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宴隨沒跟他矯情,一邊低頭把玩著手機一邊應他:“不回了吧。”

她餘光看到他把頭轉過看看她一眼。

一路無言回了他家。

傅明灼還沒睡,正在客廳看電視,看到宴隨立刻奔過來,叫得親熱:“姐姐~”

得知宴隨要過夜的消息,傅明灼迫不及待要拉著宴隨上樓,言辭之間儘是興奮:“姐姐,哥哥給我換了張新床,你猜是什麼形狀?”

“什麼呀?”宴隨裝作不知,滿足孩子的炫耀欲,其實答案傅行此早告訴過她。

“是一艘船。”

“船床嗎?哇,好酷哦。”宴隨被她拉著前走,樓梯走到拐彎處,她緩下腳步,扭頭看傅行此。

傅明灼感覺到拉扯的力量變重,也好奇朝樓下哥哥看。

傅行此抱著臂看著她們二人,並不阻攔。

“怎麼了?”傅明灼問宴隨。她還什麼都不懂,不知道自己的瓦數差點能供整個家的電。

宴隨搖頭,摸摸她的腦袋:“沒事,走吧。”

於是第二次在傅家過的夜,宴隨依然是和傅明灼一塊。

比起前一次要啥啥沒有連洗臉都得用傅行此的男士洗麵奶的將就,這一次宴隨的裝備齊全,還能糾結該穿哪一套睡衣睡覺,那天傅行此給她買了好幾套睡衣,半褲長褲短裙長裙帶帽不帶帽各種款式都有,絲綢純棉類似各種材質的都有。

當然,各種類型都有。

她最終選了一套粉紅色的全棉連帽長裙,胸前是一隻大大的卡通兔子頭,帽子垂下兩隻長長的兔耳朵。

反正是和傅明灼一起睡,穿那些太過火的,教壞小孩子,不好。

等她舒舒服服泡完澡做了麵膜出來,傅明灼已經睡著。

宴隨給傅行此發了條消息:「灼灼睡著了。」

傅行此:「好,你也早點。」

所以他不要?

宴隨盯著那條消息看了半天,確認自己沒有會錯意,不由得對現下的狀況產生幾分迷惘的情緒。交往時間已經接近一個月,任何進度都合情合理,傅行此的耐心已經千倍百倍地超過她的想象。

躺下來之後,她沒什麼睡意,登上許久未上的微博轉了一圈,猛然記起自己的小號還為了氣杜承的姘頭留著曾經的秀恩愛狀態。

她切了號,想去刪掉。

她小號的關注很少,隻有杜承和她自己的大號,她一上去便看到杜承的狀態,他發了張小鳥的照片:「六點都回來了。」

這隻小鳥在幾個月前的一個雨天出現在杜承家的陽台上,它受了傷,沒法再飛,跌在地上嘰嘰喳喳地叫,看見人走近,很是惶恐。

那天宴隨剛好在,舉手之勞救了這個小家夥,於是應她要求杜承養了它兩個多星期,她還為此買了個超豪華型鳥籠,因為是六點發現的它,所以給它起名叫六點,後來等它看它差不多好全了,她提議:“要不把六點放了吧?”

“乾嘛放了,你不是挺喜歡的嗎?”杜承不解,明明她為了救鳥廢了不少心力,“養著好了,又不費勁。”

宴隨堅持要放生,帶著鳥籠去了陽台打開籠門,看著它飛走,她說:“待在籠子裡,很痛苦的。”

沒想到這放生的小鳥也有感恩之心,居然時隔數月又飛回來看救命恩人。

這些日子以來,宴隨很少想起杜承這個人,她的生活被工作、被傅行此充斥得滿滿當當,無暇顧及旁人。她有時也會苦中作樂地想,幸虧當年有傅行此打了頭陣,讓她經曆過那樣的撕心裂肺,從此以後她對分手有了強大的免疫能力。

天不會塌,世界不會變成廢墟,她不會絕望到仿佛沒法再活下去,更不會在無數個思念泛濫的夜裡懦弱地告訴自己,不如算了吧,不如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和好吧,和好了一切都好了。

太痛了。

如今再乍一看到杜承的消息,畢竟是三年的牽絆,心中到底還是泛起不小的波瀾。她盯著六點看了一會,取消了杜承的關注,也移除他的粉絲,隻是深夜終究容易鬼迷心竅,這種猝不及防的回憶殺打破某種製約的平衡,她沒忍住好奇心,去他的微博裡麵找了那個女人,關注裡麵沒找到,又從粉絲裡麵找。

那個女人不難找,不出一分鐘宴隨便點進了她的微博,她的最新微博在三天前,轉發了一條關於分手後對前任態度的微博,並說:「所以我很不明白那些分手了還留著和前任有關東西的人是什麼心態。」

直接消滅了宴隨刪除恩愛博的想法。

什麼什麼意思,留著讓你寢食難安咯。

就不刪。

留著膈應人也不錯。

這時,手機響,傅行此的消息:「明天陪我去見見我朋友吧。」

那頭傅行此的那群朋友催他帶宴隨已經很久,不過他除了那天在電話裡跟她提了一嘴,後來沒再和她提及。

她指尖輕點兩下,應下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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