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你這有兩下子啊,這一下得有多少銀子啊,我聽說一隻朝廷獎10兩呢。”戚二郎想想家裡一下子要多這麼多銀子就高興。
戚世欽道:“二哥要是想學,我可教你啊。”
這話一出,戚二郎立馬露出嫌棄的表情:“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我這都一大把年紀了,可不能跟你們小年輕折騰。”想想小侄子那麼丁點大的小孩,現在天天被小六攆起來跑步,他就渾身一個激靈。
關鍵小六天天滿口跑火車,歪理一大堆,讓兒子辛苦鍛煉的滿頭大汗不說,自己還有理有據的躲在溫暖的被窩睡大覺。一旦戚戈那個天然黑不小心戳了他爹的小心臟,小六絕對會小心眼的報複回來。
他可不想淪落到和小侄子一個待遇。
談話間兩人就進了自家院子,魏景書率先迎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手也在戚世欽的身上摸索著,道:“你沒事吧?”
戚世欽把手舉到魏景書麵前,“手被劃傷了,有點疼。”手背上也不知何時被劃破了皮,估計是不小心在哪顆樹上蹭了一下,受傷麵積還挺大的。
魏景書鬆了口氣,天知道他聽人說山上有一群狼的時候心裡有多擔心,這人就是不省心,他眼神幽怨,道:“回屋去用藥酒擦擦。”
看兩人甜甜蜜蜜的樣子,戚二郎不由得尋找自己媳婦的身影。吳氏正從廚房出來,見他望過來,臉上就帶了笑,兩人也回房去說話。
看戚二郎無事,吳氏語氣帶著些幸災樂禍的問:“三弟的腿真的被傷著了?大夫是怎麼說的?”
“大夫說要好好修養,不然以後可能走路有問題。”看吳氏喜形於色,戚二郎心裡有些不舒坦,到底是他自己親兄弟受傷了。他低聲嗬斥道:“自己兄弟出事了,你居然還笑的那麼高興。”
吳氏不以為意:“現在知道人家是兄弟了,平時也沒見你多在意他,再說他家媳婦啥德行,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在媳婦麵前,三弟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連家裡養條狗都隻咬咱們一家人,這回還不是要六弟救他。”
數落起何月來,吳氏那話能說一籮筐。她從來都不覺得有什麼大錯,你長個包子樣,就彆怪狗追著,自己不爭氣有啥用。而且何月不是報複回來了嗎?毫不留情。
與此同時,村裡的人把那些狼和那隻老虎的屍體抬了到了坪壩上,那裡地方寬敞。
村長來找戚世欽商量了一下,雖然大多都是靠戚世欽打死的,但許多人都上了山,還有的因此受了傷,這要是不分出去一些東西,恐怕大夥的心都要散了。
於是決定朝廷的賞銀,戚世欽分一半,其餘的就叫大家分了,出力多,受傷嚴重的相對要多一點。肉一部分給村裡家家戶戶都分一些,剩下的都拿去賣。
賣的銀子大家再分,至於那隻老虎皮,因為戚世欽想要,村長也決定給人硝製好就拿過來。
村裡許久沒有這般熱鬨了,決定好分配問題,大家都高高興興的到了坪壩上,準備看稀奇。到晚上這裡還會舉行篝火晚會,大家都紛紛帶好了東西過來,還有村裡手藝人要表演唱大戲、皮影人等。
小孩子的歡笑聲更是一直在田園溝壑間,一群小娃娃玩的很是儘興。
回來時,戚戈走在中間,兩隻小手分彆都被父母牽住了,稍稍一使力,他就借著爹娘的手蕩起了秋千。
今晚的戚戈無意是快活的,有爹讓他騎在脖子上,娘也在一旁陪著,還能看大戲,他的雪白的小臉此刻紅撲撲的,看著戚世欽他道:“爹,我今晚能跟你和娘一起睡嗎?”
戚世欽一愣,這才想起自從到家後就沒跟小崽子一起睡了,當下同意道:“當然可以了。”
晚上上床的時候戚戈已經換好裡衣,自發的躺在了床中間,天真的他一直認為寶寶就該睡中間,被父母嗬護。然而戚世欽直接把他提溜的放到最裡麵,然後自己躺中間,睡著之後更是背朝戚戈,抱著自己夫郎睡的更香。
這一係列看的戚戈一臉懵逼???
用戚世欽的話來說,心臟在左邊,向右側睡不容易壓迫心臟。戚戈認真的點頭,表示受教了,由此可看,他的天然黑還是有部分來自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