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時間並不長,真田輕易就被仁王壓製住了。
考慮到真田在那個世界也是現役的精英警察,甚至是成績很好的職業組……
“仁王難道在國外經曆過什麼歧視?”這是丸井的第一反應,“他以前打架有這麼厲害嗎?”
“雖然仁王一直很自由,但他並不是會隨意打架的類型。”幸村微微蹙眉。
校外打架被發現就會禁賽,因此幸村和柳之前會更多盯著切原一些。在切原剛進入立海大的時候,他表現得就像是會和校外的小混混,或者和同年級其他人起衝突的樣子。切原當時是被看好的後輩,如果因為這種事被禁賽就太可惜了。
擔心過仁王嗎?沒有。
仁王從一年級開始就足夠成熟了不是嗎?
雖然表現得頑皮,但在網球上努力到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的程度。隨著實力的進步,脾氣仿佛也變得穩重了許多。雖然被稱為欺詐師,但也隻有國二時還有那種誰都管不了的刺頭樣子,到了假期幸村因病住院,被托付了網球部以後,仁王整個人都沉穩起來了。
沒回想時本能認為仁王是個自由又無法拘束的人,但仔細想想,仁王該做的都做了,並且都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好的程度。
嘴上說著絕對不會做領導者,但作為代理隊長帶著立海大參加比賽時,也不會推卸責任。
結合回憶,再看仁王輕而易舉就拿到了主動權牽著真田的鼻子走,主導了整個計劃,並擔下了任務中屬於黑色的,很重的那部分時,在場的人仿佛對仁王都有了新的理解。
他們相識在青少年階段,認識得很早,又做了很長時間的朋友,原本以為對彼此都很了解了,但此時卻發現了朋友新的麵貌。
“以前……”丸井說,“以前仁王應該也一樣吧。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做了很多。”
“用這種語氣嗎?”柳生的語氣也變得微妙起來,“其實在現實世界,大概就是‘瞞著我們偷偷努力’這類的事吧,但看仁王君的網球水平的進步,和成績,大概也能知道他背後付出了多少汗水。隻是在那個世界,仁王君做的……但我覺得不必把他所做的想得太過沉重。掌控欲是相對的。他想要保護真田君,那麼相對而言,他對真田君做過的事,和想要做的事,有一部分一定會很過分。”
是播放仁王和真田在柯南世界的經曆,但不可能像是流水賬一樣每天發生的一切都播放出去。按照電影的方式去剪輯,再酌情加入回憶殺,是這種剪輯方式。於是“仁王和真田提過很多次讓真田幫他完成假死”還沒有放出來,在場的立海大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情節自然而然發展成了仁王通過自己的方式獲得了柯南的信任,以仁王雅治的身份出現在柯南身邊,並借此威脅貝爾摩德,端著槍和貝爾摩德達成了協議,再和貝爾摩德聯合起來,又與琴酒達成默契,不知不覺就把朗姆的下屬送進了公安的監獄。
切原在這過程中發出了好幾次驚歎,類似“基爾原本回到組織是很受懷疑的但這樣看似乎組織已經信任她了,還讓她進入了朗姆的手下,變向進入核心圈”。
“和你們一起看這個一點體驗感都沒有。”切原抱怨道,“仁王前輩真的很厲害。”
“我們也能感受到這一點。”柳安撫道。
丸井則象征性地鼓了鼓掌:“給你反饋。之後發現了情節上的改變也要說出來。”
“比起這個,真田的異常也很明顯。”幸村說,“柳生,你應該認識心理醫生吧?PTSD的部分,真田也有必要接受治療。”
“誒?副部長有什麼不對嗎?不是和以前一樣嗎?”切原不解道。
幸村歎了口氣:“這才是問題啊。很明顯不是嗎?他很在意仁王。仁王的一切行為都會引起他的應激反應。雖然說出‘你不要改變’這種話的是仁王……但真正希望自己不要改變,仁王也不要改變的其實是真田。”
“把‘你不要改變’那句話當做是仁王君對真田君的安慰嗎?這個角度太驚人了。”柳生推了推眼鏡,“脊背發涼。”
“這是我的理解。”幸村說,“我沒辦法說自己很了解仁王,但真田的想法,我還是有把握的。”
“弦一郎確實沒有變過,或許也是刻意維持這種‘不變’的。”幸村對真田的稱呼不知不覺變了樣子。他的眼神複雜起來。國中升高中那段時間,他和真田的關係確實稍微疏離了,因各種原因,於是稱呼也從“弦一郎”變成了“真田”,一直到現在。他們幼馴染的過去和共同的回憶依然存在,就隻是各自成為職業選手各自努力,以及在病愈複健後那段時間感受到的他和真田的不同,讓幸村收回了對真田的一些“期望”。
但此時,這種固執地維持自己模樣的真田,讓幸村想起了很小時候的真田。
還是一樣啊,那個家夥。
但到了這個程度,也隻能讓人用“不愧是真田弦一郎”來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