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招娣:“嘴上說的多漂亮,其實就是吸著姐姐血的廢物。”
許念兒憤憤然:“閉嘴吧你們,你們再多說一句,我跟你們急。”
陳惜無奈:“良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度自絕人。睡吧睡吧,還能眯一會兒。”
就像薑蜜所言,現在勸,一點用處都沒有。
何招娣:“真是好賴不分。”
薑蜜上午睡了一陣,這會兒也不困,繼續回信,每封信的內容大致差不多,給家裡人的信中說的東西多一些,大致的交代了一下杏花大隊的後續,讓家裡人放心,她在這邊很安全,特彆好。
另外給大哥的信也比較具體的講了一下大姐的事情,還有後續的事情,又囑咐大哥,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說出來,不要苦著自己,另外又附上一份吃食清單,寄信的時候會把吃的也一起給大哥寄過去,讓大哥回信的時候,說清楚有沒有收到東西。
薑蜜害怕大哥所在地方和杏花大隊一樣,直接扣押知青的東西。
等下午上工的時候,最興奮的就是何招娣與許念兒了,兩人仰頭挺胸的跟著薑蜜旁邊走著。
楊大剛的老娘剛從大隊長家出來,她最近腰有些不舒服,乾農活太累了,過半個月還是雙搶,她這身子骨可是要乾不動了,想著這麼多的豬,薑蜜和蘇文臣可照顧不來,她跟大隊長申請跟著薑蜜一起養豬。
但大隊長沒同意,說養豬的事情都交給了薑蜜。
楊老太看到薑蜜後,立刻笑著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兩個雞蛋:“蜜蜜啊,中午吃飽了嗎?我在家煮了兩個雞蛋,你拿著下午餓了吃。”
話雖這麼說,雞蛋虛晃一下卻沒有往薑蜜手裡放,還是心疼雞蛋,舍不得。
薑蜜:“謝謝楊大娘,我不餓。”笑著點頭,然後繼續朝前走。
楊老太便把雞蛋放兜裡了,她見薑蜜啥也不問,小跑幾步,跟薑蜜說道:“蜜蜜啊,咱們大隊如今這麼多的任務豬,你也忙過不過來,小蘇一個男同誌也不夠細心,養豬也沒有經驗。不是我跟你吹,我以前可是養豬能手。以後,咱們大隊的任務豬,就交給我好了,我給你養的好好的。”
許念兒和何招娣:???
兩人同時看向楊老太。
許念
兒:“大娘,你這意思是想養豬嗎?你來晚了,以後我和何招娣跟著蜜蜜一起養豬。蘇文臣一個男同誌,確實不夠細心,現在多了我們兩個女同誌,你放心,咱們大隊的豬就交給我們四個了,在蜜蜜的帶領下,這些豬一定吃得多長得胖。”
蘇文臣:???
他也是服了,貶低他有意思!
不過沒吭聲,女人的世界,男人離遠點,多說幾句,那鐵定得挨頓揍。
反正養豬這活肯定少不了他的。
楊老太:“啥玩意?你們倆跟著養豬,你們倆個養過豬嗎?有經驗嗎?”她跟薑蜜說道:“蜜蜜,養豬這活,還是得我來,到時候,你什麼都不用操心,我去給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何招娣和許念兒都太年輕,不如我和剛子經驗多。她們倆還凶巴巴的,萬一到時候揍你了,可咋辦。”
許念兒大怒,“你個老東西,你剛當著我的麵這麼說,真是給你臉了。”扯著楊老太的胳膊往外推:“你趕緊哪裡遠往哪裡走,小心我揍你。”
何招娣道:“我呸,還你跟楊大剛來,真是打的好算盤,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楊老太滿臉不高興:“女孩子家家的,這麼凶悍。不讓你們養豬,我也是為了你們好,哪有小姑娘去養豬的,那可都是公豬,整天跟一群公豬呆在一起,誰敢娶啊。”
許念兒和何招娣直接衝了上去,扯著楊老太揍,並在楊老太摔倒之前,趕緊躺在了地上,許念兒:“哎喲,我的腰疼,哎喲,我的頭疼。”
楊老太也躺在地上:“哎喲,我的腰疼。”
兩人幾乎是同時呼疼的。
何招娣:“楊老太,就你剛剛那話,我得去婦女主任那兒告你一狀。”
正好婦女主任崔會芳從旁邊路過,“這是怎麼了?”
