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貝爾摩德說:“琴要求我對真田下手,但我做不到。”
“果然。”貝爾摩德笑道,“就這麼將弱點完全暴露給我嗎?”
“偶爾也可以說真話吧,我們之間。”仁王歎了口氣,“就像是我能感受到,你對那兩個孩子也是真心的……我們坦誠一點,承認彼此都有弱點如何?”
“看在天使的份上。”知道仁王確實真心保護過小蘭和柯南的貝爾摩德,在這件事上鬆了口,“你想讓我做什麼?”
“在我發出暗號的時候,以我的身份接通給琴的通訊。”仁王說,“聯絡地點就在基地裡好了。”
“原來如此。”貝爾摩德明白了,“你打算近距離保護那個警察,又不希望被琴酒發現?隻是這件事的話,我會幫你的。”
貝爾摩德不會直接對琴酒動手,哪怕她也知道BOSS對琴酒的安排。實際上她還給了琴酒一些暗示,但她總覺得這些暗示也是BOSS算計的……BOSS是願意給琴酒一個掙紮的機會,還是讓琴酒能更真實地作為組織的掩護和誘餌呢?貝爾摩德會有這樣的想法,卻不會直接問。
她為此也戒備著其他人,包括被BOSS選中的日內瓦。但日內瓦拜托她的事戳中了她的內心。至少在弱點上,她和日內瓦感同身受。而擁有弱點的人,也更好掌控,更有真心,對吧?
於是此時,貝爾摩德就用自己的權限覆蓋掉了日內瓦的權限,以日內瓦的身份,和日內瓦的聲音,與琴酒對話。
她聽到了那頭的槍聲,但她知道琴酒今天會去支援朗姆,也沒覺得槍聲有什麼不對,隻是說:“既然我接下了這個任務,那麼這個任務就隻有我能做。”
已經進入內間的琴酒冷哼一聲:“就當是這樣吧。”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不打算同日內瓦扯皮。而被掛掉電話的貝爾摩德挑了挑眉:日內瓦之前做了什麼?
是在給線路圖的時候做了點語言挑釁,就是為了琴酒此時不會和貝爾摩德聊太多。這也防止了貝爾摩德發現此時的真正情況,以為琴酒隻是在支援朗姆。並且,他在利用信息量推送的方式,不斷稀釋琴酒對他會產生的熟悉感,讓琴酒必須隨機應變處理麵前的危機。
在海猿島邊的海裡,仁王也和琴酒有過格鬥。那時候仁王幻影成了赤井秀一,多少模仿了赤井秀一的戰鬥風格。他和琴酒在海裡纏鬥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抓住機會離開廢掉了科恩。
那時候琴酒沒有認出仁王,但此時是第二次格鬥,如果琴酒認出了仁王,再聯想到當時的格鬥,肯定會連帶著想通很多事情。
仁王不能這麼快被琴酒認出來。他安排了貝爾摩德,也推進了官方本身布置好的計劃。
進了裡麵那個房間,再打開機關,公安有布置對應的煙霧毒氣。但很快監控就完全失效了,接著房間裡傳來了震動和爆炸聲。提前安排在隔壁樓層隻做監視任務的警員接通通訊,說秘密監獄位置開始冒煙。
“組織的特製炸彈。”仁王說。
他沒想到琴酒甚至帶了□□……那個攜帶不太方便,也需要組裝時間,但效果很好,比一般的炸藥效果都要更好。
等等,琴酒不會在黑風衣裡塞了個小型火箭炮吧?真的塞得下嗎?
科恩和基安蒂這幾天已經被緊急審訊過了,公安內部做了評估,秘密監獄裡安裝了致命武器。但在聯合調查會議上,考慮到FBI和CIA,這部分武器被要求不啟動。
與其讓他們死在公安,不如他們想辦法跑出去……在應付過監獄裡的殺傷武器,受了傷以後。
於是很快樓層震動起來,火警警報震耳欲聾。
仁王和真田一起走到隔壁房間的窗邊,就看到琴酒的黑風衣飄起來,一手提著一個人,露出來的內搭上浸了鮮血。他像是無視地心引力一樣踩著公安大樓的玻璃往下跑……和當初的庫拉索一樣。
仁王見狀側頭對真田說:“我追上去。”
他離開了公安大樓,這次是真的接通了琴酒的通訊:“怎麼樣,琴,需要掩護,或者,幫忙嗎?”
“……哼,剛才不是還說,要親自對那個小警察,動手嗎?”琴酒的聲音聽起來喘得很厲害,那頭還有槍聲,是提前布置好了的FBI和CIA,更遠位置是歐洲的人,仁王在那裡也有線人,知道一些歐洲機構的布置。
於是仁王笑道:“我自然會找時間對他動手,不是今天。”
“日內瓦,你最好……”通訊突然被掛掉了。
再接通是波爾多的聲音:“日內瓦?抱歉打斷你和琴酒的交流,不過BOSS來了命令,需要你待命。”
“在哪裡?”仁王心領神會道。
“東區E基地,第十三號碼頭。”波爾多說,“你最好一個小時以內趕到。”
“我會的。”仁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