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龍這會兒也知道害怕了,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要被送去改..造?他嗚咽著哭到:“大山叔,我知道錯了,我以前腦子不清楚,才犯了錯事,我以後一定繞著知青點走,求你繞了我這一次。”
崔會芳:“上次已經饒了你,打了你一頓,沒往外麵送。這才過了幾天,你就又敢犯。你這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就該判你個流氓罪。”
他看周大山不吭聲,他更怕了,眼淚鼻涕往下淌,他跪行到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跟前,“太爺,太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看在我爺爺的份上,饒了我這次,我們家就我一個獨苗苗,我要是出了事,我們家就絕了跟了。”
何老太也跪著求那老人。
他是周和民,是大隊裡輩分最高的老人,也是年紀最大的老人,如今已經有八十三歲,也是上一任村長,當初帶著村裡人跟漢奸周旋,在大隊裡很受人尊重。
大隊長和會計都得喊他一聲大爺。
他平時其實不怎麼管大隊裡的事情的。
今天又是野豬,又是偷情,如今還加上周大山騷擾女知青,他才露了麵。
老人一拐杖敲在了周大龍的背上,“我讓你胡混,你對得起你爺嗎?”連著敲了幾拐杖,周大龍匍匐在地上求饒道歉:“太爺,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老人連著打了六拐棍,“周大龍,看在你爺爺的麵子上,我舍下這張老臉為你求了這個情。”他拄著拐棍走到薑蜜跟前,“丫頭,這次讓你受委屈了,你能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了他這一次嗎。”
楊佳和道:“太爺,你真覺得饒了周大龍這次,就沒有下次了?還有他對我大姐和薑蜜造成的傷害怎麼彌補?”
會計楊建連喊了一聲:“佳和,你怎麼跟太爺說話呢!”
周大龍哭:“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何老太和崔蘭香也跟著一起求。
何老太:“大龍以後一定繞著知青點走,我給他娶一房媳婦,娶了媳婦,就有人管著他了。”
有幾個人看在老者的麵子,也開始勸:“既然大爺都這麼說了,這次就算了吧。”
“薑蜜同誌,大爺平時輕易不說什麼。”
“蜜丫頭,大爺既然開了口,這次就饒了周大龍罷。”
還有人勸崔會芳的
。
“會芳,多少年了,大爺也沒求過什麼事,這次就給大爺一個麵子,算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也算是出了氣了。”
崔會芳歎了一口氣,知道這次隻能算了。
薑蜜以後還得在大隊裡生活,得賣這個麵子,她道:“太爺,大家都尊敬您,那您肯定是值得大家尊重的,我聽您的,饒了周大龍這次。他若洗心革麵做人,那大家都好,他要是……”
那白發蒼蒼的老人歎了一聲,“我這次做的不地道,丫頭你放心,他不敢了。他若再犯,我送他去公安局,以後再也不許他回大隊。周家的,雖然饒了你們這次,但也驚嚇了兩個丫頭,一人送去二十個雞蛋,也讓她們好好養養。”
一人二十個雞蛋,那可是四十個雞蛋。
簡直是大出血。
何老太疼的心肝亂顫,養豬的活沒了,崔蘭香一個月的工分沒了,如今四十個雞蛋也沒了。
她牙花子都要咬爛了,她道:“我這就籌雞蛋,給兩人送去。”
到了這裡,周大龍自然是送不去改造了。
周大龍壓根不心疼雞蛋,他激動的朝著太爺磕頭。
老人又敲了敲拐杖:“不管是誰,都不能不顧知青的意願。誰要是敢用落水、撕破衣服、傳謠言這樣的陰招,彆指望逼人嫁了,我一定追究到底,用這根拐杖打斷子孫根,送去公安局。”
這幾乎是非常非常嚴厲了。
如今大隊裡處置一個犯錯的人,再送去公安局,基本上公安局是不是深究的。
到這裡,事情也算是結束了,大家慢慢的散去。
老人看了一眼周大龍,“好自為之。”
周大龍連連說道:“我再也不敢了。”
等老人走了,周大龍被一圈人圍著,何老太和一群姐姐姑姑,眾人把他扶起來,又是擦淚擦鼻涕又是揉傷口的,還說要給他好好的補補身子。
連被他打了一頓的崔蘭香此刻也是兒啊兒啊的喊著。
薑蜜跟著知青點的眾人一起往知青點走去,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這樣的周大龍會吃一蟄長一智嗎?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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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醫張八針給楊曼麗檢查了一下,沒啥問題,骨頭都好好的,估計是被驚嚇到了
。
張八針給她紮了兩針,“沒大問題,醒了就好了。”
楊曼麗的父親謝了張八針,沒敢把楊曼麗帶回家,準備等她醒了以後再帶回家。
等啊等,楊曼麗也沒有醒。
丁安康來了以後,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楊曼麗,他一臉焦急:“叔叔,曼麗同誌怎麼樣了?怎麼會被野豬撞暈了?這該死的野豬,一定要狠狠的吃了它的肉。”
楊曼麗的父親見到他以後,沒什麼好臉色,他看不上丁安康,不過閨女看上了,媳婦也看上這個女婿了,他這時候也不敢趕走丁安康,怕閨女醒了以後生氣。
不過也沒搭理他。
丁安康又問張八針:“醫生,曼麗同誌什麼時候能醒?”