楊老太:“哎喲,我的腰疼。”
許念兒:“哎喲,我的腰也疼,我的頭還疼。”
何招娣:“婦女主任,這個楊嬸子說我們姑娘家養豬,整天跟豬呆在一起,以後會嫁不出去。”
這兩人裝的太明顯了,崔會芳沒搭理她們的呼疼,她道:“大嫂子,你這話說的可真不中聽,思想覺悟太不行了。如今婦女也能頂半邊天,什麼工作乾不了。”
楊老太道:“如今咱們大隊一共有二十來頭豬了,全部給知青點的小青
年們養,那怎麼能行,年輕人不經事,萬一養不好這麼多頭豬,那可怎麼辦?我覺得應該兩個知青點的,蜜蜜再選一個人,另外兩人有隊裡的老社員乾,這樣年輕人沒有經驗,還能有我們在後麵擔著。”
崔會芳:“托蜜蜜和佳和的福氣,咱們大隊才有那麼多頭任務豬。怎麼養由蜜蜜說的算。你你要是想要管這事情,你也去跟縣裡要個幾頭的任務豬,到時候咱們大隊重新蓋豬圈,讓你再找個人一起養。”
張春苗也趕緊上前說道:“佳共娘,雖然是薑蜜和楊佳和帶回來的豬,但咱們大隊可是承擔責任與風險的,萬一這豬養不好,到時候,咱們大隊怎麼跟上麵交差。不如讓我和剛子娘一起去照看著,我們倆有經驗。”
幾個嬸子道:“這話你也好意思說,也不嫌害臊。蜜蜜,你彆搭理他們,我們相信你肯定能養好,有什麼不懂的,就跟大隊裡說說。”
大隊長背著手走了過來,“蜜蜜怎麼不會養豬了?之前的四頭豬現在都胖了一圈,精氣神也好得很,等再過兩月,說不定就兩百多斤了。”接著又批評張春苗和剛子娘:“你們倆趕緊把心思收一收,以後誰敢也彆再起這心思,養豬的事情,就是薑蜜同誌的事情。”
崔會芳道:“還坐那兒乾嘛?等人把你抬去張八針家紮幾針?”
剛子娘十分沒臉的站了起來,許念兒見她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也跟著站了起來。
大隊長笑著跟薑蜜道:“誰要是找你事,就跟隊裡反應。”
薑蜜笑:“謝謝周叔,謝謝崔嬸,謝謝嬸子大娘。”
大隊長:“都去上工吧,上午耽誤了不少進度,下午手腳都利索點,彆留著晚上加班。”
大家朝著地頭走去,薑蜜幾個人朝著養豬場走去,如今一共二十頭豬,也算是個小型的養豬場了。
加上之前的一間豬圈,一共五間豬圈,一個豬圈裡四頭豬,被折騰了一上午,又是從山上下來,又是換陌生的地方,見到陌生的人,這些豬都是蔫蔫巴巴的躺在豬圈裡,豬食吃的都不多。
大隊長道:“這是剛到了陌生的地方,得適應兩天。過夜的食要是沒吃完,及時清出來,彆吃壞了肚子就沒有大問題。”
薑蜜道:“嗯,我們一定好好的照顧它們。”
大隊長笑:“交給你們,我放心。”
大隊長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蘇文臣教何招娣和許念兒兩人怎麼養豬,他們的任務都是什麼,一天喂幾次豬,一天打掃幾次衛生,再給豬清理一下身上。
豬食中午的時候喂過了,豬槽裡都還剩不少,暫時不用喂豬食,衛生也搞過了,也是乾乾淨淨的。
也就說,現在啥事也沒有。
何招娣和許念兒對視一眼,同時都笑了,這也太爽了。
薑蜜看看豬圈裡的水,跟蘇文臣他們幾個說道:“天熱,豬不想吃食,多喝水也行。再給加點水。”
蘇文臣三個人去給豬倒水喝,薑蜜趁機往裡麵放空間水。
這些豬剛開始也不喝,一旦嘗了一點兒,就嘗出了不一樣的味道,都擠在水槽裡喝水了,把水都給喝乾淨了。
蘇文臣三個人繼續往裡麵加水。
薑蜜又給加了些空間水,還往豬槽裡也加了一些。
二十頭豬很快就精神起來,也知道餓了,拱著豬槽裡的食吃。
何招娣:“能吃能喝,精神頭都好了,這肯定能養好。”
薑蜜道:“咱們輪班吧,上午招娣念兒去薅豬草,下午我和文臣薅豬草,今天,你們倆沒有乾過,我倆先帶你們一下午。這活上手也快,容易學。咱們主要就是小心點,周大龍的事情才過去沒多久。暫時先這樣,一個月重新排一次班。”
她乾活少,跟她一起肯定要多乾活。
何招娣和許念兒真是越聽越高興,還能出去薅豬草玩啊,何招娣道:“你放心,我們肯定守好這裡,不讓任何人靠近咱們這些豬。”
這會兒也沒事,薑蜜想給小野豬搞個小豬圈,等到它大一點的時候,再放到豬圈裡一起養。
蘇文臣一聽薑蜜的意思,就幫著搭豬圈,就是用弄個簡單的籬笆,把小野豬圍在中間,何招娣與許念兒也在旁邊幫忙,很是積極。
很快就弄好了,把烤乳豬和小白都放了進去,又給喂了些食物和空間水。
何招娣三人各自找了一個地方打盹,許念兒左右看了看,悄悄的拿出一個雞蛋,磕開以後剝了皮,小心的吃了,這雞蛋是打架的時候撿的,可惜就一個,另外一個不知道弄哪兒了。
何招娣也悄悄的剝開雞蛋,小心翼翼的吃了,也是遺憾,怎麼就一個雞蛋,另外一個雞蛋不知道弄到哪裡去了
。
她都看到兩雞蛋從剛子娘兜裡滾出來了。
吃著吃著,何招娣和許念兒對視一眼,破案了!
