步,組織不可能毫無反應的。”
“說到這一點,真田。”降穀零側頭看一直沉默,表情也看不出什麼來的真田,“你現在能聯係上仁王君嗎?”
“怎麼了?”
“你應該不需要我直說才對。”降穀零伸出手,“那封信,到底是怎麼來的?”
仁王接到電話時正在自己的公寓裡。他在自己的公寓的筆記本畫了關係線條,又將這張紙撕成碎片。重新順了一遍自己在歐洲的布局後,仁王心裡也有了底。他還是沒打算聯係庫梅爾,反而給亨特打了電話,問他有沒有收到代號任務。
“琴酒告訴你的?”亨特問。
“損失了兩個狙擊手,到了你出頭的時候了。”
仁王其實沒和亨特說什麼。他知道亨特此時的通訊必然被琴酒監聽著,因此隻簡單說了類似鼓勵的話。亨特掛斷電話後還一頭霧水,不知仁王的目的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