張八針:“馬上就醒了。”
丁安康等了一會兒,楊曼麗還在昏迷,而且感覺臉色似乎有點死白死白的,他忍不住試了一下楊曼麗的鼻息,頓時驚了,“醫生,曼麗沒氣了。”
楊曼麗的父親大吃一驚:“什麼?”也伸手去摸,果然沒氣了,剛才還不覺得,如今看上去像是一個死人。
張八針被虎了一跳,“怎麼可能??”也伸手去摸,然後瞪了丁安康和楊曼麗的父親,“嚇我好玩是吧?”
有呼吸。
丁安康又摸了一下,又有呼吸了,“醫生,我剛剛沒嚇你,剛真沒呼吸了。”
張八針道:“可能剛剛憋了一下。”
丁安康又試了幾次,楊曼麗的呼吸很均勻,臉上也有了血色,沒有了剛剛死白死白的顏色。
過了一陣,楊曼麗眼皮掀了掀,過了一陣,她睜開了眼睛。
丁安康激動的說道:“曼麗同誌,你可算醒了,你真是要嚇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事情,我的未來就沒有了光彩。”
楊曼麗的父親推開丁安康:“曼麗,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楊曼麗看著眼前的兩人,頓時傻了眼,她前一刻還在培訓班教學生跳舞,怎麼一眨眼就到了這裡?
再看看這破舊的房子,眼前兩人破舊的衣裳,老天爺啊,她不會是穿到艱苦歲月年代了吧。
她不要!
楊曼麗的父親道:“曼麗,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丁安康喊:
“曼麗同誌,曼麗同誌。”
楊曼麗看著兩人:“現在是多少年?你們是誰?”
丁安康大驚:“曼麗,你怎麼變傻了?今年是1973年,我是你的安康同誌啊。”
楊曼麗驚,這男人該不會是原主的丈夫吧?雖然長得挺好看,但看著有點油膩!
裡都是怎麼演的來著?
她抱著頭:“我頭好痛,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啊,頭痛。”
楊曼麗的父親喊:“張八針,你快給曼麗看看,她怎麼記不住人了。”他著急的拉著楊曼麗:“曼麗,我是你爹楊大海。你媽媽是何春燕,你大哥叫楊滿朝,你二哥叫楊滿樓。”
楊曼麗腦子翁的一聲,她不可置信的問道:“咱們大隊是叫什麼名字?”