薑蜜假裝自己沒有看到兩人吃雞蛋,想到剛子娘這會兒心疼雞蛋的樣子,她隻想笑。
皮皮從外麵一蹦一跳的跑了進來,一看到薑蜜就往她跟前拱,兩天沒見了,皮皮似乎又長高了一些,它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竹筒杯子,晃蕩著往薑蜜的手心裡送。
薑蜜取掉竹筒杯子,楊佳和給的什麼?她擰開一開,白白的奶,聞著有點腥。
這是羊奶!喂烤乳豬的。
還真是細心。
薑蜜把羊奶喂給烤乳豬喝,小白也過去喝,還把烤乳豬擠到了一邊,用前腿按著烤乳豬的頭不讓它動彈。
烤乳豬吃虧在年齡太小,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呢。被按著哼哼唧唧的就是動不了。
薑蜜:“小白,你這也太霸道了吧。”她看小白喝了一小半後,就把小白抱了出來,讓烤乳豬喝。
等小乳豬喝完了以後,她又往裡麵倒了一些水,摻的有一些空間水。
皮皮直接跳了進去,一腳一個把烤乳豬和小白踹開,它自己喝水,烤乳豬和小白也不樂意啊,不停地往這裡衝,然後再被踹開,幸好皮皮也知道分寸,沒有用勁。就這樣,皮皮直接把一碗的水都喝光了。
何招娣笑死了:“這三貨都不是省油的。等烤乳豬和小白長大了,得按著皮皮揍。”
許念兒:“蜜蜜呀,你這是真偏心,看著皮皮欺負兩小的。”
薑蜜摸摸皮皮的小腦袋:“那是,畢竟我跟皮皮感情更深。喝完了,還不出來?”
皮皮似乎能聽懂薑蜜的話,從裡麵跳了出來,可憐烤乳豬和小白舔著沒什麼水的碗底。
許念兒:“這水就這麼好喝?豬喝的那麼香,這三小的也這麼愛喝。”她又給添了一些水,薑蜜悄咪咪往裡麵添了一些空間水。
如今薑蜜是可以輕鬆的控製一米之內的東西的,添減水是太容易了。
這碗水添了進去以後,烤乳豬和小白趕緊去喝,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水,一豬一狗搶著喝。
許念兒:???
她舀了一些水,嘗了一點,沒味道啊。
這水都是從井
裡提的,是乾淨水,能喝的。
何招娣:“可能它們就是喜歡咱們大隊的水。”
薑蜜忍不住樂,皮皮還想進去喝,薑蜜抓了一把空間草喂皮皮,不讓它再進去喝了,連著喂了幾大把,才從地上薅普通的草給皮皮吃,漫山遍野都是普通的草,皮皮意猶未儘的吃了這普通的草。
薑蜜把竹筒杯子清洗乾淨,等控乾水以後,她往裡麵塞滿了大白兔奶糖,然後又把竹筒杯子擰上蓋子。
現在她有很多的大白兔奶糖,足夠楊佳和吃到年底。
就是吃這麼多的糖,彆壞牙了,這個年代可沒有牙醫。
接下來也沒什麼事情,她背著竹簍,把竹筒杯子掛在了皮皮的脖子上,帶著它去找它的主人。
臨走前,跟蘇文臣三人說了一聲。
等她走了以後,何招娣和許念兒湊在一起說話,何招娣:“你說蜜蜜該不會看上楊佳和了吧?”