楊大海道:“你怎麼這個都記不住了,咱們大隊是楊家溝大隊啊。張八針,你快給曼麗多紮幾針,她被摔傻了。”
楊曼麗狂喜起來。
她竟然穿書了!難怪彆人都說與人名一樣時,一定要全文背誦。她昨天熬夜看了一本男頻文《完美人生》,男主是楊家溝大隊的周淮凜,他天生聰穎,生意頭腦發達,剛開始是在黑市裡小打小鬨,與黑市頭目起了爭端,他略施計謀直接拿下了整個黑市,還把黑市小頭目私養的豬群拿下,攢下了第一桶金。
等開放以後,他壟斷了縣城的豬肉市場,成了養豬大戶,緊接著,玩股票買地產,成了黑省首富。
他的人生就像書名一樣,完美無缺。
楊大海一家隻是男主周淮凜的老鄉,楊曼麗之所以記著,是因為她的二哥楊滿樓不開眼的跟男主搶女人,好像叫什麼音的,還搶生意,給男主使袢子。
這樣的男配肯定是被男主給玩廢了,最後在大隊裡孤獨終老。
楊曼麗仔細回憶著自己的劇情,跟一個男知青結婚,在恢複高考以後跟著男知青回城。
那個男知青好像就是叫丁安康。
她的劇情特彆少,一般都是虐楊滿樓時,出現幾句。
她看著丁安康,越看越不順眼,一個普通油膩的大學生,怎麼能夠比得上首富男主!她拿的是穿書女主的劇情,她要成為首富老婆。
至於薑書音,她壓根看不上,一個七十年代的書中女人,怎麼能比得上她這個後世穿越者
,還不是輕鬆拿下男主。
她越想越興奮,她隻要搞定男主,以後就會和男主一起走向人生巔峰,成為人生贏家。
“丁安康,我要跟你離婚。”
張八針看著楊曼麗越來越興奮的眼神,五官都要飛了,他道:“這閨女是不是瘋了。”
楊大海:“張八針,快救救曼麗。”
丁安康看著楊曼麗這樣的瘋狂樣子,哪有一點溫柔,他瑟縮了一下,他倆可沒有結婚。
張八針:“按著她。”
楊大海喊著丁安康一起按著楊曼麗,張八針把針灸針拿出來,拿了一根長針朝著楊曼麗紮來。
楊曼麗第一反應是容嬤嬤,她大喊:“你們要乾什麼?快放開我。”
楊大海眼圈通紅,“曼麗,你彆怕,紮幾針就好了,一點也不疼。”
張八針按著楊曼麗的頭,把這根銀針紮進了她的頭皮,她疼的倒吸一口氣,銀針逐漸的鑽入頭皮,她尖叫一聲:“放開我。”
但身體動不了了。
張八針一共紮了八針,其實也沒有那麼疼,但是很恐懼,長針紮入身體的恐懼。
楊曼麗的母親何春燕,大哥大嫂和二哥都來了,得知楊曼麗把野豬撞傻了,都跟著哭。
何春燕嚎啕大哭:“我苦命的曼麗啊。”她拉著丁安康:“安康同誌,你可不能嫌棄曼麗。”
丁安康瑟瑟發抖,不敢說話,怕被這一家人揍。
他肯定嫌棄。
楊曼麗聽著何春燕的話,恨不得立刻跳起來反抗,但是身體動不了。
周荷花從外麵跑了進來,保護丁安康:“嬸子,楊曼麗剛剛都說要跟安康哥離婚了,他倆明明沒結婚,楊曼麗這不僅傻了,還嫌棄安康哥。安康哥,你可不能犯糊塗。”
丁安康趕緊點頭。
楊曼麗聽到自己沒結婚,高興壞了,她沒有結婚!這樣的身份嫁給男主,更適合。
這時候,張八針拔了長針,問楊曼麗:“怎麼樣?還能不能記事情?”
楊曼麗的身體漸漸的恢複了直覺,她趕緊點頭:“能,能了。”她抱著何春燕,“媽,我要回家。”
何春燕高興:“咱回家。”
楊大海激動:“這
能認人了,滿朝媳婦,快回家拿五個雞蛋給你張叔。”
張八針道:“有什麼問題,隨時送過來,幾針的事情就能解決了。”
大家都是高高興興歡歡喜喜,楊曼麗不敢吭一聲,害怕再挨針,這殺千刀的庸醫,往腦袋裡紮一紮長的長針啊。
萬一真給她紮傻了,往哪裡去說?
她以後要當首富媳婦,再也不當苦逼的社畜了。
丁安康趁機趕緊跑了,他可不想要這樣瘋瘋癲癲的媳婦,何春燕在後麵喊:“安康,彆走,來家裡吃飯,等會兒咱家吃殺豬菜。”
楊曼麗趕緊拉著何春燕,“媽,彆喊他!我不喜歡他了!”
丁安康跑的更快了,他要娶的是溫柔似水的媳婦,不是瘋婆娘。
周荷花在後麵追,“安康哥。”
丁安康一口氣跑回了知青點,趕緊把門關上。
知青點裡非常的熱鬨,今天真是大豐收,男知青抓了半盆子的泥鰍,不過現在不能吃,得放到盆子裡養著吐吐泥。
野豬肉比較多,肥油都切下來熬油,豬肉切了一小塊,另外五六斤醃起來做臘肉,留著慢慢吃。
今天的主菜是麻辣兔肉和殺豬菜,豬耳朵和豬尾巴也得鹵了吃掉,這些都不能存放。
有些社員,家中打了水井,把豬肉冰進去,能多放幾天。
知青點裡肯定是沒有水井的,他們吃水都得去大隊部門口去提水,幸好距離近,吃水相對簡單。
已經三點多了,陳惜問大家怎麼吃?先簡答的對付一頓呢,還是直接吃麻辣兔肉,這個費時間門,至少得四十分鐘。
大家一致決定吃麻辣兔肉。
看到丁安康回來就關門,一臉驚悚的模樣,大家都看他,肯定有熱鬨。
丁安康也藏不住話:“楊曼麗瘋了!她昏迷醒來以後傻了,問我是哪一年。還跟我說,要跟我離婚。我他媽的都沒跟她結過婚。”
眾人:!!!
這真是驚天大新聞,“記不得人了?還能得這樣的病?張八針有沒有給她治治。”
丁安康:“給她腦袋紮了八針,紮完以後又好了。”
張八針的本名,大家都不知道。他是四幾年拾荒的時候來大隊的,後來又娶了大隊的閨女,
算是定在了大隊裡,他這人最出名的就是紮八針。
有什麼頭昏腦熱的,基本紮幾針就能好了。
一般紮的針越多,說明越嚴重。
程玉澤勸丁安康:“這紮完不是好了?”
丁安康:“萬一以後再犯了怎麼辦?”
程玉澤覺得丁安康說的有道理,問他周荷花怎麼樣。
丁安康:“太凶了,萬一以後吵架,我豈不是隻能挨打?”他又道:“哦,對了!楊曼麗有一陣都沒氣了,然後又有氣了。”
薑蜜:!!!
怎麼越聽越像是穿越了??
何招娣和許念兒這會兒對丁安康的愛情不感興趣,兩人都想跟薑蜜一起去養豬。正在勸說薑蜜選擇自己。
薑蜜:“我力氣小乾活慢,得找個乾活多力氣大的。而且養豬雖然不用曬太陽,但活也沒有那麼少。得保證豬圈乾淨,得打豬草,得給豬洗澡。萬一一個月之內,豬掉了肉,還得下地乾活。”
何招娣:“念兒沒有耐性,這活得我來。”
許念兒翻白眼:“招娣力氣沒我大,肯定不如我。”
蘇文臣:“你看看我行不行?我不怕臟不怕累,所有活我包了。”
何招娣和許念兒也爭搶著要包了。
薑蜜覺得這三人都行,她道:“那抽簽吧,抽到誰算誰。”
三個人也沒有彆的好辦法,找了紙筆,各自寫上自己的名字,捏成團以後,讓薑蜜選一個。
薑蜜隨便選了一個,打開以後,寫著蘇文臣的名字。
何招娣和許念兒遺憾,薑蜜安慰:“今年豬少,兩人就夠了,隻要養得好,明年肯定要多給豬苗,到時候咱們一起養豬。”
如今養豬,也是按大隊分配的,有的能給二十多頭豬苗,少的給四頭六頭。
肯定是養的越多,大隊裡留的豬越多,縣裡給的工分越多,社員得的豬肉也更多,那真是紅紅火火的過個好年。
蘇文臣挺高興,跟薑蜜保證道:“什麼臟活累活,都讓我來乾。”
養豬能有多少活?
乾得少還能拿十工分。
蘇文臣能有這個覺悟,薑蜜表示十分欣慰,讓他加把勁努努力,年底一起多分豬肉。
br />後山腳下,薑書音站在樹下哭成了淚人兒,她很懂得如何哭,這個她在係統裡練了很久,保證讓男人看了以後,欲罷不能。
周淮凜看著美人落淚,心軟了軟,“快彆哭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
薑書音抽泣:“我不想回知青點,他們平時欺負我也就算了,如今還用丁安康侮辱我,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她咬咬唇,“我喜歡淮凜這樣的。”
周淮凜安慰:“你還小。”
薑書音仰著臉看他,晶瑩的眼淚滑落,“我不小,我已經18歲。”她突然就衝了上來,直接伸手抱住了周淮凜,墊腳吻在了他的唇上,“淮凜哥,你娶我吧。”
周淮凜僵了一瞬,直接把薑書音推開,跑了。
薑書音被推倒在草地上,懵了。
媽的,這男人怎麼不單身一輩子?
她在後麵期期艾艾的喊:“淮凜哥。”
係統十分激動,“氣運值漲了!漲了5個。你是第一個親了男主的人,給男主留下了難忘的經曆!以後使勁親,親爆他。”
薑書音看到氣運值從59漲到了64,她頓時高興了,商城從低級恢複到了初級!
原來氣運值來的這麼簡單,親一下,漲五個!要是親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