許念兒:“楊佳和這麼好看,我看挺合適的。他們倆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和少年。我當初來的時候,也想嫁給楊佳和,彆看他們家是農村的,條件不比城裡的差。楊佳和她娘是拿工資的,楊佳和他爹也是拿工資的,他大哥也挺厲害,不知道是個營子還是連長呢,每個月都給家裡寄錢寄東西,他二姐還在肉聯廠上班,再加上工分,那一年可不得了。可惜,楊佳和不願意,我試了倒黴了幾次,可能老天都覺得我倆不合適。”
“你倆確實不太合適。楊佳和那麼白,你黑的跟煤球一樣。”何招娣:“楊佳和他爹也有工資?”
許念兒:“你說誰呢!”
何招娣安慰:“跟楊佳和的白相比,咱們都是煤球。楊佳和他爹不就是倉庫管理員嗎?咋還有工資?”
許念兒道:“好像是以前在部隊裡受了傷,他的工資不走過咱們大隊,是縣裡直接發。聽說特彆高,有人說,一個月六七十呢。”
何招娣:“怎麼可能。一個長的廠長的工資才五六十塊錢。”
許念兒:“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楊佳和的二姐結婚時,陪嫁了一個縫紉機呢。當初周大龍打楊佳人的主意,就是因為這。”
薑蜜也領著皮皮找到了楊佳和,他站在樹蔭下嗑瓜子,撥了一把瓜子以後,一口吃了,看到薑蜜過來,他拍拍手,“吃瓜子嗎?
薑蜜:“
我吃剝好的。一把吃。
她坐在旁邊的石墩上,仰頭看楊佳和剝瓜子。
等楊佳和剝出來一把以後,遞給薑蜜。
薑蜜:“我手臟。 她抓著楊佳和的手指,直接吃了。
楊佳和:“但我手也臟啊,擠了羊奶以後沒有洗手。不過你放心,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薑蜜:???
“我不信!
她能看得出來,楊佳和是個相當愛乾淨的人。
楊佳和遺憾:“沒有騙到你。 他把皮皮脖子上的竹筒杯子取了下來,感覺有些重,打開一看,是一杯子的奶糖。
薑蜜:“羊奶變奶糖~驚喜嗎?你儘管吃,我現在擁有你半年都吃不完的奶糖,我全部留給你。
楊佳和笑了笑,垂眸看她:“你能在這裡留半年嗎?
薑蜜嘴瓢:“為了你,我能留一輩子。
說完,她有點愣住,“額……是有些誇張的,還是留不了一輩子的。
楊佳和眸子滿是笑意,正要開口,薑蜜扯著他袖子,“你看那邊!
斜對麵山上,隔得有點遠,一個姑娘彎著腰在挖東西,她用的是個小鐵鏟,挖了這邊,又去挖那邊,挖到最後,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操,東西到底在哪裡?應該就是在這裡啊!
歇了一會兒,她又去彆的地方繼續挖,挖出了的土都能有好多好多了,也沒把東西挖出來。
她大罵:“到底在哪裡!不就是一個石碑的旁邊嗎?
聲音飄到了這邊,當然了,聽著也是比較模糊的。
她不放棄,又挖了一陣後,她大笑:“哈哈哈,箱子。
她又廢了半天勁,把箱子打開,翻出了裡麵藏著的東西,她大喜:“臥槽,袁大頭!
裡麵還有不少的衣服,看著都是好料子,等箱子翻了個底朝天以後,也沒有其他東西了,她自言自語:“書上說男主發大財了,隻有這二十多個袁大頭就發大財了嗎?應該還有吧。
她忍不住踹了一腳箱子,力氣用的有點大,那箱子直接被踹飛了,咕嚕嚕的滑了出去。
‘砰’的一下子落在了山崖下麵。
她又臥槽了一聲,倒是沒
有在意箱子:“難道二十個袁大頭在這個年代就挺值錢的?
她把衣服也都拿著了,都是毛皮的,冬天也保暖,等把土填好以後,她高高興興的下山了。
她得多回憶回憶,男主還有什麼機緣,這大山的寶貝可多了。
薑蜜和楊佳和在山下看了半天,薑蜜輕咳了一聲:“楊曼麗這話什麼意思啊?她怎麼知道那兒埋的有東西,還是袁大頭!
山上的姑娘正是楊曼麗。
楊佳和:“大家都說楊曼麗現在有些不正常,可能是瘋言瘋語,莫名其妙的就找到了。
嗯,大隊裡又多了一個穿書者,愛自言自語不大聰明的穿書者。
薑蜜看向那墜落在山根的木箱子,看了一眼,她就驚呆了,她扯著楊佳和:“財神爺給咱倆送寶貝了。 !